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捻动着一粒微笑的珍珠,静静的回想着一些事情。
这粒珍珠他应该是见过的,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李白狮由于背对着李行周,也不知道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李行周此时会这么安静呢?
“李白狮,问你个事,你觉得这珍珠是做什么用的呢?”
李白狮凑近仔细看了一眼李行周手中的白色珍珠,珍珠中间有一个细小的眼,显然是从什么东西上边掉下来的。
可是李白狮也说不上是什么东西,虽然她经常接触这些东西,但是确实认不出来。
所以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将军,我查过了,那个党项人应该已经逃了!”
李行周看了一眼马燧点点头说道。
“马燧,你做的已经不错了,放心,那个党项人跑不了,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保证,雅隆河谷的兄弟们不会白死的!”
“嗯,大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需要对党项人采取行动么?”
“不,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做,我自有主张,情况你已经看到了,我们只是跟踪一下而已,对方就杀了这么多人,你认为我们还能乱来么?”
......
山峰上,拓拔赤辞坐在岩石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熟悉的景色。
至今,他都无法接受那个现实。
自己最出色的儿子,拓跋氏未来的继承人就这样去了。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如此向着大唐值得么?
如果自己当初一开始就选择了吐蕃,那么拓拔继棒还会死么?
“阿爹,你身体不好,不要呆在这里了!”
拓跋继琴将一件厚厚的披风搭在了拓拔赤辞的背上,关心道。
“琴儿啊,听说汉人击溃了吐蕃是么?”
“是的!”
“仁钦岗大赞普也被李行周手下那个叫舞阳的副都尉射死了。”
“战争该结束了吧!”
“应该是吧,可是大哥却再也回不来了!”
拓跋继琴紧咬樱唇,额头上那串宝石链在阳光下闪着硕硕的光辉。
......
西峰一山耸立,如刀削斧劈一般。
陡峰的山峰上一处小亭倚山势而建,一侧临渊,两面峭壁,唯留一条山径,远远看。
楼阁中,一位公子白衣如雪,负手而立,脑后银白色的抹额带子直欲凌风。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年轻人,倚亭柱而立,仿佛是生在这亭中的一株探云老松。
旁人一进亭来,马上就会注意到那白衣公子的丰神如玉。
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但进入亭中的卫寒霜却最清楚他的可怕。
崔狻猊,骆公子身边的第一高手,当年崔铨从崔家子弟中拉出了九个杰出的子弟来培养。
有崔逾轮、崔白义这种废物。
也有崔赤骥这种人杰。
当然还有崔狻猊这种万夫不当之勇。
卫寒霜进了小亭就跪到了如玉的青石板上。
她已经沐浴过了,一头秀发还未挽起。
只用一根青色的带子轻轻束着,柔滑笔直地垂在肩背之上,清扬婉兮,淡淡如菊。
一身嫩黄衫子,尤其显得雅致清丽。
骆公子负手而立,凭栏远眺,望着一道绝壑深渊之外层层白云之中的层峦叠嶂。
淡淡地问道。
“一去数月,你告诉我的,就只有这些东西?”
卫寒霜据地俯首,低低地道。
“是!寒霜无能,未能查到公子需要的消息,还请公子恕罪!”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骆公子先是发出一阵低笑,继而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着笑着,突然转身,并指如剑。
向卫寒霜一指,厉声喝道。
“卫寒霜!你说,本公子待你一向如何?”
卫寒霜顿首道。
“公子待寒霜恩重如山,寒霜纵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骆公子冷笑道。
“好!你知道就好!李行周这一遭的动静可着实不小啊,破鄯州、射杀仁钦岗,你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卫寒霜脸色有些苍白,低声辩解道。
“李行周为人机警,身边高手如云,寒霜很难接近他。”
“在此期间,李行周在陇西都干了些什么,寒霜实在是不知道。”
“寒霜于公子没什么助益,是寒霜无能!”
骆公子听她说着,脸色越来越阴沉。
到后来终于忍不住暴喝一声道。
“够了!”
卫寒霜娇躯一颤,急忙顿首不言。
骆公子冷冷地盯着她,许久许久,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喟然道。
“寒霜,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卫寒霜吃了一惊,急忙道。
“寒霜绝无背叛公子之意,请公子明察!”
骆公子冷笑道。
“明察?当然要明察!若非明察,本公子岂不是还要被你蒙你鼓里么?”
卫寒霜刚要分辩,骆公子已把大袖一拂,霍然转过身去。
双手负在身后,高高昂起头颅,鄙夷地道。
“李行周生性淫邪,最擅长那些勾搭无知少女的龌龊伎俩,什么鱼幼薇、李白狮、武珂儿都被勾搭了。”
“你涉世未深,若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只要你乖乖坦白,念在你这些年来为我出生入死,也曾立下些许功劳,本公子不怪罪你也就是了!”
卫寒霜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