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祺把竹简递到刘修的案桌上,才开口道:“大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茶陵县竟然派人搅动攸县,这件事有些不单纯。”
刘修拿起竹简,仔细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刘修的脸也黑了下来,眼中闪烁着冰冷神‘色’。攸县是他的根基,如今百废俱兴,攸县正处在恢复的关键时期,茶陵县突然横‘插’一手,搅‘乱’了攸县的市场,‘弄’得人心浮动。
这手段,令刘修心中升起怒火。
刘修压下怒气,问道:“关于茶陵县的县令,有没有关于他的情况?”
蒯祺回答道:“茶陵县的县令名叫苏融,年近五十。从调查的情况看,苏融爱民如子,是一个极为正气的官员。从百姓的口碑看,他应当不会针对攸县才是,可审问的结果,来攸县作‘乱’的人,都是苏融派来的。”
刘修听了后,也觉得事情蹊跷。
苏融是一个极为正派的官员,为什么要针对他呢?刘修思考了一会儿,心思转动,心想:难道是蔡家安排的?
能考虑到的嫌疑,只是蔡家。
刘修道:“暂时不管苏融的目的是什么,第一,你马上稳定攸县的局面,稳定人心;第二,发文到茶陵县,请苏融解释。如果苏融不解释,这件事不算完。”
“诺!”
蒯祺点头,有了刘修的话,他明白该怎么处理了。
离开书房后,蒯祺回到署衙,撰写了书函,然后送到刘修的案桌上,请刘修加盖印章,再派遣士兵加急送往茶陵县。
攸县和茶陵县的接壤,距离并不远,不到一天时间,书信就送到了茶陵县,传到了苏融的手中。苏融看完攸县发来的书函,马上就回了一封文书。蒯祺撰写的书函,是质问为什么茶陵县要针对攸县。苏融回的书信,是茶陵县没有搅‘乱’市场的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赚钱而已。
苏融的小心思,全都藏了起来,更变成了赚钱。文书密封好,苏融递给了士兵,‘交’由士兵送还攸县。
蒯祺得到书信后,没有拆开来看,再一次来到刘修的书房,把书信‘交’到了刘修的手中。
刘修看完后,冷笑两声,把书信递给了蒯祺。
蒯祺粗略的看了一遍,一副惊讶的表情,道:“苏融说只是想赚钱,这太敷衍了,一句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大人想要追究责任,无法责怪苏融,反而是苏融派来的三个人有责任了。”
刘修冷笑道:“对付些小猫小狗,有什么意思?既然苏融死不认账,那也不能怪我不客气了。如果苏融认为我好欺负,那就打错了算盘。”
蒯祺问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刘修道:“以牙还牙!”
蒯祺心中生出一丝的期待,他也觉得这件事,必须给苏融一个教训。
刘修吩咐道:“来人!”
一名衙役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
刘修吩咐道:“把邓展请到县衙来。”
“诺!”
衙役退下,转身离开了。
蒯祺心思一转,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吃惊道:“大人把邓展喊来,是打算动用武力吗?这样做恐怕会闹大啊。”
刘修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一刻钟后,邓展来到了书房中,抱拳行礼。
刘修吩咐道:“带上一千士兵,以及袁业率领的投石车兵,随我开赴攸县和茶陵县的边境。军中的士兵训练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应该‘操’练‘操’练了。地点,就在两县的‘交’界处。”
“诺!”
邓展是军中的将领,一听要外出‘操’练,心中也兴奋无比,当即转身去准备。
蒯祺眼中却有了担忧,道:“兵者国之大事,大人一定要慎重啊。”
诚然,蒯祺希望教训苏融,更希望苏融道歉,但蒯祺却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尤其是刘修调集军队前往边境,‘性’质更是不一样。
刘修下了决定,便不再更改,挥手道:“我外出期间,县衙的政务,由你暂时代我处理。”
“诺!”
蒯祺见劝说不了,只能答应。
刘修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带上邓艾,出了县衙后直奔军营。
军营,大‘门’口。
庞统见到刘修,一副不满的样子,撇嘴道:“主公带着军队去茶陵县‘操’练,竟然没有通知我,实在是不够意思。幸好我一直在军营,看到了动静,自己来了,否则,这一回肯定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刘修道:“你在军营,自然要前的往,不可能漏掉你。”
庞统撇嘴,不相信刘修的话。
不过,庞统话锋一转,问道:“这次动用军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突然调集一千士兵前往攸县和茶陵县的边界,太仓促了。”
对于出动军队的情况,庞统也不了解。他询问了邓展,可邓展也只知道命令,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刘修简单说了茶陵县的情况后,道:“茶陵县的目的还不知道,但是,既然对方要和我们玩一玩,我也不客气了。”
庞统说道:“会不会是蔡家呢?”
刘修耸了耸肩,道:“我也考虑过,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还无法确定。不管如何,先给苏融一个教训。”
庞统笑了起来,道:“可以,我喜欢。”
“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甲胄嚓咔嚓咔摩擦的声音,随之传来。
邓展一身甲胄,腰悬佩剑,顶盔戴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