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的身子没有大碍了。”
十几分钟后,唐锐把他扎在福伯身上的十几支银针一一取了下来。
其他研究人员都在忙着整理资料,但福伯受到黑寡妇拳打脚踢,保险起见,唐锐还是帮他做了简单治疗。
好在老爷子身体不错,除了少许内伤,再就是帮他降降血压就没事了。
“小伙子,多亏了你帮忙啊。”
福伯捶了捶膝盖,慈眉善目,“大小姐能遇到你,真是她的福气。”
“呃……”
唐锐苦笑一声。
看来,这福伯是误会他和冷如墨的关系了。
目光流转到不远处,冷如墨的身上,福伯轻叹口气:“大小姐是一位大善人,为了这些研究,不知付出了多少昼夜,只可惜,好人没好报,让她遭遇这么多的变故。”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唐锐笑了笑,恰好与转眸过来的冷如墨对视,两人不禁会心一笑。
与福伯告辞一声,唐锐来到了冷如墨身边坐下。
此时,冷如墨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被汽油严重打湿,需要一页页展开,沥下汽油,晾干为止。
“谢谢你救下它们。”
冷如墨一边忙活着,一边微笑开口,“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锐耸耸肩:“举手之劳,不过我真的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研究,让你们从上到下所有研究人员,都拼了命的保护它们。”
“其实也不是多伟大的研究。”
话虽如此,冷如墨语气中却充满骄傲,“我们想找到一种方法,能够改善南域的土质,这里遭遇了太多年战乱,许多土地都受损严重,变得越来越贫瘠,无法正常耕种。”
“而且,如果这项研究成功,能够解决的就不仅仅是南域,而是整个世界范围都会面临的问题了。”
“只可惜,这项研究持续了这么久,始终进度缓慢,别看这里堆着小山似的资料,其实里面有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我们失败的经验。”
“但我相信,失败也是一种宝贵的财富,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找到那个正确的方法,把南域那些荒瘠的地方,重新恢复成曾经茂盛富庶的样子。”
听到这里,唐锐终于明白,福伯为什么会把冷如墨说成是大善人了。
她做的不是生意。
而是一项伟大的善举。
只不过,她口中这种改变土质的办法,听上去有些耳熟啊。
这不正是黎远雄掌握着的菩提土吗!
沉思间,唐锐不由喃喃:“我好像知道,黑羽林为什么要跟冷家合作了。”
“嗯?”
冷如墨一怔,“是为什么?”
唐锐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等我再捋捋清楚,就告诉你。”
处理完冷如墨公司的事情,唐锐便回到韩言卿的别墅,见识到陈玄南和傲慢一战,让他有不少东西需要消化。
而且,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深时分,唐锐在心中把那场巅峰之战复盘数遍,把他能领悟到的一些东西融会贯通,便来到阳台,惬意的吹着夜风,拨通了黎远雄的电话。
“唐锐?”
黎远雄的语气颇有几分意外,“是不是瓶儿手机不在身边,所以你打到我这里来了?”
唐锐好笑道:“不,我就是要打给您,或者说,是有一事请教。”
“你小子还有能找我请教的地方,这可不多见,哈哈。”
“我想问的事,与菩提土有关。”
而同一时刻,冷如墨也站在自家别墅的露台上,平静望着天际的皓月。
月朗星稀,她的心情却蒙上了一层乌云。
回到冷家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剩余的冷家子弟,毕竟有一批人都与父亲一起,成为了阶下之囚,她想确信的是,如今冷家还剩下多少可用之才。
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在这场事件中逃过一劫的冷家子弟,只有寥寥十数人,而且,都是些边缘人物,既不受重用培养,也没什么上进心,整日借着冷家子弟的光环混吃等死。
“如墨,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陈思羽拿过来一条毛毯,轻轻披在冷如墨的肩上,木铁敌死后,陈思羽便住进了冷如墨这里,一方面两人相互有个依托,另一方面也算是成为冷家供奉,负责保护冷如墨的人身安全。
只是,考虑到陈思羽有孕在身,冷如墨没有给她安排太多供奉的职责。
浅浅一笑,冷如墨说道:“我明白,只是突然接过这么重的担子,我担心自己扛不住这样的冷家。”
“你可是冷如墨啊,这点重量压不垮你的。”
陈思羽眨眨眼睛,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道,“而且,不是还有我陪在你身边吗,只要你别嫌弃我们母子就好了。”
这话稍稍抚平了冷如墨的眉心,两个女孩俱都流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不知多久过去,夜风渐凉,两人也各自回房。
然而,当陈思羽关上房门,目光一瞬间冷冽下来。
黑暗中,一道人影正坐在她的床边。
“什么人!”
伴随厉喝,陈思羽已经抽出长剑,如水银泻地,攻击上去。
剑光阵阵,每一剑都直击要害。
只是,她得不到一丝刺中的反馈,那道身影的动作幅度很小,却是恰到好处的躲过所有攻击,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游戏高手,在面对一个新手村的菜鸟。
二人完全不是一个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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