池鱼转过头来,认真瞧着温行。“你知道,哥哥跟我说什么吗?他告诉我,他把你当做可以执手一生的人,当放在心坎的人。你凭什么,能让哥哥这样牺牲。”
池鱼笑了笑,而温行已经愣在了原地。“执手一生的人?这怎么可能?”
“真可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哥哥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劝了他几次,可是他不听。”
池鱼仰着头,“我应该劝住他的。可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只能瞧着他回到家,借酒消愁。我只能做他的树洞,成为唯一一个知道他的秘密的人。我只能听他一遍遍告诉我,他又为你做了什么,你又说了什么。我只能瞧见他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温行,你何德何能呢?”
池鱼带着哭腔,接着说:“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独自挣扎,瞧着他一个人吞下苦果。表哥,求你,求求你,看他一眼吧。”
温行已经完全愣住了,不能言语。
“池鱼,你让我缓缓缓缓。”
池鱼瞧着温行,踉踉跄跄往房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