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气宗的杨明昊长老吧!未曾谋面,单看你的坐骑,应该不会有错。”
“噢!战神好眼力。我的獬豸兽虽比不上你独角麒麟的大名气,但也算有上古血统,配上我们气宗独门技法炼制的灵兽甲,攻击和防御都大幅提升,若两兽相拼,鹿死谁手尚不好说哟!加上我空中上百夜鹰,即便你的麒麟有飞天的本事,今天恐怕也是插翅难逃。”
说起自己的灵兽,杨明昊面带几分得意。
再看这獬豸兽,的确非同寻常,不但体型硕大与麒麟相仿,满身的铠甲也极为别致。
除鳞片稍微偏大外,几乎与麒麟天然生长的鳞片如出一辙。
头部用金甲包裹的两只长角,锋利无比,在火焰的照射下,莹莹发光,好不耀眼夺目。
“逃?若我轩辕横想离开,就凭你这几万人马,恐怕不够。杨长老,若是没有这几堆大火,恐怕现在你还在丛林里转悠吧!我不是逃,而是等,哎!就是等得久了些。”
轩辕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出不屑的表情,以牙还牙,转调讥讽,向杨明昊浇上一盆冷水。
“你……”
听到此话,杨明昊想起在丛林中,大军被多次骚扰、自己几番被戏弄的场景,满心懊恼,一时竟无言以对。
“轩辕横,休要猖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随即赶到的姜蠡,怒容满面,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手刃仇敌。
“哼!你自然不会逃。轩辕的大军还在丛林里,你这轩辕的战神又怎么能做缩头乌龟呢!就凭你一人想挡住我们几万人马,战神或许狂妄了些吧!更何况依你现在的伤势,恐怕难以接下杨长老的一击。要不然,你弃剑投降,我们还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好你个坏蛋,敢羞辱爹爹!”
独角麒麟背上的轩辕星,自然听到姜蠡的恶毒之言,咬紧嘴唇,小手攥紧拳头,正准备冲向前时,被嫘月一把拉住。
“星儿坐好,横伯伯叫我们不要乱动,你跑过去,只能添乱。”嫘月的劝说,让轩辕星冷静了下来,他只好憋着怒气,冷眼注视。
面对出离愤怒的姜蠡,轩辕横显得十分坦然。
“呵呵,姜军师十年不见,别来无恙。”轩辕横摇头轻笑,继续说道:“看样子,军师对当年之事,还是耿耿于怀呀!你可知这并非你我个人恩怨,只是战场无情……”
“休要跟我提十年前之事!”
处于盛怒状态的姜蠡,抢过话头。
“若不是你轩辕横,我叔父和堂兄怎么会惨死,我……我又如何能沦落至此!今天,定让你血债血偿!”
想到当年一战后,姜氏一族盛名不复、日渐衰微,自己重伤后更是元力尽失、双腿残疾,姜蠡深感痛心疾首。
“好一个血债血偿,当年你们蚩炎大军侵占我轩辕疆土,残杀轩辕百姓,我轩辕将士保家卫国死伤无数,敢问姜军师,如此血债又该谁来偿还?”
想到当年的战乱,轩辕横也变得有些义愤,但他很快调整情绪。
“你们姜家一门三杰,为世人所称道。你叔父姜嗣,一代名将,誉满九洲;
你堂兄姜昭,文武双全,人中豪杰;你姜蠡更是足智多谋……横某也一直带着几分敬重。可当年,就是你们仗着蚩炎势大,号令百万联军侵占我半壁山河。为保我轩辕国都,我出计将你们围困‘稽山’,老将军与其子双双战死沙场,你也落得如今的结局,将军不自省自警,反倒一味高喊报仇,岂不知,这祸源之端,乃是蚩炎无休无止的杀伐。
十年后的今天,你又带着这几万活生生的将士,尾随至此,难道军师还要执迷不悟、重蹈覆辙?你还要葬送多少无辜性命,让多少将士白白牺牲,才算是血债血偿?”
此时的姜蠡虽是义愤填膺,但也听清楚了轩辕横所说的每一个字,脸上已经看不出澎湃的心绪,可内心的矛盾,依旧暗潮汹涌。
当自己等待多年的机会,如期而至,当自己苦心寻找的仇敌,近在咫尺,姜蠡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十年前的仇恨,十年间的屈辱,到底是谁一手造成,他不得而知,到底什么才是血债血偿,他也一片模糊。
“军师,不必与他废话,轩辕横这又是在拖延时间,再聊下去,轩辕大军可早就跑远咯!”杨明昊见姜蠡心神不定,连忙提醒道。
“长老,你又说错了!我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在争取时间,为你们撤军争取时间!”
轩辕横接过杨明昊的话茬。
“姜军师精通兵法,当知这大盂谷乃是绝佳设伏地点,我早已经埋伏下五万兵马,你们若执意要追过去,不过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轩辕横,不必危言耸听,若有伏兵你会好心提醒我们,莫说你无力设伏,即便有,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众将士听令,能斩杀轩辕横、活捉独角麒麟者,必有重赏!给我杀!”
杨明昊也不等姜蠡开口,当即下令。
轩辕横见空中夜鹰直扑而下,丛林中大批军士齐拥而上,他并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很轻巧地将战神旗帜提握手中,左脚轻点地面,一股红色的元力波,从地面呈圆弧形释放开来。
当波光接触到周遭的篝火,火焰顿时呼啸升腾,炽热的火舌散发极高的温度,将所有的联军士卒隔离在外。
随后,一个潇洒的侧身,腾飞而起的轩辕横,早已坐在独角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