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全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青青,也怨不得任何人。”周启发垂头说。
“那就拜拜了您哪!发仔,继续巡街去吧!好走不送!”霍青茹冲他挥挥手。
周启发转身离开,口里嘟嘟囔囔:“怎么听着都像是送人犯上法场嘛!”
霍青茹和汪玲玲在他身后偷笑,乔炎炎和邢军生也忍不住笑起来。
“得了,姐的话也说完了,人也送到校门口了,邢上校,你是打算步行回驻地,还是让姐捎你一程?”霍青茹斜睨着邢军生问。
“当然是送佛送到西了,我们驻地离这儿起码有十几公里,这会儿最后一趟班车都没了。”邢军生答。
乔炎炎和汪玲玲转身进了校门,邢军生望着乔炎炎的背影,一脸惆怅。
“邢上校,你还真打算吊死在这一棵铁树上?我怎么看都觉得人家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霍青茹说。
“我看上她是我的事,她看不上我是她的事,这两者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拿下她,你等着瞧吧。”邢军生发誓般狠狠地说。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难道这世上再没女人了?”霍青茹怒其不争。
“将来你要是喜欢上了什么人,就不会说这种话了。”邢军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这是在笑我没喜欢过男人?邢军生,姐告诉你,姐还就真喜欢上一个男人了。”霍青茹咬着下唇。
“真的假的?唉!我为那男人默哀。”邢军生大咧咧说。
“为毛?姐长得丑?身材差?不识字?还是穷得叮当响?”霍青茹瞪圆了眼睛问。
“你的问题比这些都严重,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能不能找出半点儿女人味儿?一个女孩子,野蛮得像野小子,哪个男人敢要你?”邢军生毫不客气地说。
下一刻,他的眼前忽然凑过一张放大了的脸,跟着,他的唇被狠狠吻住了。
邢军生顿时呆若木鸡!
在他的印象中,霍青茹就是一个难缠的假小子,整天胡作非为惹是生非,即使大家都说她是个商业奇才,她也确实把霍氏的家族企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但那些邢军生统统都没看到过,他所看到的,就是她整天不务正业,没事找事,唯一的一次帮他忙,还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喜欢他,而且还是这么的直截了当。
趁着他发呆,霍青茹咬住了他的唇,生涩地企图将舌挤进他的口中,邢军生回过神来,终于发现,她原来是个初学者。
一个女人被强吻时,第一反应是扇对方耳光;而一个男人被强吻了,他的第一反应则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了,他被女人轻视了。
想要扳回这种令他羞恼的局面,他所作出的反应是,反客为主,他一把搂住
她的腰,狠狠将她的舌头顶回去,同时用牙齿撬开了她的唇,开始反攻。
一阵惩罚性的疯狂掠夺,霍青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开始发软。
“原来舌吻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那些发小们说起这事儿都津津乐道,这真……他娘的……爽!”她晕晕乎乎地想,同时顺应着他的攻势,不断地回应。
脑子里除了接吻这件事,她忘了一切,只想要一直这么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邢军生发泄完自己的愤怒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先是被药物驱使,上了崔小米;现在又因为愤怒,吻了霍青茹。
可他心里想的念的明明都是乔炎炎,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方向总是和预期的背道而驰呢?
霍青茹被放开之后,坐在驾驶位上喘着粗气,整个人还沉迷在酥软之中。忽然,玻璃窗被人敲响了。
“同志!这里不是停车的地方,请赶快开走,不然我就要开罚款单了。”一个交警凑到车窗跟前警告她。
“对,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头晕,这就开走。”霍青茹不好意思说。
“明明是在那儿亲嘴,还装什么头晕,世风日下,真不像话!”交警小声嘀咕着走开了。
邢军生气鼓鼓的不说一句话,霍青茹想起刚才是她发起突袭的,觉得她有必要说点儿什么,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
“那个,邢上校,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不过你放心,我这人敢作敢当,既然沾了你,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她红着脸,很勇敢地说。
邢军生只觉得眼前飞过一万只乌鸦,顿时无语望天。
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抬起头。
“霍青茹,你是说,你要对我负责?”他嘲讽道。
“没错,我绝对不会逃避责任。”霍青茹十分认真地回答。
“你付得起责么?你明不明白,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刚才,就是一时冲动,。
那就好比,我们走了很久的路,渴了,看到路边有个水潭,就冲过去,喝到嘴里才发现,我们喝的不是水,是马尿。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吐出来,吐干净,然后忘个一干二净。你懂了么?”邢军生盯着她,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可是,我们喝的不是马尿,是琼浆,比茅台还香的酒。而且,我们根本吐不出来,也不可能忘掉那种味道。”霍青茹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眼里有坦荡,有难过,还有迷醉。
他的心不知怎地,就动了那么一下下。
“对不起,青青,我不想伤害你,但我的心你是很清楚的,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