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见没人回答他,吸了一口气说:“我想带她一道去日本。”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尤其是李满屯,过俄罗斯边境时的凶险还历历在目。他都有点结巴加大舌头地问:“那那那,那边境,边境神灵肿么办?”
嗯,是啊!众人吃惊的原因也在这儿。张秋生与李满屯带着李翠兰过境,他们虽然没经历但听说过。不仅是听李满屯瞎吹。根据边防武警所描述的情况,他们能推想出当时的凶险。
张秋生又吸了一口气说:“我这不是和你们商量吗?我是这样想的,要么老李和老孙把那个遮掩气息的玉佩拿出来,这样就可以遮掩翠兰的气息。反正扮猪吃老虎也扮过了,那玉佩现在对你们没多大作用。”
唉,有现成的屏蔽玉符来屏蔽翠兰的气息,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起来。众人感到惭愧,怎么到了张秋生面前就变笨了呢?
孙不武边从脖子里掏玉符边说:“我还指望着它低调做人呢?”李满屯也是边掏玉符边说:“是啊,我就喜欢像普通人一样混。”
两个人舍不得归舍不得,掏还是要掏。不管怎样翠兰的安全比他们扮猪吃老虎重要。
张秋生很感动。觉得这几个朋友交得不错。玩闹归玩闹,原则问题上不含糊。他继续说:“要不,你们再做两个玉佩?”
其实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他自己是屏蔽了灵气,没人知道他也是修真者。可是他天天与修真者在一起混,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怀疑。如果遇上吴、李两家的对头,自己恐怕要遭池鱼之殃。所以最好李、孙二人的屏蔽符别摘下来。
孙不武刚刚跨过门槛进入修真界,对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完全的菜鸟一枚。他觉得张秋生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再做一个不是挺好吗?
其余四人却各有各的表情。吴痕是觉得张秋生有意思。大多数人见到修真者那景仰之情都如滔滔江水,恨不得立马磕头拜师。另有一部分人的态度是敬而远之。意思是你厉害,我不招惹你行吧?
只有张秋生完全把修真者不当回事,既不敬你也不怕你。还经常出些有关修真的鬼点子,他也不怕我们说他是菜鸟。你还别说,这些点子还真有用。不过,这次显然是胡说八道了。炼制玉符哪有那么容易?
李满屯的想法比较简单。老张你不懂就不要瞎说嘛,白白地让秀英和吴烟鄙视你。
两个女生鄙视倒不至于。张秋生在很多方面都让她们非常佩服。但就见不得张秋生胡说八道。尤其是吴烟,一听到张秋生胡说就来气。她这阵子常常想,要是张秋生像哥哥一样稳重多好?可是张秋生依然如故,哥哥却直接向这家伙靠拢,整一个现实版学坏容易学好难。
本不打算说话的吴烟,这时对张秋生说:“再做两个?你以为嗑瓜子呢!”张秋生这次没抢白吴烟,而是诚恳地说:“当然比嗑瓜子要难点啰。在玉上画符比在草纸上画符总是要难一点点的。”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吴烟几乎要暴走了。吴烟转了一圈在张秋生面前站定,说:“首先,制符的那是符纸,不是草纸。”
吴烟离张秋生从来没有这样近,一缕非常好闻的气息直扑张秋生的鼻端。这气息林玲身上也有,只是吴烟的似乎更清新。难道这就是少女的体香?吴烟因为是修真者,所以带有一种灵气的飘邈?
吴烟见张秋生眼神迷茫,还以为他在认真受教。心里不由地一阵高兴,这家伙也不是一味地胡闹。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的体香引得张秋生神思恍惚,肯定是羞愤难当立马开打,打他不过也要打。
既然张秋生认真受教,吴烟就继续讲下去,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其次呢。用玉炼制的符叫玉符,不能叫玉佩。而玉符是炼出来的不是画的,也不是刻的。”
吴烟口气少有的柔和,让张秋生从迷醉中清醒过来。这个,这个,偷闻女孩的那个,那个,有点那啥?张秋生内心有鬼,自己倒耻了个大红脸。别人还以为他是因为出糗而脸红,心里都大呼痛快,今天终于见到张秋生因不懂某件事而脸红了。
张秋生挠挠头皮,说:“刻与炼有区别吗?只不过是用不同的方法将符画到玉上而已。”唉——,吴烟不由叹气,刚才是对牛弹琴了。
看在这家伙难得虚心求教的份上,吴烟耐心地说:“这完全是不同的。为什么要说炼呢?那是要将玉烧化,然后再在半凝固的玉上打符咒。知道了吧?既不是画也不是刻。”
张秋生停止挠头皮,说;“好吧,不是画也不是刻。是用火烧,比嗑瓜子要难得多。我们赶紧找玉去烧不就得了?做人能怕难吗?事情还没做,就有畏难情绪这是要不得的。我们要做到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吴烟被这家伙弄得哭笑不得,说了半天还是对牛看了看,意思是让哥哥来说,她是懒得说了。
吴痕性子好,耐心地对张秋生说:“这个困难我们目前无法克服。为什么?炼玉需要三昧真火。而三昧真火只有金丹期的人才能发出。”
张秋生又开始挠头皮,挠了一会说:“用三昧真火烧玉,烧出来的结果比用其它的火烧有什么区别?”
你这都是什么破问题嘛,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吴烟鼓腮帮子吹气,让气流掀动自己的刘海。她觉得自己是没办法与张秋生交流了。李秀英也学着吹刘海,她也没办法与张秋生交流。
只有吴痕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