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哆嗦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低头,只发出了很低的嗯哼的声音,再也不肯说话。
我兀自笑了笑,拿出胭脂和口脂,化了艳丽的浓妆。
眼尾无需多用心思,这几日连续哭,眼尾早就自带嫣红,像是桃花点点,洇染开来。
“王……王妃?”那侍女手足无措,试探的叫道。
我从醒来,对外边的事情闭口不谈,也不哭不闹,和在皇宫内一样。
我听到她低声说,何苦不求求王爷。
我笑,铜镜内的人也在笑,只是笑的太难看了。
求过,我撕心裂肺的哭闹,甚至不顾脸面的给他跪下,我求来了什么?
求来了一场风寒,求来了一场奚落,求来了家破人亡,浮萍无根。
可越是这么安静,那侍女越是不安,越是恐慌害怕,终于问出口,“您怎么了?”
妆成,我掐了一朵牡丹,带在耳边,除去眼下隐隐欲现的乌青和疲倦,我比大婚那一日看起来更像是个待嫁的新人。
“不好看?”我侧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