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与二毛四不知道麒林分队的口令是什么,不敢乱答。敬乙与无冲压根就没有现代军事概念,一下被弄懵了。莫千行在想,告诉过我口令么?
正在这五人犯晕之时,就听见张秋生的声音在报告:“报告莫组长,特勤麒林分队张秋生在此站岗,请指示!”
自从成立麒林分队,莫千行是第一次听见张秋生正正规规地叫他莫组长,再定晴一看,张秋生正向他致标准的军礼。旁边还有一人,也是在致军礼,这是孙不滚。
莫千行非常满意,张秋生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尊重我的,不像那个李满屯,从来就没个正形。
莫千行问道:“赵如风与其他同志呢?”
报告莫组长,赵队长与其他同志在休息。张秋生随手向旁边的一块山石一指。
顺着这块山石往前走,再一转,一个洼地出现在眼前。十八个人怀里抱着枪,一个个地盘膝坐在地上。赵如风一声轻喝:“立正!敬礼!”
莫千行很高兴,麒林分队关键时刻不含糊,轻声地向麒林分队的队员问好:“同志好!”
“首、长、好!”轻声,但整齐有力。
“同志们辛苦啦!”
“为、人、民、服务!”
二毛四与雷鸣倒无所谓。这种场面他们见得多,但在实战的前沿阵地很少见。
敬乙与无冲却看得目瞪口呆。二十一中的学生什么时候这样正规了?好像他们在与人生死之战时也马马虎虎皮皮踏踏吔。再有,两个老古板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阵势。
莫千行对赵如风说:“派个人将张秋生换下来。我们开个会。”
赵如风指定童无茶去换岗。童无茶规规矩矩去换岗,完全没有了飞机上时的那种嘻皮笑脸。
你们刚才听没听到龙吼?莫千行开门见山地问道:“另外还有枪声。”
刚刚刚,刚才的叫,叫声,是是是,是龙?张秋生结结巴巴地反问:“真的,是龙?可以,肯定是龙?”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张秋生又问:“知道有多少条么?”见莫千行摇头,张秋生焦心地说:“坏事了,这战恐怕打不赢。唉,等不到过年,就要死在这儿了。”
这是扰乱军心!莫千行后悔,不该叫这家伙来开会。张秋生又突然抬起头来说:“这不对啊!又是龙吼,又是枪声。龙与枪不搭界嘛!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个,这个,没人回答。麒林分队的惯例,糊弄领导及外人都是由张秋生出头,其他一概不插嘴。七嘴八舌说得多了容易相互冲突,进而露馅。
莫千行及两个修真大佬从没想过这问题,也从没听过龙叫不知如果回答。
而雷鸣及那个二毛四,他俩压根就没听到龙吼。这两人相互望望,刚才有龙在叫?我怎么没听到?这世上真的有龙?
咦——,见没人回答,张秋生问题又来了:“俗话说虎啸龙吟,就是说老虎是叫啸,而龙是吟。而刚才是吼,你们确定是龙在叫?”
这个问题更不好回答,莫千行望着敬乙与无冲。两个修真大佬算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从没挠头皮习惯的敬乙,这时也不得不挠着头皮说:“也许吧,恐怕吧,龙哩,有时也要吼上一下两下的。再说吧,我们中国龙确实是吟,而西方的龙哩,恐怕不吟,它们是吼。”尼玛,平时从没注意叫、嚷、喊、啸、吼、吟之间的区别,遇上事情还真叫人头痛。主要是张秋生这小子鬼明堂太多,让人防不胜防。
张秋生不废话了,盘膝坐在地上沉思。大家都没话,都或站或坐,都在沉思。麒林分队的人不是思考什么问题,龙在他们戒指里哩,没什么需要说的。糊弄领导的事的向来由张秋生负责,他们就更无话可说。
另外五人却真的是在思考,这个仗不好打。关键是龙会飞,占据绝对的空中优势。还没办法打它!
修真人在想,在空中,龙会喷火先放一边。我们的飞剑能砍中龙么?砍中了,一剑两剑能劈死它么?同道中有与西方修士交过手的,遇上龙都是失败,没死也是重伤。以至于都没积累下与西方龙打斗的经验。头痛,真的头痛。
雷鸣与那个二毛四就更是头痛。龙在天上飞,怎么打?用导弹?龙是活物,在天上恐怕是极其灵活,导弹无法瞄准吧?热敏导弹可以追踪,但热敏导弹追寻的是飞机发动机的热量。龙有那么大的热量,可以让导弹追踪么?这两人都不是军工专家,对这个问题不太明白,所以就头痛。
在场的人中脑袋最灵活,鬼点子最多的就是张秋生。莫千行脑袋都想痛了也想不出好招,于是问道:“哎,张秋生,想出什么应对的好办法没有?”
莫头,能不能调一批地空导弹、高射炮、高射机枪来?张秋生说:“我们组成一个立体防空网。”
调这些防空武器倒没什么,莫千行忧郁地说:“可这些武器对龙恐怕没什么作用。龙的飞行快,飞行轨迹灵活多变,导弹恐怕打不准。”
管他呢,我打不死它们也能打痛,打不痛也能打痒,总之要它们有所顾忌。张秋生说:“我们总不能被动挨打!即使打不死,它们也要避让。这就给我方作战人员争取了主动。”
这倒也是,绝不能被动挨打。张秋生的意见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莫千行离开,向上级申请调动防空武器。
天亮了,腊月二十九,全天没事。麒林分队躲在结界里,各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赵如风命令,不管你们干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