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骆风?”李修不太确定地问道。
李修以李信的身份也是见过元骆风的,因此此刻用这种口吻叫出来元骆风的名字倒也合适,不容易露出破绽。
“正是元某,不知道这位仁兄是?”
元骆风快步走进过来,抬起头看了独孤栀一眼,他和独孤栀没见过面,外人也不知道独孤栀的真实面貌,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但独孤栀身上的气息很独特,并且气质出尘,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元骆风自然会上心。
“这位是”李修张嘴想要介绍,可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没办法,天知道这独孤栀什么想法?听了独孤栀的故事以后,李修对独孤栀更小心了,一不小心惹得这家伙生气说不准就是人头落地啊。
“原来是翰林阁的元少主,久仰大名,只是不知在青州这方水土这些年过得可还习惯?”独孤栀没有丝毫自我介绍的意思,很自然的从李修那里就将话接过去了。
李修带着微笑听着独孤栀对元骆风说的话,他从这话里听出来了一些别的意思,似乎是独孤栀故意在向他暗示一些什么。
“这位仁兄说笑了,元骆风出生在这片大地,生长在这片大地,怎么会水土不服?”元骆风不由眯起眼睛说道,实则正在绞尽脑汁猜测眼前之人的身份。
独孤栀完全没有放过元骆风的意思,继续笑道:“元少主的记性看来可不好,犹记得元少主出生当日九日横空,傍晚的火烧云更是真正的燃烧起了万里火光,可我怎么就不记得这事情是发生在青州的?”
“阁下到底什么人?”元骆风不淡定了,听到对方这些话要是还认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他元骆风就是聪明人装糊涂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不过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想要让元少主带一句话给酒疯子。”独孤栀皮笑不笑非常敷衍地看着元骆风。
“洗耳恭听。”元骆风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独孤栀冷冷道:“青州是独孤家的青州,十五年前酒疯子能忍得住不做错事,希望往后的日子他也永远不要做错事。”
“我道是谁,看这一身打扮,听这一番话语,原来是霸王殿的霸剑,今天还真是我元骆风的运气。”元骆风冷冷地回应了一下独孤栀。
李修耸了耸肩,元骆风显然猜错人了,不过这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何况和元骆风也没什么交情,李修更不会去说破。
“倒是元某眼拙了,不知道李兄居然和名震青州的霸剑还有交情。”
元骆风说着突然挤了挤眼睛笑道:“一直听说独孤殿主喜好穿灰色和黑色的衣物,少有人见过独孤殿主的真面目。”
“而更加神奇的是独孤殿主身后有两道影子,一道白影子和一道黑影子,黑影子名曰霸刀,替独孤殿主掌管着青州地下世界的秩序,白影子名曰霸剑,容貌比独孤殿主更加神秘,可以说除了独孤殿主和独孤公主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三个人见过霸剑的样子。”
“没想到今天沾了李信兄的光,我元某也见识了一下这名传天下的霸剑的绝世风姿,今日果然是好运连连啊。”
元骆风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很沉稳,平常情况下如果和李信碰到,哪怕要说话也依然是惜字如金的类型。
可今天,他自认见到了霸剑,莫名其妙的居然变成了话唠,始终唠叨个没完。
独孤栀似乎也不在意被人误会,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倒是李修替独孤栀觉得有些心酸。
从小就背负巨大的压力开始打拼,生死中挣扎,在脸上带上了一张面具,恐怕没有过童年,没有过少年和青春的回忆,而今天,没人知道他是独孤栀,或许才能让他多一点活力生气。
心酸归心酸,李修也不是烂好人,该是什么立场还是什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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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三名白衣青年数百米外的山路上,一名看起来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和尚摇着膀子带路,身后几个贼眉鼠眼的和尚缓缓跟着。
三人走得都不快,因为脑海中都是那绝美仙子的容颜,哪怕是想想都觉得痴迷。
一阵凉风吹来,带头的和尚突然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行人还有事情要做。
“都给老子提起精神来,等下看到白衣服的小白脸就抓起来,逼着写休书,写完了以后就地宰了,咱们这次来到这边是有大生意要做的,可不能被人跑去报官坏了大事。”
一旁的瘦和尚凑过去舔着脸谄媚道:“大头哥,你说那仙子那么美,要是留在山寨里,以后每天看一眼都精神百倍,包治百病啊。”
“不对不对。”另一个和尚赶紧反对道:“那仙子太美了,可老大在她注定不会看上我们,就算看上我们估计我们也会被老大给弄死,她要是留下来,每天看看她倒是享受,可以后我们一群大老爷们的哪里还看得上别人家的女子?岂不是要眼光变高当一辈子光棍?”
“混蛋,想这么多作甚?都给老子打起精神,等下可别让小白脸从眼皮底下溜走了,否则回去老大不给扒了你们的皮。”带头的假和尚怒骂了两句,同时还不忘擦自己的口水,脑海中依然还是文红梅的样子。
李修这边三人各自都有心事,说话也都是拐弯抹角让人特别心累,反正李修是巴不得这两人快点走,实在太折磨人了。
“咦?好巧啊,林兄!”
忽然,就在这时候,有一柄飞剑从远方飞掠而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