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琪还是微笑着回答:“是的,如果你们考上了前五十名。我让李满屯他们教。但是,请听清楚了,我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一个。这就牵涉到人品的一方面,你们是如何相互帮助,互帮互学?相互间既有竞争又有团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最高深的武学,没有我的点头,谁都不敢教你们。”
所以现在朴哲浩与小平敬一站在一起。他们不敢将之间的矛盾放脸上,最起码在学校不敢。梁老师说了要团结,要成绩好才教最高深的武学知识。其实还要帮班上中国学生上前五十名。难啊,不过这两人都是性格异常坚毅百折不挠之人。
孙不武与李满屯的打斗,让日韩同学真正见识了什么叫武功。快,快得叫他们眼花缭乱。劲力大,大到一股股的气浪直向面门扑来。一点没有武侠的什么这招对那招的花活,硬碰硬又软对软。
硬就不说了。软,往往叫他们不可思议,身子扭动得像水一样柔。也正因为这样柔,才能在间不容发的时刻让过对方的拳脚。软还表现在他们手与脚往往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来攻击对方。
美日韩三国学生看得如痴如醉,觉得真是不虚此行,选择来这儿学习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最正确的决定。全班进前五十名,嗯,这是短期目标,一定要争取,一定要努力做到。
正在孙、李打得难解难分,观众们看得心旷神怡之时。突然在乱纷纷的轰闹中传来一阵叫喊,声音不大,但却非常清晰,每个人都能听到:“啷个李满屯哟,啷个锤子去到县里告了你撒,县里派人来抓你嗦。”打斗场一下安静下来。许多在思索,我们校有四川人么?
孙、李二人也停了打斗,楞了一会李满屯叫道:“靠,是老张那小子在搞鬼。别理他,我们继续来过。”
两人摆开架式正要重新开打,却听到吴痕的声音:“住手,还不快回来!”
昨晚李满屯们走了后,被打的三人瘫坐在墙根。很可悲的是,整个餐厅没人来扶他们,甚至连表示同情的目光都没给一点。人们普遍憎恨鄙视这种贪官污吏,况且他们刚才对待服务员也太嚣张了,该打,活该!
四个人晚饭也没吃,相互搀扶着回到房间。默默无语六行泪,还有一个满脸泡。他们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萍说有关法院判决书的债权往后放,反正法院已封了银行账户与大门,我们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这些人真的不急,也真的封了好年华公司的账户与大门。谅来好年华公司也不敢不还他们钱。眼见着先上前的不仅免了利息与诉讼费,还有许多人只拿本金的百分之八十。于是决定先到这个森林公园来玩几天,然后再杀个回马枪。那时人少了,可以与好年华公司慢慢说道,我们不仅一分不让,还要加上罚息。
哪知道这一天一夜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其实啤酒肚与老板也怀疑酒糟鼻确实是摸了人家屁股,因为这家伙平时就很猥琐。虽然没发现酒糟鼻有龙阳之好,但猥琐的人真的很难说。看着就很老实的一个男服务员,平白无故的冤枉你?他怎么不冤枉我?
所以昨晚在派出所,他们就没什么底气。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赔了男服务员五百元钱。钱是老板掏的,老板当然就气不顺。老板是因为白白损失了钱气不顺,啤酒肚却因为面子尽失也气不顺。
李满屯远远地看着他们玩得快活。其实他们真的只是想散散心,气憋在心里不好受不是?气不顺,在餐厅里就难免大呼小叫。结果又被人暴打一顿,这都叫什么事嘛!
他们决定回麒林市。不管怎样钱还得要。去餐厅吃早餐时非常低调,他们再不敢另生枝节了。可是到了汽车旁,几个人又哭了。左边的前后轮胎都被戳破。
找总台,总台的人朝他们翻白眼。那只是一片空地,准许停车而已,不是停车场。我们收了停车费么?我们答应为你们看车了么?
这算是栽到姥姥家了,只得打矮桩:“那能不能帮打个电话?请修车铺来人,再带两个车胎?”总台的人扔给他们一本电话号码簿,自己去打,我们不伺候。
如此这般,耽误了很长时间才到麒林市。多方打听才找到管辖二十一中的清泉路派出所。昨晚被耳光搧得昏头胀脑没记清人名,但好年华股东这个好记。好年华的股东是二十一中的学生,这个也听人说过。
必须找到三个打人的,才可以要到钱。必须要警察以打人的名义制服他们,才可以逼他们签订城下之盟。
可是派出所的人听到二十一中学生打人一点都没惊讶。一个姓周的所长淡淡地问:“哦,你们被人打了?打人的人自报家门,说他们是麒林二十一中的?嗯,这就对了。他们向来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啤酒肚与老板都很高兴,看来二十一中学生打人是出了名的。派出所所长一口就确定了。
可周所长又问:“你们是在哪儿被打的?天开省?你们在天开省被打,咋跑天关省来报案?我看你们也是政法系统的人吧?不知道侵权案件由侵权行为发生地,侵权结果发生地管辖?你们这个行为与结果都是在天开省,我们小小的派出所不便管的。”
啤酒肚想说原告就被告原则,但张了张嘴还是将这话给咽下去。原告就被告原则指的是民事案件,他们现在报警的是治安案件。毕竟是从事法律工作的,有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口自己会感到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