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前世可是混过江湖,牛长风没见过但也听说过。此人平时也还算豪爽,但翻脸不认人心狠手辣。有人说他手上起码有上十条人命,但却从来没进过局子,在警察那儿没留任何案底。
张秋生翻着眼皮说:“你们把事情说清楚,能干我就跟你们干,不能干或我不喜欢干,对不起,我不奉陪。”这些人凑一起,估计要冒大坏水,跟去看看也不错。他也不是怕事的人。
牛跃进说:“进车里再说,总不能站大街上说事吧?这太阳也晒的慌。”上车后坐好,车子就开动了。在车上除了找替死鬼的话没说,其它的倒也说的清清楚楚。
张秋生问:“要我干什么,我干了能得多少钱?”这个必须先谈清楚。盗墓,前世时看过几本风靡一时的盗墓得很刺激也想有机会试试,不过那时主要精力都放在报仇上,没往这方面用心。咦,今世倒好,竟然与仇人一起去盗墓,那去就去吧,这样更刺激。
牛长风这时说话了,他这次盗墓的组织者,又是这一帮中当然的老大:“这要看你能做什么。”张秋生笑笑说:“你们特意找我,总是看上我能做什么吧?**更没交情,你们会巴巴的来拉我发财?”
牛长风被张秋生这话说的很恼火,可偏偏不能发作,要这屁孩做替死鬼呢。牛长风无奈的说:“你要是不怕死,就先下去探探。不管下面是怎么样,给你一万。”张秋生又问:“那我要是怕死呢?”
牛长风奸笑着说:“怕死已来不及了,车已出城。你叫也无处叫,喊也无处喊。”火车站本来就在城郊,拐弯就出城。张秋生很害怕地说:“啊,那,那好吧。钱你可不许赖账。”
“你到道上打听打听,我风哥什么时候赖过账?”牛长风心里说,只要你有命拿,我还真就不赖这个账。你有命拿钱,就说明下面没事,也就不缺这点钱。
张秋生立即想到这是拿他当替死鬼,心里立即感到窝囊。不是怕死,而是被人当**感觉非常不爽。可又没办法,仅就一个牛长风是不怕的,但加上牛跃进,还有另外两个看来功夫也不弱的人就不行了。王绍洋和何强不足为虑,但同时在这狭小的中巴里对付四个就不行了。等吧,先示敌以弱,再等待时机。
在其他人看来这车开的很快,但在跑惯了二十一世纪高速路的张秋生看来这车开的像蜗牛一样,路上到处坑坑洼洼,再好的车也提不起来速。
睡觉,好不容易找来的替死鬼,他们总不能半路上把我杀了。张秋生闭上眼睛,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牛长风望了望张秋生,又和牛跃进对视了几眼。心想这小子果然不是道上混的,心倒真宽,这时都能睡着。这小子明显学的也是内家拳,但功力究竟如何不知道。牛长风对同是练内家拳的同道非常敏感。只能知道这小子是练内家拳的,但看不出深浅。这只说明两种情况,一是刚刚入门不值一提,二是比自己高所以看不出来。
牛长风不相信张秋生功力比自己高,自己可是练了二十多年才有现在的成就。这小子才多大?他年龄还没自己练武的时间长,能有现在这样的功力已是很了不起。
不过这小子师傅是谁呢?能教出这样徒弟的师傅一定很厉害。现在会内家拳的很少很少,全国也就那么几十个顶多上百个,那些隐世不出的就不知有多少了。这小子要是死了,而引出他师傅来,那麻烦可就大了,比惹了警察麻烦更大。世外高人可不像警察按法律按程序来,他怀疑你就可以要你死,死了连尸首都找不着。
这事一定要保密,不能漏一点风声。牛跃进相信不会乱说,他是老江湖了知道轻重。我的手下也不会乱说,跟我不是一年两年了。回头要好好跟王绍洋说说,这小子可是你找来的,到时别说你姐夫是警察,就是你本人是警察也照样是死无葬身之地。
哎哟,不好。牛长风想起一事。最近听说孙家到麒林市来发展,这小子莫不是孙家的徒弟?虽说孙家最近才来麒林市,但这些世家做事从来都神神秘秘,说不定早就有所布局只是最近才公开。
牛跃进说上次在这小子手上吃了亏,这小子还牛逼烘烘地说看在他师傅的面上饶了他。这么小的年纪口气这么大,肯定靠山大有来头,不是孙家还能是谁?一山不容二虎,麒林市是孙家地盘就不会再有其他世家过来。
孙家在军政两界都有人,孙家当家的道上人都称爷,不是叔更不是哥。他家要对付我,那就像捏死只蚂蚁。他们遇到普通人还真不怎么样,而遇上像我这样半吊子下手绝不会软。
牛长风越想越有可能,要不然这么小的年龄不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牛长风脑门上出了冷汗,要立即与王绍洋谈谈,说明厉害。张秋生一觉醒来,发现车停在一路边店旁。牛长风说:“下车吃饭。”
下车张秋生就考虑跑不跑。牛长风和言悦色的对张秋生说:“你现在可以走,我这车从来不开回头路,你要走我可以给你路费,吃完饭你就可以走了。”
牛长风想来想去,张秋生要是非走不可也不能拦着。我请你吃饭送路费,到时孙家也不能说我骗了这小子。何况现在这小子要跑也拦不住他,这公路边车来车往的总不能在这儿杀人。替死鬼到前面再找俩农民吧,虽然差点也比得罪孙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