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这酱汤里面加了香料?”郑全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秦飞循声看去,今天招待了不少食客,这是第一个品出十三香的,便答道:“是的,味道如何?”
郑全只觉得天雷滚滚,把几乎等价于黄金的顶级香料加到一碗不到二十文的米线里面,这个店主要么疯了,要么就是壕无人性。
“美味至极!”郑全感叹了一句,随即又有些不能理解,“那你卖二十文一碗,能收回成本吗?”
“能啊。”米线成本不高,就算加上配菜,也能赚一半的钱,秦飞简单回了句。
郑全怔了怔:“怎么可能,你买香料也不只这么点钱吧?”
这是在为极品香料打抱不平了。
“这香料我自己做的,很便宜啊。”秦飞摇了摇头,不再废话,继续做着生意。
可郑全宛如被晴天霹雳命中了一般,浑身一颤。
早知道自己国家有这样的香料,何必舍近求远,跑天风国去受苦。
郑全觉得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来了,连忙腆着脸跑到秦飞面前,先是一通马屁轰炸,什么年少有为,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越看越喜欢等等。
秦飞不喜欢与陌生人太近,觉得这货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一拳,郑全这才说道:“忘了介绍,在下郑全,是个香料商人,不知店家能否转卖这香料配方,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原来是想买香料?秦飞犹豫片刻:“不好意思,不卖。”
谁家餐饮店没个独门秘方啊,之前卖辣酱是因为缺钱,现在够用,为什么要卖?
况且就算卖了一笔钱,还没捂热就会被系统编个理由拐走,秦飞学聪明了。
郑全也知道上来就要配方很难让人接受,便退而求次:“成品也行啊,您开个价!”
郑全软磨硬泡,秦飞烦了,就想报个高价把他吓走得了,便说道:“每斤一百两白银。”
没想到郑全毫不犹豫:“没问题!”
秦飞怔了怔,难道自己低估了十三香的价值,卖亏了?
郑全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店家的香料价值远超一百两白银,若是交给在下去销售,每斤至少能到这个数……”
郑全伸出五个手指,代表白银五百两。
郑全又道:“说起来惭愧,我从天风国进货,途中遇上意外,血本无归,倒是无法预先支付货资。倘若你我二人合作,你提供香料,我有渠道负责销售,最终你七我三分账如何?”
也就是说,每卖出一斤十三香,秦飞至少能得三百五十两,听起来倒是诱人。
“但我怎么信得过你?”秦飞问了句关键性的话。
郑全张着嘴,终究没有话说,他现在身无长物,想要空手套白狼,没那么容易。
只好抱了抱拳,付了饭钱,颓然离开。
“城北二十里,有一座苦樵山;城南二十里,有一条小河;城东十里,有一处破庙。这三处地方生长着一种马唐草,是香料必不可少的材料,你若能分别帮我采集一些,记住,三者不可混淆,我便可以和你合作。”秦飞说了句。
马唐草是一种很常见的野草,郑全面露欣喜,拍着胸口保证完成任务,当即离开。
郑全首先往最近的城东赶去,等出了城门,道路两旁都是随处可见的马唐野草。
但他还是暴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城东破庙,拔了一捆马唐草,可他发现这些野草和先前路边遇见的没什么差别,气味形态都一样。
或许城南二十里的马唐草有些特殊吧,郑全又往城南走去。
这一次,他走到了半夜,脚上都打起了泡,才抵达城南二十里的小河。
河畔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马唐草,这和先前的并无半点区别,难道是那店主故意捉弄我?
郑全想着多拔一些,冒充城北苦樵山的马唐草,反正又辨认不出来。
但他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又打消了,无论那店主是否捉弄自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郑全就是靠着这个蛮劲才发家致富,休息了片刻,咬牙往城北走去。
……
其实十三香里面没有马唐草,秦飞这么说也并非捉弄,主要是想测试一下郑全能否信得过。
若是他滥竽充数,说明不讲信用,若是他坚持不了,说明吃不得苦。
郑全现在没有本钱,必须付出一定代价。
至于说秦飞后面怎么甄别是否来自三地的马唐草,系统倒是可以帮忙分析水土生长环境,无需秦飞跟着跑。
很快,夜幕降临,迎来了晚高峰,秦飞收回思绪,不再想郑全的事情,全力经营着小店。
今天有个食客,外号老王,是个马车车夫,跑长途的,十天半个月才回云江一次。
半个月前老王来店里消费过,秦飞有点印象,话挺多的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喜欢讲路上所见所闻,颇有夸大的成分。
但今天的老王,显得沉默寡言,眼神涣散,嘴唇乌青发紫,一直冒冷汗。
秦飞便问了句:“老王,你身体不舒服么?”
老王吓了一抖,随即喝了口热茶,这才说道:“秦老板,我好像撞鬼了,您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秦飞的确碰过几次灵异事件,但他有个屁的办法,不过还是好奇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其他食客也纷纷竖起耳朵。
老王又喝了口茶水,这才说道:“这次我从云江跑州府,路上下了场雨,为了赶时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