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办案民警与车祸司机、保险公司的协商,陈德修的碰瓷事故获得了三万五千元钱的安葬费补偿。陈龙在拿到相关费用后,及时到医院办完了所有手续。陈德修的遗体被拉到了火葬场,准备第二天火化后事……
母亲在半年前一次意外跌倒后,脑内出血中风左半边身偏瘫了,再也无法直立行走,依靠坐在轮椅上活动,生活上需要人照顾她。
尽管对陈德修感情很淡,但毕竟是自己人生的另一半。现在人突然没有了,对陈德修来说也许算是一种解脱,但母亲来说还是让她大感失落,打击还是很大。近些年来,陈德修因债务之事曾多次被债主追上门迫要,特别是前一天突然的带人开着车回来大搬东西,之后到被打成重伤送医院,到现在突然死亡……母亲都只是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不发一言,可见她内心中对他多年来对家庭的极度不负责任,和种种不良行为的后果报应早已看透心……
陈德修如果是在村里身故可能会按传统仪式封棺土葬。但是现在,也只能火葬了。母亲是不可能让她去现场参加,所以陈龙和大姐轮流安慰了她。
弟弟陈刚和五妹被及时电话通知从省城赶了回来,昨晚上几乎是陪着母亲熬了个通宵不眠。今天一大早在家里与大家一起忙碌了一大堆准备工作……
陈龙与邻居几个堂兄弟在家里做了两桌简单的饭菜,在列祖列宗前烧过香纸敬了酒饭。便带上两个小孩子和祭拜用品,与堂兄弟们挤上了两辆面包车直往县城火葬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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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的城区街道和建筑与省城当然是无法比的了,但是这里的山好水好空气更是清新。李凤昨晚上依方清芳要求,开着车在这个小县城里四处逛了一圈。在县郊区的一处小河边漫步散心到了晚八点多才回城里。一起吃了县城特色夜宵后才回酒店里冲洗早早睡了。
睡得早,起得也早。不知道是昨天开车太累还是这里的空气好,两个人昨晚上都睡得很香,一觉就睡到天亮。
李凤已经起床洗脸刷牙并收拾好行李箱了,可方清芳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侧身双手紧紧抱着洁白的被褥,双眼发呆的望着李凤忙碌,一动不动。
“呵呵,清芳,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与王东离婚了?很怀念抱着他睡觉的感觉吧?我看你抱着被子就象抱着老公一样舍不得放开!还两眼发呆在瞎想着什么呢?”李凤有意想刺激她一下。
“切,你少跟我提这个渣渣!就他,值得我后悔、怀念?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再和他复婚!这辈子,我也不期求能遇上什么好男人了,就这样的抱着被子当老公过日子吧,总比硬生生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强!如果志不同道不合,没有共同语言,同床异梦甚至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三天两头的吵架,这样的日子我可不敢要!”
“呵呵方清芳,你就别自命清高了吧,这辈子没男人你能活得下去?乖乖的,还是听你妈的话赶紧找回一个吧。”
“no!宁缺毋滥!我现在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李凤,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还不找个人嫁,我看你这老姑婆马上就要成’齐天大圣’了!哈哈……”
“我就算成了‘齐天大圣’也比你强啊,毕竟我还是原装正品未开封过。而你啊,现在都成二手货了,呵呵……所以你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我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必须要一次成功不容失败,就象你的说的‘宁缺毋滥’!”
“看来你的想法与我的是不谋而合了。今天我要在祭拜你哥的时候好好向他许愿了,希望他能在天之灵保佑我尽快实现我的愿望。”
“那你还不快点起床早点去祭拜他……”李凤使眼神瞪了她一眼催着。
“哦……”方清芳似乎一下子精神起来,将抱着的被子差点扔到床底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洗刷收拾好了,两人到酒店早餐厅简单吃了些早点。通过询问人后,便开车去卖祭祀品的地方买了些香烛纸等祭品,借着车导航往殡墓陵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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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座落在县远郊区的一座小山半山腰间,占地几十亩,四周红砖围墙围着。一橦三层老旧楼房子是工作人员办公的场所,楼底下种着几棵青细叶茂盛的松树,树根用砖围了一圈上面堆满了肥沃泥土。陈旧甚至有些损坏的水泥路弯弯曲曲通向两百多米远的火化场……
陈龙按程序办通了所有手续交了全部费用,然后带俩小孩与一起来的十几个人,在告别厅对遗体作了最后的行礼告别仪式。便由工作人员将陈德修的遗体拉进了火化炉火化……
火葬场并非普通的场所,是人们最忌讳谈论和更甚去往的地方。在里面出现的人不是工作人员便是来送葬的家属。三三两两的,每个人都满脸严肃着一言不发。鸟儿鸣叫声时不时的传来,听不到什么人说话声,偶有闻到也是轻声细语。清风轻轻的吹到人脸,让人感觉到阵阵凉意。
火化场上最显眼的一条高高的烟囱正冉冉升起一股浓白烟,顺着风向漂向远方的天空。可以想象到,此时的陈德修遗体应该是在烈火中焚烧着……
人的一生不外乎几十年寿命,从生到死,很多人几乎都能想象得到。有道是出生不由已,道路自己选择。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样的问题每个人都曾被问和自问过,但是每个人的答案都不样。人生自古谁无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