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倒也不示弱,转身掐了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一把,“去吃烤肉如何?我看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店。”
郑铎摸了她脸一下,“就依你。”
“咦……别过份啊……”林嘉木伸出手指摇了摇。
“不过份,肯定不过份,我和你肯定会保持纯洁的男女关系的。”
“切……”林嘉木刚想说什么,搬家公司已经按响了门铃。
他们本来也只是打算暂住,搬过来的东西不算多,可仔细一打理却也不少了,划拉了一下还有几个大件,索性就雇了搬家公司,比如冰箱,这里的冰箱是那种最老式的双开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味儿,只好搬了新冰箱过来,背投的电视也不符合他们俩个用智能电视联接各种电子设备的习惯,更不用说睡袋什么的只是玩笑话,要久住就得用沙发床,这些都是现成的,从原来两人的办公室或者林嘉木的家里搬来就行了,再让搬家公司把那些旧家电暂时堆到房东指定的库房里就没事了。
等这些东西安置好了又把屋子收拾干净,符合郑铎被部队训练出来的高标准,已经是五点多快六点了,两个人拿了包下楼真去吃烤肉了,电梯经过七楼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进了电梯……
这次的目标张宏亮,陈淑良的老公,张凯欣的爸爸,他身上隐隐地散发出一股酒气,手里拿着电话不停地讲着,“王府烤肉是吧?我马上就过去……呵呵……当然是我请客了……最近赚了一笔……股市行情不好也得看炒股的人是谁……嗯,没事儿兄弟,我一会儿就到……”
“你嫂子啊?不用,她还没下班呢,再说了男人一起喝酒让她过去干嘛啊,让她在家带孩子得了……7号桌是吧?我已经下楼了……”等到电梯停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出了电梯,到了门口时,正好陈淑良从外面回来了。
“你要去哪儿啊?凯欣呢?”
“有哥们儿请我吃饭,凯欣在家好好写作业呢。”张宏亮按了电话,不耐地说道,“有钱吗?”
陈淑良拿出钱包,想要数出点钱来,被他一把就抢了过去,把里面的钱全拽了出来,扔了两张回去,“才这点钱……你一整天把钱都花哪儿去了?你们才开工资几天啊……”
陈淑良也不辩解,只是低头听着,“你少喝点酒……”
“行了,我知道了,别磨叽了啊。”他把钱揣到自己空空的钱包里,摇头晃脑地走了,陈淑良把已经瘪了的钱包放回已经旧了的包里,抬起头却看见一对陌生的男女盯着自己瞧,脸一红低头向前走,进了电梯。
早知道陈淑良处境不堪,却没想到真正见到了,却比不堪还要更难受些,尤其是她有着跟田琴琴极相似的脸,想起田琴琴的强势和浑身上下的气派,更让人觉得陈淑良简直是可悲。
“你的那个同学啊……真是命好。”郑铎叹道,明明是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却因为一个被母亲带走,一个留了下来,命运竟相差这么多。
“田阿姨说琴琴小的时候就有主意,脾气倔,经常顶撞她爸爸,为这个没少挨打,淑良就很乖,也很有眼色,她爸爸喝醉了酒,经常像是小支使一样的伺候她爸,她爸基本没打过她,所以田阿姨才带走了琴琴。”
可是没想到软弱的逾加软弱,坚强的逾加的坚强,更不用说后来发生的种种变故了。
“她们爸爸死了之后,田阿姨就没想把她也带走?”
“一是她奶奶不让,二是田阿姨当时没有能力带两个孩子,琴琴跟我说她爸妈刚离婚那阵她们母女回了姥姥家,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舅妈的脸色就难看了,她妈是个要强的人,带着她搬了出来,交了房租,两个人剩下的钱连吃饭都不够,就是早晨一个馒头顶一天,晚上能吃顿方便面都是奢侈,琴琴说如果知道淑良是这样,她那个时候宁愿把馒头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