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跳起投篮。这事就有点奇了怪了,球也在篮框上立住,颤颤危危既不向外掉也不向里进。场外又响起“进,进,进——”与“不,不,不——”的喊声,不过这次双方都比刚才雄壮得多,因为看球的人多了起来,支持哪一边的都有。
更巧的是,又是裁判要吹死球时,球犹豫不决地向内倾斜、倾斜,最后掉进篮框里。场内场外爆起一阵欢呼声,场面是越来越热闹了。
约瑟发球,还是孙不武盯着。场内所有的人都紧张的跑动,你盯我我卡你。约瑟瞅准一个空将球发给了简妮弗,严桂枝立即上前阻拦。
按规矩男生不得插手女生的事。张秋生又与丹尼闲聊起来:“喂,丹尼。我已经打破了你的身高论,所以你已经输了。”
丹尼无话可回。他们跳球比你强,能盖你的帽,可以非常漂亮的灌篮。他的身高在这些中国男生面前确实没有优势。
就在丹尼为无话可回张秋生时,裁判哨响,上半场时间结束。休息期间常乐问下半场怎么打。
张秋生说,我们这三个平时都是配合惯了的,你们俩别管我们。下半场重要的是你们两个女生一定要保持体力,能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孙不武不等张秋生将话说完,就冲他发问:“我说老张,你也太那个,那个啥了吧?啊,你闲得蛋痛拿我开什么涮啊?还,还,还决议鄙视我,你都从哪儿学来的坏招?”
张秋生拍拍他肩头,装作意味深长地说:“老孙啊,大家呢,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同志,好同学。”孙不武与李满屯都怕张秋生拍他们,尤其像现在这样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
孙不武一跳三尺远,不放心又退了两步,才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张秋生抬着头眯着眼,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冬日的阳光温柔地照耀着大地,暖融融地懒洋洋地使人觉得世界真美,活着真好。体内的太极球依然在沿着神密的轨迹运转,又化成一团金色的灵气分向三个丹田。
真好啊,这个时候应当端一把椅子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晒太阳,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打球或与人废话上。
可是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它有许多的无奈,有许多情不自己。要在这个世界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你就要体会普通人的快活与乐趣,就得遵守普通人的法则。要不然摸哪个深山老林去修炼,那儿没人也没事打扰,你愿意吗?
孙不武运转内息仔细检查体内有无异样,一遍不放心又检查一遍,直到确信张秋生没在他身上做手脚才彻底去掉心思。
孙不武抬头见张秋生正仰着头望天,也跟着眯缝眼看了看天空,除了天特别蓝之外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他又催着问张秋生:“说啊,你干嘛要拿我开涮?”
张秋生思绪被打断,无可奈何地说:“也没什么啊?开个玩笑而已,这算什么开涮?”
孙不武气得大叫:“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宁愿像老李那样躲卫生间里哭,也不愿在这样大庭广众下被人鄙视。”
李满屯一直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戏,只觉得今天这场戏太精彩。这招要好好学学,集体讨论怎样鄙视一个人,再集体做出决议。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给人以致命打击。这招学好了可以战无不胜。不过在麒林市二十一中是没法用了,版权所有人在这儿,以后到了别的地方可以好好用。
李满屯见孙不武旧事重提揭自己老底,大为不满地说:“老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服归不服扯上我干嘛?”
孙不武也觉得无缘无故地攀李满屯太不哥们了太没义气了,连忙陪着笑说:“那个,咱们俩就不分彼此了吧?都是苦孩子出身,都是被张秋生欺负蹂躏的对象。”
李满屯还没见过孙不武打这样的矮桩,说过这样的软话,一时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孙不武见稳住了李满屯,又接着逼问张秋生:“我说老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干么要拿我开涮?”
张秋生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几个女生体力恐怕不行了,找个机会让她们歇一会。再说了,也不是你一人,还有约瑟陪着你呢。约瑟比你高,天塌下来由他顶着。”
孙不武听了这话更不服了。尼玛,为了让女生休息就让我出这个大洋相?正准备跳脚,看见常乐与严桂枝正盯着他,登时一口气就泄下来。不能再随便乱说了,万一得罪了女生麻烦更大,张秋生已经成功地与她们结成了统一战线。再要挑事等于是将自己放火堆上烤。
正在孙不武搜肠刮肚地想招对付张秋生时,张秋生突然轻声问:“你要泡的是哪个妞啊?指我看看,我来给你把把关。”
孙不武干张秋生不过,只能说老实话:“哪有泡什么妞?我随便瞎说的。”
别说张秋生,连李满屯包括常乐与严桂枝都认为孙不武这话不尽不实。张秋生将手臂搭在孙不武肩膀上,亲热地说:“还害羞?看上哪个妞就大胆说出来嘛。”
李满屯也说:“是啊,害个哪门子羞啊?你刚才与约瑟争也争了吵也吵了,让各国同学鄙视也鄙视了。现在才想起要害羞晚了,趁早说出来吧。让我和老张给你把把关。还有常乐与严桂枝也可以帮你递递话什么的。”
孙不武急了,大吼:“我害哪门子羞啊?我是害羞的人么?”这货就怕人家说他好,那他真的不好意思,说话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