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宝因为在马车上睡了一夜,此时也是睡不着。
他侧着身子,怔怔地望着似乎有些焦躁的方旭,笑道:“兄弟,怎么啦?仅仅几天没和春花在一起,就烦躁了?怎么睁着眼睛,一点笑容也没有?”
方旭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蒙娜丽莎,不可能总对你保持微笑。”
“哈哈哈哈……”
刘乐宝感觉此言滑稽,大笑起来。
他又笑道:“一个人能走多远,要看他与谁同行?一个人有多优秀,要看他有谁指点?一个人有多成功,要看他有谁相伴?嘞,兄弟,我已经找到了一个造时空穿梭机的办法,那就是找机会,先建一座水电站,有电了,咱们就可以冶炼各种金属,建造时空穿梭机,回到现代社会上去。不懂的问题呢?就通过你的手机,上百度去查,或者通过微信去请教那些专家教授高工。”
方旭没想到刘乐宝竟然也能想出这么高深的问题来。
他怔怔地望着刘乐宝,感觉发现新大陆一样。
靠房门那张床上躺着的李布,此时已是鼻声如雷。
刘乐宝见方旭没有吭声,以为方旭对他不屑一顾,骂道:“小子,我的脸面,你当鞋垫呀?哼!不理老子算了,老子再睡一觉。”
他骂罢,蒙被而睡。
但是,他又睡不着。
于是,他轻轻地掀开被角,偷偷地瞄着方旭。
方旭合目又睁眼,却始终难以入眠。
他脑际间总是浮掠过纪晓兰丰满的身影,又时而夹杂着朱妙曼美丽的容颜,还有春花哀怨的神情。
刘乐宝明白方旭睡不着的原因。
他忽然坐了起来,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唉我到底喜欢谁呢?文静公主朱妙曼虽然刁蛮,但是很可爱的,对我很关心,虽然经常骂我,可她的眼神很柔情。可惜,她的身份太高贵,公主啊!老子怎么配得上她?江湖女匪纪晓兰,冷酷美艳,啧啧,那么丰满,老子想死她了,可惜,她是江湖女匪,鹰集帮又与朝廷有仇,我和她相爱,可能没有好结果。那个被老子睡过的春花姑娘,她是宫女,不要说她能否出宫嫁与我?万一老子和她睡觉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狗皇帝会怎样处置老子?朱妙曼心里又会怎么想?唉,三个女孩都很讨人喜欢啊!老子怎么办?睡不着啊!唉,丫滴,烦死了。”
他虽然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讥笑方旭。
当然,他也说出了方旭的心理话。
他故意长吁短叹,却是句句直戳方旭的心窝。
方旭闻言,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地怒骂:“你丫滴,刘乐宝,你昨夜睡在马车上太舒服了?你玩老子呀?好啊,呆会赶路,你来驾马车,老子上车睡觉。”
他因为心思被刘乐宝道破了。
刘乐宝伸伸舌头,自嘲一笑,又说道:“其实,当太监挺好的,至少不用为女人心烦。”
说罢,他又躺下,蒙被而睡。
“你……”
方旭气呼呼地想骂他,可刘乐宝忽而蒙被而睡,又把他气得语无伦次。
他转过身去,面朝窗口,重新合目,胡思乱想一会,慢慢进入了梦乡。
太阳悬空,天地温暖。
秋意盎然,和风温馨。
纪晓兰策马来到凤阳城,已是正午时分。
她面如冠玉,身材高挑,头束青巾,穿着白衣长袍,龙牙宝刀挂于马鞍上,手持折扇,牵马入城。
她粉颈雪白,双峰高耸,腰细腿长。虽然是书生打扮,然而她长得很丰满,兼之此时乃是初秋天气,她衣衫单薄,更显曲线玲珑。
任谁一见,都仍然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如此美人,甫壹入城,便吸引行人的目光。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纪晓兰迎面走来一群人。
被一群蓝衣打扮的家丁拥簇着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他也手持折扇,只不过是铁扇。
这少年也是书生打扮,一袭青衣,长身玉立,很是俊雅标致,他不怀好意地望着纪晓兰,不时地咽着口水。
待走近纪晓兰时,他便双臂一张。
众家丁便团团围住了纪晓兰。
路人似乎认识这名书生,抑或是对这书生没什么好感,见状纷纷闪避。
诺大的街道,竟然瞬间腾出一片空地来。
也有好奇者站于路边观看。
纪晓兰是冷酷美人,本来就很少露出笑脸
此时,她见状,心头冒火,冰寒着俏脸,朝青衣少年书生娇叱了一声:“好狗不挡路!让开!”
她从周边行人的闪避之中,似乎感觉出这书生不是善良之辈。
书生折扇一张,丝毫不让路,嘻皮笑脸地说道:“姑娘,你真的看清楚了吗?恐怕是有眼不识泰山吧?”
“你只不过是一只疯狗而已!哼!”纪晓兰大怒,骂了一句,不再客气,左手一扬,拍向书生面门,右手反手从身旁马鞍拔刀。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书生骤然一惊,折扇一晃一摇。
寒风散开。
书生仍是笑嘻嘻地说道:“原来姑娘是会家子!幸会!幸会!”
他又折扇一拢,一招“浪里淘沙”,点向纪晓兰的“孔最”、“关元”、“天突”、“人中”、“灵墟”等十三处穴道。
他出手奇快,认穴奇准,缕缕劲风,侵袭而来。
“嘿嘿!原来是虎气堂的下三滥!”纪晓兰好在反手拔刀快,握刀一招“风起云涌”舞出,刀风呼呼,寒光逼人,劈、砍、刺、格、扎、撩等动作一气呵成。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