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有站有坐,东张西望,摇头接耳,纷纷猜测是不是又有外敌入侵了。
“众师弟师妹,每五六人一组,分开查探,发现外人,立即喊人!”大师兄商锐发了一句话,众弟子都没有扛石凳,结团而出。
一队队搜索小组四散而去,柘方五内院一广场,一会儿布满了各门弟子,有的弟子找不到用武之地,开始向院外搜索了起来。
林酒儿领着四兄弟漫无目的的东游西逛,不觉间来到了南大门外,大门口东墙布有一高一低两个脑袋,正在那儿无聊的晃来晃去,看到陈澈走来,立即高兴的大呼小叫。
“澈哥哥!”
“大弟弟!”
原来是傻妞和胖胖两个丫头,陈澈一看是她俩来了,高兴的跑了过去。
“哥哥,自从乐姐走后,也没人教我们武功了,所以我们没事跑来了这里,想看看你们是怎么修练的。”
“不好,不好,都在捉虫子。”傻妞看了半天,发现整个柘方的人都像是在翻找东西,顿时没了好奇心。
傻姐不大的眼睛常会因为爱笑而变成弯弯的月牙,细瘦的脸蛋白白净净,小而挺翅的鼻子衬托的整张脸蛋格外精致,总喜欢将头发挠的乱乱的,以前没事就端着傻姐脸蛋看个不够的乐轻蝶,没少帮她梳理头发。
“对对,捉虫子,傻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陈澈喃喃的回了一句,原来乐轻蝶早已融入了他们小院的生活里,盼着她回来的不止是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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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仙殿后有一小院,名曰鸿庐,是鸿仙平时居住和修习的地方。满头大汗的陈澈正在蹶着屁股,使劲的刷地板。
打扫三天鸿庐的惩罚对于陈澈来说,简直是一种奖励,这种免费参观天下第一仙的家的待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所以陈澈干起活来特别有劲。
宽敞的客厅中几乎看不到墙的存在,客厅内四面全是书架,各种各样的书籍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中间空出的一大片地方摆放着很多桌椅,此时的鸿仙正在和四个弟子喝茶,陈澈一边干活,一边瞄着他们手中的茶杯,以便用最快的速度跑去添茶。
“多年以来,为师一直苦苦压制着第二青漩的形成,如今强敌环伺,敌友难辨,说我柘方到了生死关头亦不为过。我不度魔,尚能残喘几年,可一旦度魔,变数难以把控,何去何从,着实不易决定啊!”鸿仙分析着当前境况,面有难色。
“若是那位玄魔是友非敌呢?”风孟不善谋划,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天真了。
代季面色凝重,开口说道:“大哥,我们又不是赌徒,岂能将柘方上下的安危寄托于那玄魔的一念之间。”
“若只论此次危难应对之法,我认为师父应当早日度魔。”绝叔一句话说出,语气显的很是肯定。
“哦?”鸿仙放下茶杯,脸现征询之意,陈澈迅速爬起,勤快的续上了新茶。
“师父,若那来敌度魔失败,我们四兄妹皆可收拾此魔头。可他万一度魔成圣,到时就不只是我柘方的大劫了,估计天下将会迎来一场难以想象的大灾难。”绝叔喝着茶水,娓娓道来,“所以说,师父您若度魔,尚有一丝希望,不然的话,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三说的很对,华仲,这两年,对于那位颖仙的下落,你有些线索吗?”不难看出,度魔并非鸿仙所愿,鸿仙把最后一丝希望抛了出来。
“云梦一零五年,少女颖仙突兀一现,如那昙花盛开一般,瞬间消失,我们的人手几乎查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止是我们在查访她的下落,四国四元都在查探,想必结果均是如此。”华仲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气氛陷入了沉闷之中,五人像是在思索一盘异子突生的棋局一样,一时难以找出救活全局的招数来。
“嘿嘿,那个,启禀师祖,弟子有一事不解?”安静的书厅中,突然响起一个带点儿稚气的声音。
听过众人分析,陈澈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鸿仙哈哈一笑,“你小子快要憋坏了吧,呵呵有话直说。”
“敢问师祖,昨天的玄魔,您老人家以前可曾见过或听闻过此人吗?”
“嗯,这个倒是没有,近五十年来,我只遇到过突然出现的那位颖仙,像玄魔级别的高人,闻所未闻。”
“这不就对了,应是那位颖仙度魔啦,然后对我柘方有些好奇,来此蹓跶了一圈而已。”这来自十岁孩子口中的话儿,一下惊倒了众人。
“对呀,这个可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你小子倒是个乐天派。”鸿仙一怔,随后哈哈一笑,点头赞道,“若有证据断定此事为真,为师可以高枕无忧喽!”
四尊皆是一笑,没想到这小子倒是瞎猫逮到了一只活老鼠,胡乱一语,反以最偏的角度看出了一种几乎如事实一样的可能。
“师祖,我认为我们应把玄魔和水国一并解决。”陈澈说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什么?”这下众人真是有点坐不住了。
“天下五元,察其言,观其行,东宋水国一统各派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而我柘方恐怕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水国必欲除之而后快,假若她们一朝得手,天下正道可就惨了。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狠狠的揍这帮婆娘一顿,打消她们的野心。”
众人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觉得这事儿有点异想天开。
陈澈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自顾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