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红衣主教点头,认可这相貌威严的人的话:“我们应当用一种体面的方式作战,不能让东方人耻笑,说我们见张秋生来了就惊慌失措。”
一个身穿黑袍,脸色苍白的人不同意红衣主教的话。他说:“东方人来了,他们只派了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只带了十几个同样年轻的人来了。而我们却不敢应战,我们对他们避之三舍,我们对他们笑脸相迎,我们向他们献上鲜花与美酒,或者,还要献上最美丽的女人。这就是主教大人的体面?这样东方人就不耻笑我们了?
不!对于敌人的耻笑,最好的回答是战斗!战斗!战斗!除了战斗还是战斗!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以撒旦的名义起誓:在对东方人的战斗中,我,艾尔斯皮尔亲王,撒旦脚下最忠实的奴仆,将始终站在最前面,除非我的头颅落地或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是西方所有教派的联席会议。讨论的是如何应对他们共同的敌人。所以这个会议只能在酒店里召开,因为非基督教徒宁可去坟地去殡仪馆去火葬场也不可能进教堂开会。这个艾尔斯皮尔亲王就是一个信撒旦的人。
相貌威严的人鄙视地望着艾尔斯皮尔,注视了约一分钟,然后说:“艾伽,我相信你的勇敢。”艾伽是艾尔斯皮尔的简称。这样称呼他,说明相貌威严之人对他的满不在乎:“可是,您应当知道,这儿,在座的人,他们的勇敢程度没一人在您之下。
我要说的是,你想过没有?真要打起来,会有多少人死于无辜?我指的是那些平民,那些善良虔诚的信徒。必须承认,其中也包括你的撒旦信徒!
生命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除了上帝,任何人都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尤其是可能会涉及大多数的,不确定的,勤劳而善良的平民的生死,你、我、在座的所有人都无权决定。”
不!艾尔斯皮尔大叫以示抗议:“还有撒旦!撒旦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实际上,死亡就是由撒旦主宰。”
相貌威严之人望着艾尔斯皮尔,刚刚想开口反驳,整个会场爆炸般地响起了七嘴八舌的抗议声。抗议此人的发言夹带私货,以上帝的名义压制其他教派。
除了撒旦教,其他各教派都抬出自己所信奉的主神,认为这才是人世间唯一的主宰。需要指出的是,自古至今抗议者都是弱小或暂处弱势地位的人或组织。强大者或强势一方根本无需抗议,谁要胆敢不服他就打。
但是现在不同,基督教一方虽然强大,但其他中小教派人多,无论投票表决还是群殴基督教一方都无必胜把握。何况时代发展到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和平才是主题,谈判与相互妥协是保证和平的唯一手段。
讨论如何对付张秋生以及东方修真人的会议,眼看着就要变成西方各教派之间的斗争。
出席这次会议的有三位红衣主教,其中之一的主教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安静,先生们,请安静!”待人声渐渐平息下来后,这位主教又说道:“现在我来通报一个刚刚从日本得到的消息。”
从日本来的消息?会场安静下来。日本是地处东方又一心向着西方的国家,他们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提出了脱亚入欧的政策。无论从世俗界还是修行界,日本都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国家。与会人员静静地听取主教大人的报告。
大家都知道,不久前我们与东方修真人进行了一场战斗。必须承认,我们输了,输得很惨,是出乎我们预料的惨。近二百勇士牺牲,剩下的全部被俘。二十八条龙被屠杀,龙骑兵全军覆灭。地面普通雇佣兵团被摧垮,伤亡达百分之八十。
自十九世纪前半叶开始,我们与东方所有的武力冲突都从未有像此次战役的失败,如此悲惨的失败。
卡伦特主教,这些我们都知道,有人大叫:“你就直接说,从日本搞到了什么情报!”
日本搞到了三条有关此战役的情报。卡伦特主教将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三人的鬼扯向与会人员通报了一遍,然后总结呈辞:“李与孙二人所提供的明显是假情报,因为我们是作战另一方,对战役情况非常清楚。
日本方与我们都认为张秋生说的是真实情况。因为,一,张秋生这人很狂妄,他从不说假话。这是日本人与他打交道得出的经验;二,张秋生在东方修真界的背景非常强大,他祖父就是目前尚存的最强大的修真人物之一。所以他敢泄露机密,而从来不怕被追究。三,他的这番话是对一个叫井上代子的女人说的。这女人是张秋生曾经的恋人。换句话说,张秋生爱她。四,三人说的完全不一样。这说明一点,他们之前没有商量。也就是说,他们相互之间没通报,甚至没接到上级的任何指示。
综上所述,张秋生的情报极其准确。那么,这就非常可怕。那次战役东方修真人设了三个梯队,用他们东方人惯用的战术,诱敌深入,最后将我们装进一个大口袋。
结果的情况是,我们连东方人的第一梯队都无法战胜。要知道,这个第一梯队只是修真人与普通人的混合编队。从这儿也可以看出,这个编队确实是第一梯队,或者叫前锋部队。
我们现在不明白的是,当时在二千米高空与罗伯特公爵对峙的四十多人,到底属第一梯队还是属第二梯队。如果这些人也属于第一梯队,那东方修真人的实力就可怕到极点。”
会场很安静,人人都在回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