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又成功的把自己折腾到了老御医那边。
老御医从头到尾黑着脸,捣好的草药,直接糊到我手臂上。
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因为这一次的反作用来的太厉害了,若是不拿着头上的钗子刺下去的话,基本的清明我都保持不住。
“疼疼疼疼疼。”
草药糊上去的一瞬间,我着手腕,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老御医扫了我一眼,一贯的毒舌,“知道疼的话,应该机灵点,当时直接把整个胳膊砍下来就省事了。”
“我那不是隐藏秘密吗。”我拿起桌子上的蜜饯,塞进嘴里,这边总是备着几份,“对了,有没有一种毒药,给人吃了,每隔一段时间给解药才能解除毒性的?”
老御医正在收拾草药的手,猛然的一顿,看着就是一阵牙酸,“小祖宗,人能平安无事的活着也算是个本事,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顺手把自己收拾的草药都给藏起来了,半点不让我碰,满脸都是警惕。
飞鸽一个个的飞进来,带来的消息,也一定程度算是不错的。
不知道是裴佑晟刻意的放水,还是真的做到了攻其不备,很多战略要地都被攻下。可越是这么顺利,我心下越是不安。
“你若是过够了这样的生活,不如找个能顶替的了这样高位的人,然后隐姓埋名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陈爷爷,您是在开玩笑吗?”我看了老御医一眼。
老御医瞬间吹胡子瞪眼,“长公主你看老头子如今年纪这么大了,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早晚有一天,得被你这个死丫头气死。”
很显然,老御医觉得我还是因为顽劣才说出这样的话,毕竟我骄纵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我叹了口气,托着腮看着他,“陈爷爷,那我给您表演一下,要是我说的是真的,可是帮我配一副药啊。”
不等老御医回答,我站在窗户那边,现在我站在的位置,是老御医晒药的小三层的木屋,不算是很高,可也不是很低,若是贸然跳下去的话,崴脚也是必然的。
“你这是……”
老御医的怒喊还没说完,我就跳下去了,风吹在脸上骤然失重的感觉很新奇。
除了害怕,我什么感觉都有,毕竟逼不出来裴佑晟的人,也有我的暗卫在后边打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稀奇古怪的死在这边的。
果然——
领子被提起,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落地了。
是裴佑晟的人,并且还意外的眼熟,遇上老熟人了。
“飞鹰。”
我笑弯了眼,之前听裴佑晟叫过,有些印象。
可这飞鹰和他的主子一样,脸上没丝毫的表情,宠辱不惊,“长公主,若是有事吩咐,喊一声便可,不必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一板一眼的,像是在单纯的例行公事一样。
我撇撇嘴,“若是喊一嗓子有用处的话,只怕皇宫都被我喊破天了。”
他仿佛丝毫没听到我说的话,而是低头问:“长公主有何需要转达的?”
若不是以我自己的安危相逼的话,只怕这飞鹰还不会出来。只是我惊奇的是,裴佑晟是真的下得去血本,排号前几的暗卫,都被塞到我的身边来了。
可真是极好的待遇啊。我忍不住的感慨。
“没什么,就是跟他说一声,本宫今日很想吃炖乳鸽。”
“……”飞鹰皱眉,略带询问,“长公主?”
“怎么?”我看向他,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身上,笑岑岑的,“本宫若是说想让你去刺杀你主子,你肯定不肯,那还不如换个实际可行的,难不成这样都不行?”
“去吧。”我有些败兴的挥挥手,“记得带一句话给你们主子,多派人守着也无所谓,撑死就是多几个报菜单的。”
飞鹰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老御医从上边气喘吁吁的下来,看到我没事的时候,才沉着脸,我都不需要说什么,他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拿着手指戳了几下我脑袋,没说别的话,塞给我一包东西,大声说:“你不是又说身体不舒服吗,吃了这个就好了,走走走,别来烦老头子。”
路过我准备上去的时候,才低声说:“低毒,糊弄人的,一个月一吃即可。”
然后重新的上去收拾他的那些宝贝药材去,看的窝哭笑不等进袖子里。
不得不说,提前准备还是有用处的。
琳琅那边开始闹绝食了,不管送进去什么,都被扔出去,砸的屋内都狼藉一片。
我推门进去,恰好就一个瓷器飞过来,若不是绿柚反应的快的话,指不准这个瓷器就砸到我的脑袋上来了。
琳琅站在那边,跟我怒目而视,“囚禁我算是什么本事,就算是捆住了我,我照旧不会医治你的病,死也别想。”
说完又是准备一个东西砸过来,但是却被我的鞭子给抽到了手腕,手里的瓷器硬是砸到了她的脚边上。
“你好像是忘记了本宫的脾气不是很好。”
屋内早就狼藉一片了,不在乎更多的狼藉,我捏紧了鞭子,狠狠地抽下去,对准了她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她似乎被整个的愣住了,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
大概是用力太狠了,我手臂上也在隐隐作痛,应该是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若是被老御医知道的话,少不了又被骂一顿。
“绑起来,就绑在这个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