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言重了。你范叔叔我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可不是一个恶作剧就能吓倒的。”
“指挥长,现在可不是私人时间,工作上,我们不谈私人感情。”更何况范家和黎家也没什么私人感情,黎生微微一笑,将眼底的厌恶掩去。
“呵呵……”范德金讪讪地笑着,不过是叶棠岚的走狗,摆这么大的架子。
“黎长官这么忙的人,也有空来边防营?”楚烈不再搭理范德金,侧过脸看向黎生。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在叶棠岚的宴席上见过,当时的他像极了一只缩头乌龟,林廖被骂期间,他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是这样的。”黎生微微笑了笑:“楚长官不是通知首领派人来边防营吗?我是来拿楚长官手里永不录用人员的名册。”
楚烈收起自己的敌意,侧过脸看向欲言又止的范德金:“范指挥长来边防营所为何事?安全指挥中心应该比边防营还要忙才对吧?”
范德金看了看训练场上还在跑圈的学员,转移话题道:“这些都是楚长官选出来的精英吗?”
“谁是精英,六个月后自见分晓,范指挥长不必如此着急。”
“这倒也是。”范德金搓了搓手掌,狞笑着看向楚烈,尽管很好地掩饰了眼底的野心,这眼神还是让人极其不舒服。
黎生站在一旁看两人客套,他们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楚烈不动声色,范德金沉得住气,两人之间,一直在无形地争斗着。范德金攻城掠池,而楚烈游刃有余。
“指挥长常来边防营吗?为何没听下面的士兵提起过您?”楚烈转身与范德金比肩,将视线转移到跑道上。一是不想看他的眼神,二是为了表明,他不是范德金可以轻视的人。
长生者的位置本就比普通人高,出于自己的修养,才没有蔑视范德金。一个落魄弱小的s区指挥长,有什么好嚣张的。
“没有常来,可以说,我几乎不来,只不过今天边防营有了和以往不同的风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范德金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
楚烈轻笑了一声,假意感叹道:“指挥长好有情趣。”
范德金见他避而不谈,只好先开口:“新官上任三把火,楚长官今天的火烧得有点旺啊!都快烧到我家门口了。”
楚烈歪了歪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指挥长刚才不是还谈论风景的事吗?怎么突然就扯到火的身上?”
不等范德金回话,他继续笑道:“指挥长,我楚烈人如其名,确实是火气大了点。呵呵,尤其是看到废物废料的时候,恨不得烧得一干二净呢!”
“是吗?”范德金眼底盘桓着狠厉:“年轻人有个性没有错,但也请楚长官明白,树太大,易招风,易折断。”
“年轻人?”楚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说得指挥长年纪很大似的,竟然用辈分压制我。”
一直在旁观的黎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范德金最讨厌人家提起他的年龄,虽然今年才四十岁,他的容貌却像个小老头似的,别人怎么看,都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叶棠岚大他几岁,也明里暗里叫他老头。也不知道他操了什么心,竟然把自己的头发弄得花白,还生了满脸的皱纹。
“……”范德金一噎,为了镇压楚烈的气焰,搬出自己最讨厌的年龄辈分,竟一时忘记了,他是个长生者。
“指挥长,我二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定,我比你还要年长几岁,你还得改口称呼我一声大哥。”
黎生砸了咂嘴,楚烈这样说,虽然压制了范德金的气场,同样也会加助他的yù_wàng生长。黎生叹息了一声,这位烈火一般的c区边防长,千万别落在范德金的手里,不然首领也救不了他。
“是我疏忽了。”范德金眯了眯眼,这么嚣张的长生者,不拿来研究,难道留着气死自己吗?
黎生见两人之间弥漫着似有似无的硝烟,上前拍了拍楚烈的肩膀,笑道:“我来拿永不录用的逃兵名册,楚长官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楚烈淡淡地瞥了范德金一眼,故意咬重这四个字,他要让范德金知道,他不仅不受范德金的威胁,还要和他反着来。
“楚长官。”范德金叫住欲转身离开的楚烈,冷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什么人?”楚烈勾起唇角,眼中并无半分波澜。
“楚长官,他们只是没有勇气而已,用不着对他们处这么重的惩罚吧!”
“指挥长在说什么?”楚烈见他终于将狐狸尾巴露出来,心中暗喜,脸上却佯装做不动声色的样子。
“那几个逃兵,他们只是没有勇气待在边防营而已,楚长官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虽说他们只是第二十一圈区的人,他们多多少少和中心圈区有些关系,楚长官这么做,不怕招惹是非?”
“指挥长,把事情闹大的人是你。既然他们没有勇气待在边防营,当初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进来?”楚烈回头看着训练场上还在奔跑的人们,道:“既然要和我们c区合作,得拿出诚意来才行啊!如果指挥长对我的决策有异议,我这就带着我们c区的学员离开,省得碍了指挥长的眼。”
说着,迈开长腿往跑道走去,准备叫停c区的学员。
黎生无奈地笑了笑,要是范德金把两区的合作搞砸了,韩家第一个不饶他。楚烈不就仗着有韩家和首领撑腰吗?这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靠谱,当他耍起心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