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难以能入她耳,只得作罢。

将床帐严严实实的掩好,四爷不放心的又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会最终还是沉着脸上朝去了,这一日的早朝怕是自他登基以来令他最为心绪不宁的一次了。

当銮仪卫官高唱完毕后,那震慑群臣的鞭声便响彻于金銮殿前。响过三声后,代苏培盛鸣鞭的小曲子方呼出口气,这才发觉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踩着汉白玉石阶,望着金銮殿前那些三跪九叩的文武大臣们,小曲子的目光不由望向远方苍茫的天际。主子,要是您能亲眼见到这一幕该有多好,奴才为您脸上增光了。

且说那乾清宫里,自四爷走后,张子清的世界就瞬间安静了,觉也睡得安稳多了。可她睡得安稳,殊不知后宫里的女人们这一夜几乎是辗转难眠,尤其是翌日清早各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奴才们,打听到昨个皇上带回来的女人竟被皇上整宿都留在了乾清宫里,这就不由打翻了各宫的醋坛子,这一日清早上,各宫里不知打碎了多少的瓷器。无怪乎她们嫉恨,要知道从皇上登基起,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有幸染指龙床半分的,更别提是爬上龙床待上整整一宿的,枉她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为了这个天大的荣幸你争我夺明争暗斗的,到头来却是让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这能不令她们窝火吗?

带着七分嫉恨三分不甘,各宫里的女人纷纷出动,以年氏和李氏两大侧福晋为首的众女人们,气势汹汹的朝着乾清宫而来。至于福晋本人,虽然对于那个能入住乾清宫的女人也存有几分忌惮,不过她内心却将轻重把握的很到位,她清楚的知道如今她应该关注的重点是她唯一的儿子弘晖而非其他,只有她儿子地位稳固了,她的地位才不会被动摇。

至于乾清宫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福晋掀动着茶盖不急不缓的啜了口,那就暂且让年氏她们先去投石问路一番再说。

可想而知,当气势汹汹而来的后宫女人们见了苏培盛,其内心是何等的嫉恨抓狂!这个他们皇上走哪带哪深得皇上信任的太监总管,竟在皇上上早朝的时候破天荒的没跟随着去,却独独守在乾清宫门口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副情景看在众女眼中可谓是要有多扎眼就有多扎眼。苏大总管守在此处其寓意已经不言而喻,皇上他防的是谁?怕不蠢不傻的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在堤防她们啊,这是唯恐她们伤了里头的狐媚子半分!

众女无不恨的咬牙,无不恨的手指发抖,看来里头那位还真是皇上的心尖子肉,瞧瞧,位份还未封呢,就摆出如此浩大的阵势来警告她们,当真是视她们如蛇蝎了!

李氏的美目闪了闪,在她印象中,像今日这种情形,自打她跟了她们爷后总共就遇见了两次。一次还是他们爷尚是贝勒的时候,那次的张佳氏危在旦夕,他们爷遣了苏培盛严守房门禁止任何人进出。还有一次,便是今日眼前这回了。

目光幽幽的看着苏培盛身后的那两扇紧闭的朱色寝门,李氏紧握了握手,这绝对是一个劲敌,以往的那张佳氏就已经呈现出荣宠之势,当时她们爷眼里除了那张佳氏几乎是看不到其他女人的存在,可以说贝勒府的那几年她们后院这些女人几乎都是那张佳氏的陪衬。好不容易那位没了,虽然她们爷性子愈发的寡淡,可毕竟能对后院的女人一视同仁了,好歹这心头也舒坦些。可如今……若是再出个张佳氏似的人物在,那还要不要给她们这些女人活路了?

李氏眼神冷了下,她可不想再沦为她人的陪衬,更不想要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压她一头。

不过李氏也不着急第一个出这个头,毕竟有人比她还急。

“什么?皇上的旨意?呵,好笑,皇上是下旨让你这个奴才来拦本福晋的吗?”年心若一手搭着奴才的手,一手指着苏培盛的鼻子,柳眉倒竖的娇喝:“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还敢拦本福晋的路!让开,我今个倒要看看,这里头究竟是藏了个什么玩意,竟把皇上给迷了个神魂颠倒!”

苏培盛忙往左跨了步子挡住年氏的去路,脸上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年福晋还望止步,皇上旨意,除非皇上手谕,否则任何人等不得入内,还望年福晋体谅。”

这回没等那年氏发飙,李氏就先冷笑了起来:“哟,皇上护的还真紧,我等姐妹不过是好奇里头那位蒙受圣宠的妹妹究竟是长得何等倾城模样,想着进去一睹庐山真面目罢了,顶多也就叙个话而已,瞧皇上这着紧的,还真把我们几个当洪水猛兽来防了?依着皇上对这位妹妹的疼宠程度,怕是过上几日的封妃大典上,皇上会给她的位份怕是也不会低了,就当我们姐妹提前来拜见一番又何妨呢?”

一番话,瞬间将众女对里面那位未曾蒙面的女人的仇恨值拉到了极点。

在年氏李氏两大侧福晋的带领下,众女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闯,面对众女的来势汹汹,守门的侍卫为难的看向苏培盛,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们,他们实在是不好阻拦,要是一个不小心有个身体上的接触摩擦,那可真是了不得,自己死了不要紧,指不准还得连累家族。

众女强势,侍卫手忙脚乱,整个乾清宫门前乱哄哄的一片,若是换个人在这主持怕是要镇不住场子,可苏培盛毕竟是跟着他们皇上大风大浪挺过来的,此时此刻却依旧能挂着三分笑意,神态自若的打了个手势,瞬间齐刷刷的两排身着黄马褂的禁卫军自两旁偏殿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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