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又称城隍爷,是古代中国宗教文化中普遍崇祀的重要神只之一,大多由有功于地方民众的名臣英雄充当,是中国民间和道教信奉守护城池之神。
李唐自诩是道祖李耳的后人,故将道教奉为国教,所以城隍庙在有唐一代,可是遍地开花。
而城隍庙庙会,则是一个地方最繁华的时刻。
天还没亮,李好德就收拾好东西去城隍庙摆摊去了。
等到李行周懒洋洋的醒来,崔安柿也到了。
崔安柿文文静静的,乍一看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底蕴,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手持一把描金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任何人见到之后,都会赞叹一句“好少年!”
但是,只有熟络的人才知道,这家伙,在好看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肚子草包。
也许是好久没有见过,崔安柿感觉李行周和往日里有些不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崔安柿才是十五岁左右,世家子弟的城府还没有学会,到时保持着些许的少年心性。
再加上李行周刻意的去拉近两人的距离,还没两句话,两人的距离感就消失了,越发熟络起来。
要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主播,也许获得打赏很难,也许与女粉来次亲密接触很难。
但是,速度与同龄人熟络,却是必修之课。
更何况有个小奴奴在一旁,一口柿子哥哥一口柿子哥哥的叫着。
叫的崔安柿是心花怒放。
两人寒暄片刻,边收拾收拾准备去城隍庙。
“柿子,扇子上的题词是谁教你的?”
李行周忽然瞅到崔安柿的扇子,指着上面的“断袖分桃”四个大字。
面色怪异的问崔安柿。
“他们呀,族学里的那些堂兄弟们。”
崔安柿合上描金扇,奇怪回答道:
“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
李行周翻翻白眼,自己已经是不学无术了,没想到碰到了个更没文化的。
果然没文化最可怕。
李行周无奈的解释说道,
“断袖分桃,其实说的是一件事。”
“什么事?”
崔安柿一愣,他只是单纯觉得这几个字不错,并没有想太多。
“男男之爱。”
李行周压低声音道。
“我去!”
崔安柿呆了一会,才爆发出一阵咒骂声。
骂了一会儿崔安柿的气消了,气呼呼的说,
“走,去城隍庙去。”
李行周不由笑道,
“怎么不去找他们算账?”
“算了,爷大度。”
崔安柿含糊一句,显然不想多说。
……….
……….
“彘哥!
“彘哥!”
“奴奴!”
“奴奴!”
李行周带着奴奴和崔安柿刚出门,李行周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他转身望去望去,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道边的树荫下,正喊自己。
“大熊?!”
李行周瞬间露出一副亲切的笑脸,热情的回应道。
从唐代李行周的记忆力里知道,他有一个从小打到的玩伴,和他出不多的年纪,名叫熊延福。
大熊长得一张国字脸,厚厚的嘴唇,眼睛大而明亮,一看就是个实在人。他衣着没有崔安柿那么华丽,但是胜在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声麻布短衬,穿在身上颇有些风采,大熊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虽然才十六岁,但是身高便超过了六尺,李行周仅到他的鼻子而已……
因为是猎户家出身,从小打练筋骨,他的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对于这种实在人,李行周自然有方法来应对。
先过去就是一个熊抱,然后使劲互相拍着肩膀道,
“我想死你啦。”
颇有当年冯巩在春晚上的三分风采。
看他俩这般热乎,在一边的崔安柿酸酸道:“这算是断袖了吧?”
李行周翻翻白眼道:“不,这是小攻和小受!”
“啥是小攻和小受?”
奴奴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不知道别瞎问。”
崔安柿打断奴奴的话,他接着问道。
“那个,彘哥啊,啥是小攻和小受?”
李行周并不理他,对大熊说。
“我之前一直没见到你,正想去给你报声平安呢。”
大熊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是我不好,上个月跟着父亲去进山打猎,昨天才回来。知道你出事了,就赶紧来看你。”
说着从身后拿起包裹说,
“我割了个鹿腿,给你养养身子。”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通过这几日的记忆融合,李行周对这个时代也有些了解。笑着说,
“这两年的赋税重,交了乡里的税你们也剩不了多少。还是拿回去给大叔大妈吃吧。”
“他们知道会打我的,这是他们专门叮嘱我给彘哥补补身子的。”
大熊憨憨道。
“你就收下吧。”
边上的崔安柿看不惯他们磨叽,不耐烦道:
“不就是个鹿腿吗?给你就留下吧,你不补身子,奴奴还要长个子呢,实在不行明天再割两斤肉送他家不就得了?”
李行周有些意外的望着崔安柿,心说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花花肠子还是挺多的。
“这谁呀?”大熊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