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刘修带着刘祯离开楚王府,朝鹿‘门’书院行去。
拜会司马徽,刘修没有带黄月英。
这样正式的场合,黄月英虽然是王妃,但却不适合出面。
马车抵达书院,并没有惊动书院的人,直接进入。
刘修先到了庞德公的房间,见到了庞德公。
刘修先向庞德公行礼,然后拍了拍刘祯的肩膀,刘祯也老老实实的行礼。
庞德公道:“大王带着世子来书院,有什么事情吗?”
刘修道:“老师,祯儿的年龄也该正式学习了。我带着他来,是希望让祯儿拜司马先生为师。”
庞德公听了后,眼中熠熠生辉。
按照辈分,刘祯是他的徒孙辈,而刘祯拜司马徽为师,他不就比司马徽高了一辈吗?
可以借此打趣司马徽了。
当然,这只是庞德公和司马徽‘私’下里的玩笑。
这样的事情,当不得真。
庞德公笑道:“祯儿拜德‘操’为师,我是赞同的。”
刘修说道:“老师支持,事情就更容易了。老师,司马先生在书院吗?”
庞德公回答道:“在书院的,老夫这就安排人请他来。”
当即,庞德公派人去通知。
不一会儿,司马徽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走了进来。
刘修微笑道:“司马先生!”
司马徽连忙道:“见过楚王。”
落座后,司马徽看向庞德公,道:“庞公,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庞德公道:“是楚王找你。”
司马徽的目光,便看向了刘修,而目光又落在刘祯身上。
思索间,司马徽心中已经有所想法。
刘修正‘色’道:“此番来拜会司马先生,是想让犬子拜先生为师,请先生为祯儿传道授业。”
话语中提及的是拜师。
拜师和讲学是有很大区别的。
如果刘修请司马徽为刘祯讲学,也算得上老师,却仅仅与此。
拜师则不同。
一旦拜师,刘修就得把司马徽当作父亲对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是此理。
司马徽此刻,却也在考虑。
他看了刘修一眼,再看了刘祯一眼。
作为一个看着刘修成长的人,司马徽清楚刘修的志向,更明白刘修现在大势已成,有了角逐天下的资格,更有一统天下的机会。
刘修膝下,至今只有刘祯一个儿子。
以后,刘修或许会有其他儿子。
可下一个儿子和刘祯之间,却相差太大的年龄。
这一差距,足以令刘祯地位稳固。
刘祯现在是世子,将来或许就是太子,甚至是皇帝。
司马徽很快就厘清了其中关键,他微微一笑,道:“楚王,老夫才能平平,德行浅薄,恐怕难当大任。荆州大儒无数,尤其是书院中,随便挑选一个,都不必老夫差。”
虽说司马徽已经心动,却还是象征‘性’的自谦。
刘祯盯着司马徽,眼睛一眨一眨的。
刘修说道:“司马先生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司马先生创办的颍川书院培育出无数人才。”
“郭嘉出自颍川书院,戏志才、荀攸等人也是如此。”
“各州‘私’学,北方唯颍川书院,南方唯鹿‘门’书院。”
“司马先生能作为颍川书院的山长,自有一套传道授业的本领。”
“再者,先生才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刘修的目光落在庞德公身上,道:“说一句张狂一点的话,本王的老师庞德公名满荆州,能和他一起的人,能使普通人吗?”
庞德公笑了笑,却并未‘插’嘴。
最后如何,还看司马徽自己的决断,他倒是希望司马徽接下这个事。
怎么看,这都是好事。
司马徽面‘露’沉‘吟’神‘色’,但仍然还没有表态。
对于传道授业,司马徽自然有他的一套本事。
司马徽在这方面,有绝对的自信。
刘修继续道:“司马先生,祯儿是我的儿子,但往大了说,他更是楚国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贤明与否,决定楚国的未来。”
“书院的其他大儒,我不放心。”
“唯有先生,我能放心。”
“司马先生,我‘交’给你的,不仅是我的儿子,更是楚国的未来。”
刘修拱手道:“请司马先生能收下犬子。”
为了刘祯,刘修也是豁出去了。
司马徽是有才华的人,唯有司马徽,刘修才能放心。
刘祯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听着刘修的话后,竟是主动的上前跪在地上,说道:“先生,祯儿虽然顽皮,但一定会听话的,请先生收祯儿为徒。”
说完后,他双手趴在地上,以头叩地,非常的认真。
刘修看到后,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没有教刘祯怎么做,但这小子竟然能自己跪下拜师,着实令刘修有些惊喜。
司马徽也不再矜持,道:“起来吧,老夫收下你便是。
刘修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刘祯却并未起身,他头抬起后,又向司马徽行礼道:“弟子刘祯,拜见拜师。”
司马徽颔首道:“好孩子,快起来!”
刘祯站起身,便站在一旁。
刘修说道:“司马先生,关于祯儿拜师一事,我安排在王府进行,你看如何?”
司马徽摇头道:“不必了,没有必要。”
对于拜师仪式,他不怎么在意。
如果刘祯真的敬重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