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韩二人在麒林看守所已成就绝对霸主地位。王绍洋等人本来就是道上大哥,余化平比他们更厉害。而这两人又比余化平厉害,他们不称王称霸谁能称?
看守所里就是一个丛林社会,这里奉行的就是以强欺弱。如果不是操心班上还有许多事,华、韩二人还真不着急出去。
站在这儿看别人吃饭,王绍洋倒没觉得什么。他是地道的无赖、流氓,真正做到能伸能屈。但余化平就不行。他觉得自己修真人的尊严被侵犯了。
我打你们不过,那没得说。是我学艺不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你们不能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吃饭也不要紧,你们不能让我站着看别人吃饭。这要传出去,我余化平在修真界就没法做人了。
余化平愤懑归愤懑,轻重还是分得清。自己根本不是这两人的一合之将,打是没法再打的。说不得只能将师傅抬出来:“告诉你们,我师傅是廖真人。你们现在快快求饶还来得及。否则等我师傅来了,你们哭都没得哭。哼哼!”
华寒舟问韩冠阳:“天下有姓尿的么?他师傅什么不好姓非得姓尿?”
韩冠阳点头同意:“就是,还不如姓屎。”
辱及师傅,余化平不勃然大怒也要勃然大怒一下。他跳起来大叫:“小子哎,告诉你们,死期到了!我师傅号称廖真人,要你项上人头就如探囊取物。”
华寒舟脱下鞋子“啪啪”两耳光,再加一脚将余化平踹倒在地。然后回座位吃饭,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这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犯人的面泄露修真机密,杀了他都不过份。
所谓真人也不过筑基期而已,其徒弟就敢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叫嚣,修行邪道的果然不一样。
余化平不再叫嚷了。普通人一般没听说过修仙之事,不知道其中厉害。人家不懂,叫嚷也就没什么意思。反正这个梁子是结下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早餐后没多久,管教干部就来叫华、韩二人:“一个姓梁的老师看你们来了。”华、韩慌慌张张爬起来就往外跑。
同监室的犯人都奇怪,这么两个猛人居然怕老师。这是怎么个道理?犯人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结果。
管教干部的叫声很大。王绍洋一伙都听到了。他们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也是二十一中的。难怪他们不服李满屯与孙不武呢。一个学校的嘛,难免有些矛盾。
有矛盾好啊!有矛盾就可以利用。最好挑唆着他们打一架,打得个头破血流。打一架还不行,要三天两头的打。二十一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张秋生与吴痕,这两个没软肋。李满屯几个嘛,有弱项,shú_nǚ控。
却说梁司琪让张秋生送秋同上学,自己提前来到高二三班。班上的同学都已到齐,正在群情激愤地商量去法院讨公道。
孙妙因、闻胜杰、胡当归与邝遇春渐渐控制不住时,梁司琪来了。她站在讲台一侧,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同学们吵吵嚷嚷。
有一两个学生看见梁老师来了,立即闭嘴。接着又有人看见梁老师,也是立即闭嘴。最后全班安静下来。
“通知同学们一件事,”梁司琪平静地说:“今天上午第一节课与第四节课对调。语文改自习,自习改语文。”
接着梁司琪脸色就变严肃起来:“今天上午前三节课我不在学校。谁要胆敢胡闹,谁要敢煽动同学出校门——斩!”说着右手举起往下虚空一劈,“扑”地一声,讲台的右前角掉了下来。
梁司琪说完扭头就走。她还要通知其他班调整课程安排。张道函教的武功真不是开玩笑,短短时间梁司琪就可以真气外放。当然她的方寸小筑也将时间拉长的将近两年就是。
张道函教的武功是与一般修行人反着来的。修真人是将真气转成灵气,而张道函教的是将灵气转为真气。反正张秋生姐弟俩灵气丹多得是,何况还有天照流光呢。
虚空劈掌能将讲台角劈断,这是何等的功力?高二三班全体惊呆了,连孙妙因及三个班头都感到震惊。闻胜杰真气刚刚能外放,他自忖做不到。胡当归与邝遇春就更不行了。
梁老师果然是深藏不露的武学高手啊。孙妙因走上讲台,语带哽咽地说:“梁老师从来不以武力示人。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她是迫不得已,她是怕我们闯祸。
老师为我们操碎了心。老师是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与其让别人打,还不如她自己打。知道吗!我们再要胡闹,对得起老师么?”
高二三全体同学神情肃穆,一致发誓好好学习把成绩搞上去,以此报答老师的恩情。
高二四班的几个外国同学窜进高二三班,拿着放在讲台上的一角,仔细与那缺了一角对比。
小平敬一恭敬地问坐在前排的同学:“这是,这是,梁老师空手劈下来的?”其他韩国与美国同学都紧张地盯着这位被问的同学,直到这位同学肯定地点头。
现在早读铃还没响,梁司琪刚才的举动被从外面路过的同学看见。这路过的同学就是高二四班的,他们教室在最后面,进自己教室必须从高二三班过。
高二四班今天上午没语文课,梁司琪没进这个班,她现在忙得很没时间瞎耽误。而高二四班这几个同学进了教室就大声炸呼,可了不得了,梁老师武功盖世,如此这般一顿渲染。
高二四班的十几个外国同学来这儿目的就是学武功。他们整天患得患失地就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教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