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作乱的人从人群中提起来,惊慌的挥舞着手。
“王爷,长安。”
顾玟岚站在门口,脸色比较起来刚才苍白的多,嘴角勉强的带了点笑,站在这边。
看着温顺无害,知书达理。
我回头扫了一眼,嚣张的盘腿坐在人群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光是看着犯浑的样子,就半点都不像是传闻中高贵的大王子。
“这些人?”顾玟岚迟疑的询问。
裴佑晟的眼神未变,不知道是侦破还是没看破,平淡的回答:“审。”
言简意赅,话少的可怜。
可顾玟岚却像是分毫不在意,光是这一个字,就让她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很不自然,却依旧再笑。
带头的几个被抓走了,剩下的自然是一拥而散。
顾玟岚叹了口气,“那进来吧,我煮了一些粥,大概要好了。”
“不用了。”裴佑晟吹了个口哨,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匹骏马。
昂扬厮守,意气风发到不可一世。
在顾玟岚惊愕的眼神中,把我扣住腰肢带上马。
我都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看到顾玟岚瞪大的眼睛,还逐渐惨白的脸,想都没想就往她怀里扔了个东西。
风刮在我耳边,像是刀子刮过一样的疼。
“扔给她了什么?”我耳边是被吹碎了的声音。
不甚真切,可却着实有股暖风裹住。
“好奇?”我眯着眼,狡黠的看着他,像是当初年幼时候毫无芥蒂的对着他笑,“既然是皇叔你的夫人,那就自己去问自己去看。”
他低头,那眼眸像是被淬过,更黑更不见底,不说话,却看的我略微一晃神。
我手攥住缰绳,拽了几下,但是这马却只忠于裴佑晟,我的举动像是挠痒痒,没任何的干扰。
“我给她了一份助兴的东西,不然皇叔这把年纪了,若是不得尽兴,那就麻烦了。”
拽缰绳没用处,我松开缰绳,扫了一眼周围倒退的景色。
这边是荒山野岭,越走越偏,林子里出来的风也都是冷的发凉。
我耳尖被咬住,斥满了沙哑的声音,“不得尽兴?”
耳尖最为敏锐,被咬住的地方,像是一股电流,比按住我的腰窝还要过分,我咬紧牙关,硬是挤出来几个字。
刻意的加重语气,再度强调,“是,是不得尽兴。”
千里马的速度很快,我等看到前边山的时候,手心差点被掐破了。
山下层层防卫,看守严格。
我指尖颤的厉害,刚才打趣嘲弄的话,都卡在喉咙了,回头看他,“这里是?”
他没避开,我回头的时候,脸颊擦着他的唇过去的,比这风还凉,但是却带着点湿润和柔软。
一个晃神。
“你哥哥在上边,安好,本王并未骗你。”
他的手抬起,一只信鸽直冲的飞下来,落在他指尖上,上边还有一个放信的小竹筒。
拿出来的信,很简短的话,但是上边的字却肆意嚣张,占满了一整张纸,力透纸背,笔锋都带着外露的锋芒。
这骄傲肆意的写法,的确是白桓的性格。
旁边低头弯腰的侍卫,双手捧着好几封同样的信。
都是简短的“没事”。
隔着纸张都能看到他得意的挑着桃花眼,一摇一摆的扇着那骚气至极的扇子,冲着我扬下巴。
“信都在这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之前怕处理不得当,会传带瘟疫,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在彻底的放开之前,都可回信。”
信上就那么几个字,我反复的看,本来沉寂的心,一点点的鲜活跳起来。
看着裴佑晟的背影,想问问他为什么之前说要烧山,现在改变主意了,可是喉咙哽了下,最后什么都没问。
天色已晚,回去是来不及了,只能暂时在这边驻营。
那些将士有认得出来我的,都是一脸不情不愿的。
因为他们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裴佑晟,而不是这个国,不是王,更不是整天骄纵任性的长公主。
对于这些事情,我丝毫不在意。
只是在低头抚平裙角的时候,发现上边还沾着东西。
裙角上沾着一张小纸条,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黏住的,我揪着裙角才撕下来的。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齐言做的。
荒唐肆意,明目张胆的把这种传话的纸条沾在我裙子上,也不怕被别人发现了去。
按照他的性格,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坦诚承认是自己做的,他更擅长祸水东引。
“长公主。”
有一个脱离了队伍的将士来到我身边,脸上是被风吹日晒出来的麦色,身材比较娇小,鼓足了勇气站在我面前。
“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这将士咬着下唇,看着极其的为难,却又下定了决心。
我微微对着她笑了,轻柔的说:“不知道的话,那就别说了。”
那将士明显的被噎住了,脸上全都是不赞同。
“什么时候混进来了一个女儿郎,还能瞒天过海那么久,真的单纯为了这山上无辜的百姓来的吗?”
她的眼眸狠狠地一缩,下意识的说:“你怎么……”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我弯眉极有耐心的看着她,“那不妨猜猜,这次来是跟我说什么,劝我和离,还是说你们将军高高在上,本宫配不上?”
后边的声音我骤然加重。
她慌乱的心思似乎出了个缺口,跪在地上,咬紧牙关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