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家的爷,入目的就是他家爷正蠕动着喉结,可那目光却犹如是长了眼的锥子死死的钉在门口那人的身上,那样残厉的目光隐没在那黑的不见底的眸子里,隐忍却又挟裹了丝属于野兽的凶狠。

苏培盛打了个寒颤,不禁唤了声:“爷?”

握着筷子的手指骨泛白,仿佛是凶兽盯住眼前的猎物一般,四爷的目光狠绝,不离分寸的攫住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带了几分不确定的颤意:“你先掐爷一下。”

“啊?”苏培盛呆住。

仿佛快要压不住暴怒的喝:“快点!”

苏培盛不敢忤逆四爷的意思,只得颤着手掐了一下,掐完后就倏的缩手跪下,磕头请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四爷骤然掰断了手中的筷子,然后闭了眼深吸口气:“看来爷所见的是真的了。”抬手猛的抹了把脸,四爷猝然睁眼抬脚踢翻了桌子,如隐忍依旧的豹子再也压抑不住的陡然暴起,挟裹着仿佛要摧毁一切的煞气冲着他盯视已久的猎物呼啸而去。

张子清此时正怒火高炽的拎着那摊主的领子发火:“人好好的在你这里吃着饭,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今个要是不将我娘和我闺女的行踪交待清楚,你信不信我……”猛地感到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张子清一惊,忙扭过头来看,身后的力道却是已经强悍的钳住了她的肩膀,扣着她的肩一个狠力就将她的身子给翻转了过来。

张子清当即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那人却躲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后,只是闷哼了一声钳住她的力道却只增不减,还没等她出手挥出第二拳,她的脸上蓦地被人捧住,脸颊上覆上的厚实掌心有些凉意又有些湿润,刚开始还似乎带了丝小心的微颤,下一瞬却不知怎地发狠的加重力道狠狠将她的脸揉搓了起来。

张子清顿时惊怒交加,她这是出门没看黄历遇变态么?死劲掰着脸上那正搓着起劲的大手,没掰动后,她顿时恼了,挥动指甲恶狠狠的挠了他手背,踢他两脚后用力抬头瞪着面前人,直到此时她这才看清了这个无故招惹她的男人模样。

男人倒也不是长得猥琐的变态模样,相反倒是眉粗眼厉的一派冷峻的清贵之气,带着丝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不难看出此人的身价不凡。若不是他此刻正对着她行凶,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对人行如此下作之事。

此刻的他脸色可能是因激动过度而有些扭曲,胸膛也因气息不稳而剧烈起伏着,张子清见此惊疑不定,莫不是见她长得太漂亮了,所以就看上了她了?

嘴角抽/搐了下,张子清握紧了拳威吓的看他:“把你肮脏的爪子给我拿开!我说最后一遍,拿开。”

四爷深吸口气,最后搓了面前这张脸后,慢慢拿开手目光如炬的盯住这张脸的每一寸,不知是确定了什么终于如释重负的半松了口气,而后咬着后怖挤出了三个字:“错不了。”

见此人倒也识趣了松了手,张子清动了动被揉搓的酸痛的脸颊,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要离开,毕竟她由此人的气场可看得出此人身份怕是不凡,她可不想节外生枝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可她却不想想,她想离开,其他人就能放她走吗?

钳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扛起,四爷健步如飞的朝外疾步而去,同时大喝:“苏培盛,给爷准备匹马过来!”

“嗻!”苏培盛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奔出木棚子火烧屁股的就去找马去了。

张子清震惊了,抓狂了,愤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天理何在!

两只拳头犹如两只铁锤,狂锤着男人的后背,张子清头朝下狂吼:“你干什么,干什么你b天化日之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放我下来!”

尚未走远的苏培盛闻见,额上滴下几滴冷汗,在这整个大清朝,他家爷就是王法。

四爷被锤的差点吐血,手上的力道却依旧不减分毫,两只胳膊如两只力道强劲的铁钳,死死的将她卡在他的肩上。牙槽咬紧,四爷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死死按着她声音隐忍而危险:“你最好给爷闭嘴,别让爷忍不住弄死你。”

张子清一听就毛躁了,敢情你掳人来掳的有理来着,敢情她被掳的就该束手就擒乖乖就范才是?当即挥舞着爪子揪着他的辫子头嘶吼:“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四爷周身陡然迸现浓郁的暴戾之气,同时怒喝:“来人,去将先前那婆子和野孩子给爷找出来,诛她们九族!”话音刚落,顿时从人群中陡然钻出数十条黑影来,眨眼的功夫就朝着各个方向蹿的没影。

张子清陡然倒抽了口气,这才猛然意识到掳她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危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思维迅速辗转间,终究还是放开了他的辫子,她攥着拳头,咬牙切齿:“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害及无辜!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我不反抗就是,你快放过她们。”心下愤恨,等她缓过了神,看她不弄死他。

四爷沉着脸没有说话,这时苏培盛牵了马过来,四爷扛着她将她放上了马背,然后他自个翻身上马,一手执着缰绳一手仍旧死死按着她。

张子清大急,不由挣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手下暗暗积攥力气,心里盘算着挟持他逼他就范的几率有多大。

似乎看出她内心所想,四爷深邃漆黑的眼扫过她的手,声音沉冷:“你最好不要妄动,那后果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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