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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惜柔长叹了口气,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叠照片。她将信封交到慕清澄的手里,眼神满含担忧。“橙子,你可千万要坚强,我看了照片都觉得受不了,你……”
“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慕清澄从信封里取出照片,只看了一眼,心中就一阵抽搐。画面中,程逸颉和何牧轩两个大男人亲热地拥抱在一起,她用颤抖的手往下翻,每一张照片都拍到了二人亲热的画面,其中有几张明显是在亲吻,再迟钝的人,都能明白他们的关系了。照片的背景是酒店的走廊,慕清澄认得那是社区图书馆楼下的酒店,照片中甚至能看到两人旁边房门上的门牌号——1003,他们连进房间再亲热都等不及,简直迫不及待!原来,当初看到程逸颉从1003房间出来,他就是去和何牧轩约会的,她真是傻得可怜,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了他的谎言,最终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觉得恶心、想吐!”她觉得胃部作痛,牵扯得浑身每个细胞都痛,每根神经都痛,而头脑里混沌一片。
“我专门上网搜索了相关的报道,据说目前中国处于性活跃期的男同有2000万,其中80会进入婚姻或已经在婚内,约有1600多万女性嫁给了同性恋或双性恋的男子。有一项调查显示,同妻的现实困境是,逾九成人遭遇过家庭暴力,三成人在婚姻中没有性生活。对男同的无知,加上心理备受摧残,以及孩子和经济压力的牵绊,同妻往往很难挣脱婚姻。”杨惜柔愤愤然,“实在太过分了!性取向的选择是个人的自由,应该得到尊重。但不能对别人造成伤害,为了世俗观念,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而找个女人结婚,那是对女性权利的残忍践踏!”
“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他,没有对我家暴,也没有碰过我,减少了对我的伤害。”慕清澄不胜凄凉,“我没有孩子和经济压力的牵绊,我一定要挣脱婚姻,捍卫我的权利和尊严!”
“可是,如果他不同意离婚,就只能走法律途径,那样的话,有可能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还离不了婚。他们家有钱有势,你没有胜算。毕竟通过所谓私家侦探,采取违法的偷拍、偷录手段录制的录音录像资料不能作为证据使用。”杨惜柔表示了担忧。
“他怎么可能同意离婚,我要直接走法律途径,起诉离婚。”慕清澄的愤怒和绝望已经达到了顶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抗争到底,哪怕失去一切、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杨惜柔被她眼神里的恨意和愤怒震慑住了,也坚定地支持了她的决定。“估计有一场硬仗要打,得找个最靠谱的律师才行。我明天就去打听一下,打离婚官司是哪个律师最厉害。”
“我会放弃财产分割,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冲出牢笼,重获自由。”慕清澄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雾,视线完全变得模糊一片。
躲在房门外的李妍珊偷听到了姐妹二人的全部对话,第二天上班后,她找了个机会,详细向顾恒宇作了汇报。
下午下班后,慕清澄准备回宿舍随便煮点东西吃,刚出博物馆的大门,就见到外面走廊上的顾恒宇,他倚着栏杆,仰着头,眼光迷迷蒙蒙的停留在云天深处。
慕清澄也仰头望天,云层是低沉而厚重的,冬季的天空,总有那么一股萧瑟和苍茫的意味。又或者,与冬季无关,与云层无关,萧瑟的是她的情绪!
“清澄。”顾恒宇已经看到了她,喊了一声。
慕清澄移回目光,勉强挤出一抹笑,算是打招呼。在对顾恒宇的称呼上,她一直都有尴尬的感觉,称呼“顾主任”,顾恒宇不乐意,觉得太见外。喊“恒宇”吧,她又有点别扭的感觉,
人家毕竟是领导,这样的称呼,总觉得太过亲热了些。后来她干脆就不称呼他了,见面笑一笑,说声“你好”。偶尔打电话,都是顾恒宇先喊她的名字,她也只以“你好”来回应。而自从上回顾恒宇在车上对她说了那番话后,她就愈发的觉得尴尬起来,连笑起来都颇为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