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承包给郭淡?”
姜应鳞听得直接站起身来,道:“此事断然不行。”
王家屏抚须笑道:“姜给事莫不是记怪郭淡曾得罪过你,故而拒绝此事。”
姜应鳞道:“王大学士莫要激我,我姜应鳞行得正,坐得端,虽然我与他确有私怨,但断不会公私不分,郭淡的为人,难道王大学士也认同吗?”
王家屏道:“我当然不认同,但是郭淡毕竟遵守契约,如今他在牧场方面,花了不少钱,那五千匹良马应该是不成问题。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下一批运送辽东的棉甲是决不能再出任何问题,否则的话,辽东必出祸乱,不知姜给事认为,此事交给谁来做,可保万无一失呢?”
姜应鳞皱了皱眉,又坐了下来。
他却没法确保,就算不给郑承宪来做,也是交给其他皇亲国戚,他们也得上下打点,这羊毛到底还是出在羊身上,只要交给皇亲国戚来走,就肯定会偷工减料,只是多余少的问题,因为朝廷也不是很大方的,会给足钱。
正如郭淡所言,就朝廷给的那些钱,两千匹马都非常够呛。
王家屏又道:“姜给事何不想想,当初为何这棉甲会交给郑大夫来做,倘若我们无所作为的话,只知与陛下斗气,只怕转了个圈,最终还是会落到他手里,这种事在我朝可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另外,如果不缺斤少两的话,这其中利润也不是很多,毕竟这时日有限,待在明年秋初之时,就得全部完成,郭淡利用马赛赚了这么多钱,只养五千匹良马,那可真是便宜他了,也该再让他拿出一些钱来为朝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