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好,且无论是否真实,却能解我心中愁烦。”
不过李行周的话还未说完,紧接着又道。
“公主殿下,女子并非不如男儿,有时还更胜一筹,她们不仅能带兵打仗,就算是治理国家,也并非子虚乌有,公主殿下可知否,周兴八百年,却有过一位女王?”
太平公主的脸上显出一丝狐疑,嗔道。
“你这家伙信口雌黄,周代哪有什么女王?”
李行周又道。
“此事千真万确,女王名曌。”
说着,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出一个“曌”字,道。
“此名,意为日月当空之意,天下既然男子能称王称霸,女子又怎么不可呢?”
“不过史官们的春秋之笔,却认为女子为王是奇耻大辱,因此史书中便没有了周代女王的记载。”
“住嘴!”
太平公主一听就发现原来李行周说的武后。
立马出声喝止了他。
要知道,太平公主骨子里还有一半李家的血。
而武李之争,也是她不可触碰的伤心事。
太平公主不住的打量李行周。
从他的神色中,的确瞧不出他在慌张。
“时候不早了,你若有事,可自便。”
心中愁云消散,就没有必要强留李行周了,太平公主既已开口,李行周便再次辞行,正要离开,却又被太平公主给叫住了。
“等一下!”
李行周转过身,太平公主竟将头上的凤钗拔了下来,交予李行周手上,道。
“你虽说不要赏赐,但本宫却不能让你白来,这支凤钗是本宫的随身之物。”
“你拿去,日后凭这支凤钗,可随时来见本宫。”
李行周将凤钗收好,对太平公主还了礼,便离开了别院。
出来后,自有家丁带路,出了后院,又乘上了先前来的那辆马车,马车上吉祥早已等候多时,载着李行周出了公主府。
一路上再无话语,吉祥让马车停在了洛阳城的闹市中。
李行周下了马车,便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时已至申时,日头渐落,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
李行周一路疾走,脚步却被路边一群玩耍的小孩给牵引住了,小孩们的口中诵着童谣——
“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琅,燕飞来,啄皇孙……”
说的是汉成帝皇后赵飞燕之事。
李行周听了一会儿,便混入到小孩子中,说道。
“孩子们,要不要我教你们一首新歌儿?”
当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整个西跨院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李行周像一个工头似得指挥着李府的下人。
“大熊,让人去把府中的酒酵都弄来!”
“.....,彘哥儿,都弄来?”
“对,都弄来!”
熊延福无奈的领着两个下人去搬酒酵了。
熊延福很悲愤,那可是放了四个多月的酒酵啊。
这一下就都给糟蹋了,彘哥儿想干啥啊。
“鱼花魁,你去南街铁匠铺,让刘铁匠按照这个图纸把东西打造出来,记住,要快!”
李行周招招手,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崔安柿喊了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
“等等,先别急,回来的时候在集市上买一批酒坛子和蔗糖回来!”
李行周大声嘱咐道,崔安柿点了点头。
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总算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第二天一早,李行周便指挥人把订做的大蒸笼架好了。
大蒸笼分为两层,上边是个铁盖子,盖上之后,整个蒸笼那绝对是密不透风。
李行周也没管熊延福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直接将旁边的五桶酒酵都倒进了蒸笼,又在一蒸笼下一层放了点蔗糖。
盖上盖子之后,又在盖子顶的凹槽中倒了一桶凉水。
李行周拍拍手大喊道:“柿子点火!”
柿子很听话的点起了火,还使者吃奶的劲拉着那个特大号的风掀,火烧的很旺。
熊延福的脸也在抽搐着。
彘哥儿好败家啊!
这么多酒酵就这样没了,那以后酒楼喝什么啊?
“彘哥儿,这能行吗?”
柿子抹了抹头上的汗,这都一个时辰了,这手都快累酸了,怎么彘哥儿还没喊停啊。
“大熊,你去把柿子换下来,千万不要让火停了!”
李行周不为所动的指挥道。
大熊挽挽袖子就将柿子替了下来。
今天算是没脾气了,还以为有热闹可看呢。
没想到居然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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