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见状,心头惊恐,这下玩大了,就算六姐在这里一手遮天,无所不能,可也得先见到才行啊。眼下,若是真点燃了众怒,乱拳打死老师傅…哦是小先生,那可真是死得一点儿也不值啊。
想明白了眼前形势,陈澈口气一软,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慢慢!我真的认识石筱,你们别乱来,冷静一下,冷静…我六姐生气了,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提石筱还好,一提石筱,包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掌一挥,怒道:“哼,别听他瞎说,大家上!”
众武士没有傻呼呼的一拥而上,因为之前看过了陈澈的怪异功夫,慑于此威,大家默默的选择了缩小包围圈,慢慢向中间挤了进攻策略,不给陈澈留出各个击破的时间。
情势不妙,陈澈着急道:“哎哎,听不懂人话吗?石筱不是在族中长大的吧,我真的是她在族外的弟弟!如果我出了事,你们王子怎么向我六姐交待?你们想想,恐怕只有把你们交上去恕罪才行吧,你们怎么这么傻呢,上有老下有小的,干这蠢事值得吗?”
“大胆,一口一个石筱,这名字也是你叫的?”眼看众属下被说得步天好气呀,立即开口阻止陈澈之言。
“我叫六姐,你们又不懂,还能怎么叫?对了,王子殿下刚才说六姐是圣…圣什么?我真是来寻姐的,就算大家不讲道理,要活活打死我这远到之客,总得先告诉我六姐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吧!”陈澈原地打着圈儿,不断告求,和先前傲骄之态判若两人。
“她是我们圣母的妹妹,你说是圣什么?”一个武士有些不耐烦,施舍似的喊了一嗓子。
“哦,圣…圣姑?对了,原来我六姐这么快就混上了圣姑!”
“真是个二缺!圣母的妹妹是圣姑?圣姨好不好!辈都不会论!”众人差点栽倒,这人看似聪明,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辈份关系都弄不清楚。
陈澈一想还真是,看来是自己看电视剧看多了,只记住圣姑这一茬了,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碰到了圣姨,哦,好像不如圣姑霸气呐!
“圣姨?哦,好吧,那按这个辈份论,我就是圣舅,原来大家都是一样人呀?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都别愣着啦,走走!进去喝酒,圣舅我管够!”陈澈打蛇随拐上,依着对方的排辈方式,很快给自己弄个“圣舅”的头衔。
就是后果不太乐观,众人本来心中有些松动,见陈澈如此“圣姑圣姨圣舅”的一通乱说,大家再傻也感觉到了他正在冒犯尊贵的圣姨,这还了得,众人士气重拾,大吼一声:“灭了他!”
“啊别别!你们看后面,那位是你们的圣大爷老方!”
众士兵心头怒火全被点燃了,扭头看向方毕,准备揪过来一起大,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方毕早就听明白了陈澈的意思,所以做了些准备工作。
众武士们还未抓到方毕衣衫,方毕已经面朝左侧石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口中不断念叨:“见过大神!大神饶命!见过大神!大神饶命……”
武士们看着中邪似的方毕,十分不解,不过很快,大家也学起了方毕,因为,光秃秃的石壁上,硬生生的长出了一双关节细白的庞大骨爪。
包天大骇,不敢迟疑,连忙伏身跪倒,虔诚的顶礼膜拜了起来,一整套拜神词儿说的老溜啦。
“小人不才,愿听大神调遣,嗯…嗯…小人明白,是…是…小人一定牢记神恩,叩地静思两柱香时间,小人一定不折不扣的完成大神吩咐!大神请放心!”方毕神神叨叨的,说的有模有样的,像是和大神连上了线,唠的那叫一个热乎。
陈澈方毕悄悄起身,穿过虔诚的信徒群,没入了顶崖殿堂之中,走过十方大柱,绕过几着孔石大景屏风,顶崖殿堂终于阔然开朗。
石顶之上,四周刻有巨大石檐,密集的斗栱错落有致的排列在檐下,檐下有栱,栱下有梁,梁下还有枋,而且全是刻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华丽宏大的殿顶竟是用全石刻成,简直是刻空了半座山。
气势恢宏的梁枋上饰以和玺飞天古画,陈澈能见到的石壁上,多由石格中嵌板,上刻有精美的浮雕云龙图案,漂亮的鎏金铜叶恰到好处的分布在接榫之处,而且,这小小的铜叶上,也镌刻着天马图饰。
石殿中,金砖铺地,贵木为器,二十四根刻有龙马腾天图的大柱分列两侧,直冲巨顶,一长排金漆宝座设于柱前,宝座尽头,两列侧台稍高于地面,龙马、宝象、火狮、仙鸾四种瑞兽盘于宝座的椅背上,既可爱又威武。
四方侧台拱卫着中央高台,上有一方精雕细琢的大案,案后的圣座显得最为耀眼,处处透着珠光宝器、流光溢彩的尊贵气场,带给人的更是至高权力的强大威压。
此时,大厅之上,装扮若菩萨一般的圣母坐于高台圣座之上,圣母三十多岁的样子,也可能是保养的好,给人的感觉很清新,很年轻,圣母身披一身松散的白衣,斜躺于金椅上,慵懒而不失高贵,霸气而不掩柔美,像是天生的帝王一般,从容、安然、无喜、轻松的睥睨着一切。
两列侧台上,神侍、大洞梁、刑将、圣姨分坐两旁。石筱俏目微闭,黛眉不舒,像是有些紧张,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草!砸俩破油罐子,连金銮殿上的帝王都惊动啦!”方毕眼瞪的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犯的事儿竟然这么大!
“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