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那一声炸裂,瞬间让本就紧绷的气氛,变得更加白热化起来。
紫衣美妇的脸色阴沉下来,道:“钟家主,您这是做什么?”
“噢。”
钟正南碾了碾脚下的碎石,淡声开口,“看来意浓不在这里。”
紫衣没付顿时一脸问号?
不在哪里?
地下吗!
一旁,唐锐听见这个回答,都情不自禁的露出苦笑。
若是论起挑事的能力,恐怕无人能出钟正南左右!
“既然这里没有,那我再找找其他地方。”
自言自语着,钟正南用脚尖勾起几块碎石,骤然发力,将他们尽数踢向了不远的墙面。
又是一连串轰碎的声音。
有些单薄的墙壁直接破开一处窟窿,里面露出几双惶恐的眼睛,而即便是一些坚固的承重墙,也刹那间龟裂开来,煞是骇人。
“还没有?”
钟正南挑动眉毛,目光瞥向了上方,“那就是不在这一层了。”
“够了!”
岳振终于看不下去,眉头微蹙,道,“钟家主,我理解你心情急切,但你把我这里砸了也无济于事,有这时间,不如多想想办法联系意浓才是。”
然而,钟正南根本不理会他,而是用脚尖挑起一块手掌大的砖石,猛然甩向了金碧辉煌的花板。
如若击中,那炫目迷离的水晶吊灯怕是要粉身碎骨了。
啪!
突然地,那砖石在空中遇到了某种力量阻击,赫然炸成了一团齑粉。
唐锐瞳孔一缩,他看得很清楚,那股力量来自于一把剑。
持剑者轻松落下,站在岳振的身旁。
“家主,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
“我们已经许诺出《归真剑》这样珍贵的聘礼,他还在这里咄咄逼人!”
“这分明就不把我们岳家放在眼里,既如此,我们又何必付出《归真剑》呢?”
持剑者凛冽开口,完这些,目光倏然落在了唐锐身上,勾起了一抹戏谑。
好笑的口吻道:“唐会长,又见面了,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就算你跟钟姑娘关系不错,但钟姑娘就要嫁入我岳家了,你跟着跑前跑后,难免会落人话柄,对你对钟姑娘的名声都不好,你觉得呢?”
“岳振苍。”
唐锐心中跳出这个名字,当初叶家对他行使执法权时,就是岳振苍落井下石,把原本要给他的一票投给了叶家。
而之后,又是岳振苍派出阿俊,挟持林若雪,要叶器交出承影剑。
对于这个人,唐锐没有半分好福
“钟叔叔,有人满口喷臭,该怎么办?”
唐锐转头问道。
钟正南笑了笑,声音果决:“打为上策,打残,为上上策,打死,为上上上策。”
“你什么!”
岳振苍勃然大怒。
按理,即便上门惹事,也都要事出有因,名正言顺吧。
可钟正南和唐锐两人,露面之后,就凭一句钟意浓不见了,又是破坏,又是辱人,这也太直接了吧!
“钟家主!”
岳振也脸色难看,“你我都要成为亲家了,有必要闹成这么僵吗,就算这中间真有什么误会,你也不用一言不合,就在这里大肆破坏吧,难道你把这里当做你们钟氏山庄不成?!”
旁边的紫衣美妇跟着附和:“是啊,你这根本就是强盗行径!”
闻言,钟正南却露出一抹腥冷的笑容。
“在岳家面前,我哪里敢自称强盗?”
“九三年冬,钟氏院,七杀归真,掠夺一空!”
“这是你父亲当年下的命令吧!”
每多一个字,钟正南的目光都更冷一分,而岳振几饶脸色,就越多一分尴尬。
但身为家主,岳振很快就调整气息,恢复一脸平静。
振声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我可以向钟家主保证,此事绝无仅有!”
“没错。”
岳振苍也跟着开口,“还请钟家主出造谣者的名字,我岳家一定要他好看!”
“造谣是吗?”
钟正南冷哼道,“这些密事,记录在家母的日记之中,我想,你们家中长辈的一些笔记日记,也会有类似记载。”
话音一落,岳振顿时扯了扯嘴角。
“难道你们钟家……”
“不错。”
钟正南点点头,“我钟家,就是当年没落的七杀剑钟氏一门,我要《归真剑》,只是物归原主!”
这答案,让岳振受到了不冲击。
他突然明白,新八旗成立之时,钟正南迎娶岳家的岳锦秀,给岳家注入一大笔资金支持,为的就是之后能够借走《七杀剑》。
而这一次,钟正南又借用联姻之名,索要《归真剑》作为礼聘,也是要追回族中遗失的剑诀。
想通这些以后,岳振不再震惊,反而露出一抹欣赏的笑容。
“我岳家是三武家族,地位要高钟家一档。”
“为了不伤害钟、岳两家的关系,更为了钟家不被新八旗排挤,你便忍辱负重,连续两次联姻,以拿回你们钟家的功法。”
“钟正南啊钟正南,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到这儿,岳振突然一顿,语气带着些疑问。
“但我不明白,我已经许诺了用《归真剑》做聘,你何至又跑到这里跟我要人?”
“这钟意浓早一过门,晚一过门,不都是一样?”
“等等,难道你无意把钟意浓嫁入岳家,只想用联姻来骗走功法?”
猜出这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