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深吸口气,沉声道:“天龙岭的朱标,之所以不剿灭他,有两点原因。”
刘修道:“弟洗耳恭听。”
刘磐正‘色’道:“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朱标麾下的山贼,骁勇彪悍,个个都非常‘精’悍,而且朱标又占据天龙岭的有利地势,难以围剿。”
“第二个原因,朱标每个月都会送来一定的粮食。我麾下的大军驻扎在攸县,如果只依靠攸县提供的粮食,以及从襄阳运来的粮食,肯定无法长久,我需要更多的粮食支撑。”
刘磐正‘色’道:“两个原因叠加,朱标的天龙岭,便一直存在。”
在刘磐的心中,守住攸县是最重要的任务。
诚然,因为天龙岭的原因,攸县的百姓遭到困境,但至少刘磐的粮食得到了保证,从而能够全力抵挡江东军的进攻。如果军队都败了,江东军队攻入长沙郡,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两害相权取其轻,刘磐选择的,是有利于长沙郡的结果。
刘修听完之后,道:“我明白兄长的难处了,不过,接下来我要围剿天龙岭的朱标,希望兄长能不要‘插’手。”
刘磐说道:“我可以不管,但粮食的空缺,需要你来弥补。”
刘修苦涩一笑,道:“兄长,我现在都缺少粮食。百姓正在闹饥荒,我也四处借粮啊。”刘磐把粮食的责任推在他的身上,刘修自然是不愿意的。
毕竟,他也是焦头烂额。如果不是马家赠送的粮食还有一部分,刘修以及麾下的士兵,都要喝西北风了。
刘磐说道:“我也没说现在让你‘交’出粮食,等你围剿朱标后,又稳定了攸县境内的局势。再考虑粮食的问题。”
刘修笑道:“只要能熬过眼前的苦难,为兄长提供粮食,并不困难。”
刘磐想了想,又道:“你要围剿朱标,小心县丞霍允。”
刘修心中感‘激’,道:“多谢兄长提醒。”顿了顿,刘修正‘色’道:“有了兄长的话,我心中也就踏实了。兄长,我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逗留了。”
刘磐说道:“既然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你难得来一次,今天晚上,我在营地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刘修道:“兄长,等解决了饥荒的事情,我再和兄长畅饮。现在的攸县,实在是让人难以开怀畅饮。”言语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刘修一想到刚到攸县的时候,遇到的‘妇’‘女’赠送‘女’儿,她只求‘女’儿能活下来,心中便一阵揪心。局面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尽快解决饥荒的问题。
刘磐知道攸县的局面困难,也不再强留,正‘色’道:“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了。攸县的局面颇为复杂,你自己小心谨慎,不要冲动。”
“多谢兄长提醒!”
刘修道谢,起身告辞离开。
刘磐送刘修离开后,然后回到营帐中。
这时,一员虎将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如铁塔,魁梧‘精’悍,一双眸子中透‘射’出锐利光芒。他的年龄,约莫在五十左右,却丝毫不显苍老,‘精’气神十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将黄忠。
黄忠拱手道:“将军!”
刘磐摆手说道:“老将军,坐!”
黄忠在营帐中坐下后,正‘色’道:“末将听士兵说,修公子来了营中。”
刘磐道:“刚走!”
黄忠眼中闪烁着‘精’光,正‘色’道:“攸县的局面一团糟,连根子都烂了。如今,修公子刚上任,来军营,必然来求援的。”
刘磐点了点头,道:“老将军慧眼如炬,三弟来,一方面是想要借兵,另一方面是询问天龙岭朱标的事情,希望我不‘插’手朱标的事情。”
黄忠问道:“将军怎么回答的呢?”
刘磐正‘色’道:“本将告诉三弟,在蔡瑁和他之间,我不帮助蔡瑁对付他,但也不出兵帮助他稳定攸县的局势。一切,凭他自己努力。”
黄忠闻言,却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刘磐道:“老将军何故叹息?”
黄忠看了刘磐一眼,道:“将军之所以选择两不相帮,至少证明一点,将军也看好修公子,也认为修公子能力出众,能闯出一片事业,否则,将军不会冒着得罪蔡瑁的危险,是也不是?”
刘磐点头道:“三弟不论是文采,亦或是武艺,甚至谋略,都相当出众。在刘琦、刘琮和三弟当中,三弟的能力,无疑是最出众的。”
“既然磐将军明白,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做得更好呢?”黄忠叹息道:“连将军都认为修公子出众,在这个时候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炭。”
顿了顿,黄忠又道:“等修公子在攸县站稳脚跟后,再出兵帮主他,就是锦上添‘花’了。将军两不相帮,看似是中立,实则已经得罪了蔡瑁。同时,修公子得到了您的帮助,但您这样做,他未必会承情,毕竟您有能力把困难削弱到最低,可是您却没有这么做。”
刘磐摇头道:“老将军,现在公然得罪蔡瑁,并不合适。”
黄忠见状,便不再劝说。刘磐虽然是刘表的侄儿,却不是太受重用,相比于蔡瑁,更是差太远。刘磐不愿意彻底得罪蔡瑁,也在情理当中。
只是,黄忠却很清楚,刘磐旗帜鲜明的相助刘修,结果不会太差。一方面,庞家、黄家以及蒯家,不会坐视不理;另一方面,刘磐执掌军营,也有一定的话语权,而且太史慈屯兵边境,刘表也需要刘磐抵挡江东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