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
我睁开眼,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阳光刺眼。
没有裴佑晟的影子。
才松了口气。
重新的闭上。
“太医,怎么样啊?”
我听到绿柚着急的在问。
老御医没好气的说:“还活着呢。”
“那公主怎么又闭眼了?”
“可能觉得没把自己作死,很失望又昏过去了。”
老御医的声音都极其的沙哑了。
自从他连夜研究蛊虫的事情开始,身体就明显的开始下降。
但是却始终不肯服老。
固执,顽固。
“再不起来,老臣就准备针灸了。”
老御医这话都是说给我听的。
针尖刺到我的一瞬间,我就睁开眼坐起来了。
屋内吵闹的不止是人的声音。
白桓还站在床边上,手里提着鸟笼子,里面赫然有一只鹦鹉。
正在叽叽喳喳的学说话。
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混蛋,混蛋。
“公主,您可算是醒来了。”
绿柚松了口气,满是庆幸的双手合十,不停地嘟囔。
哪怕我是醒来了,老御医手里的针还是没打算放下。
摸了摸胡子看着我。
依旧是准备扎针的样子。
我讨好的对着他笑了笑。
可是换来的依旧是臭脸。
“不把自己折腾到棺材里就是不肯罢休,身体才好了就开始到处作。”
“皇宫内都承不开你了,孤身一个人到处溜达,就怕仇人没机会报复。”
老御医一边开药,一边不停地数落。
我扬起笑脸,插科打诨的。
“陈爷爷,您看我这不是为了您的药吗。”
“我可是听说了,有种草药啊,三年才开花结果,并且存活很低,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是找到一颗。”
我对着旁边的绿柚使了个眼色。
绿柚会意,立马去拿。
这草药的确是如此,只是不是我摘的,而是裴佑晟送来的那几箱子东西里,恰好就有这么样子的奇珍异宝。
老御医一听,两眼发光,哪里还顾得上训斥我。
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锦盒,像是看到什么珍宝一样。
就连训斥我,都变得心不在焉的。
“亏着你还有点良心。”
老御医收起笑容,故作严肃的训斥。
“不过以后要是再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可是没人管你了。”
老御医板着脸说完,才出去。
脚步都匆忙了几分。
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研究这草药,准备继续研究新药。
白桓手里还是提着那鹦鹉,不停地逗弄。
可鹦鹉来来回回的只会两个字——混蛋!混蛋!混蛋!
白桓的脸都黑了。
“混蛋,混蛋!”
鹦鹉还在蹦跶的叫的时候,白桓伸手,捏住了鹦鹉的嘴。
终于安静了下来。
回头看着我,皱了皱眉。
“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所有的印象都在裴佑晟那边戛然而止。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碰到裴佑晟。
我简要的说了说。
刻意的避开裴佑晟那块。
手里一直捏着的那个印章也不见了。
有些惋惜,本来还想要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谁在布局。
公然的就敢设局害我。
白桓的眉头越皱越深,眉心几乎都皱成了川字。
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昨天那边出事了。”
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来历不明的奴才。
折回来,又重新的诱导我进去。
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屏住呼吸。
“后花园那边,不知怎么闯进去一个男人,藏在屋子里,慕容家小姐误入,被羞辱了。”
白桓说的漫不经心的。
似乎这就是单纯的在说别人的事情。
而不是关乎于他的。
慕容家小姐。
慕容家一共几个小姐。
这一排除的话,可不就是他的未婚妻吗。
虽然白家也根本就不想承认。
“她怎么会去那边?”
这猛然的消息,让我差点回不过神来。
我原以为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却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白桓一只手捏着鹦鹉的嘴,依旧是懒懒散散的坐在了床边上。
“听她说是被人叫走了。”
话锋一转。
“你去后边干什么?”
原本懒散的视线,也都是瞬间的锋锐起来了。
在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他是要质问我,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的。
毕竟太过于巧合了。
前脚我莫名其妙的去了后边,后脚慕容那边出了事情。
我刚要解释。
白桓手里的鹦鹉充当武器,毫不犹豫的就给砸过来了。
直敲到我脑袋上。
肉乎乎的,倒是不疼。
那鹦鹉的翅膀猛烈的扑动了几下,却挣扎不开。
最后也只是小黑豆的眼珠,带着了无生趣,在白桓的手里一动不动的。
“你若是出了事情的话,陈氏这边可真算是灭了门了,你还是真敢,一个姑娘家的,到处乱走。”
“亏得不是你进去的,还有晕过去被摄政王送回来怎么回事?一天天的不叫人省心。”
白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
难得也开始絮絮叨叨的。
这次手里的折扇都没拿。
直接拿着鹦鹉,充当了折扇的作用。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