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休息吧,接下来,只要看瓦西卡和弗朗西斯科如何扩大战果就行了。”
割喉堡顶端的四β旗,在夕阳之下格外夺目。
“未来,博斯普鲁斯两岸,都将在帝国的掌控之中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啊?”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极其夸张的笑容,“几年了,阿格里帕!奥斯曼人,即将被我们赶下爱琴海,游回小亚细亚了!”
“陛下,下一步吧,既然我们的兵力还不足以发动全面攻势,不如先收网再说。”老阿格里帕与金奇站在君士坦丁十一世身后,同样激动地看着海峡对岸,“接下来,就看约翰陛下了。”
“朕相信他……走吧,我们去等下一封捷报!”
……
在卡斯托里亚堡与杰尔季和匈雅提会和后,约翰迅速开始了下一步决策。
为了能顺利完成对埃迪尔内的正式包围,首先要确保的事情就是要切断附近仍在奥斯曼控制之下的堡垒驻军与埃迪尔内城之间的联系。否则包围网遭到援军里应外合的夹击,只会加速战线的崩溃。现在整个巴尔干地区的命运都掌握在三国联军手中,现在天大的优势如果让穆罕默德完成绝地反击,那么恐怕就没有人再能阻止奥斯曼人的扩张了。
“杰尔季陛下,这件事,我需要交给你。”在距离埃迪尔内不足百里的临时营帐之中,驻扎着数万的军队,而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将开赴埃迪尔内前线,完成整场战役中最关键的部分,“阿尔巴尼亚的步兵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精通于在山地中的埋伏作战,而奥斯曼人知道埃迪尔内受困之后,四周的援军,一定会疯狂的支援他们的王廷!”
“围点打援……约翰陛下,这似乎是非常传统的围城战术了,可能奥斯曼人对这一点会早做防范。”匈雅提思索道,“而且被困死的埃迪尔内城中,有数量庞大的守军,我们根本不可能强攻城墙。”
“强攻城墙?不不不,这太蠢了。我们的人数很可能与城内的奥斯曼人的守军”乔万尼摇了摇头,“两种选择。一是等待重炮运送到城墙前……但是这会需要很漫长的时间。而在这期间,我们就只能和城墙干瞪眼,那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我们的粮饷。”
“那么我们要对埃迪尔内坚固的城墙做什么呢?埃迪尔内的外墙虽然比不上君士坦丁堡的狄奥多西城墙,那也不是几发炮弹就可以打穿的!”杰尔季也琢磨道,虽然他对攻城也有所研究,但除了通过长期的围城让埃迪尔内粮草殆尽从而开城门投降之外,也暂时没有想到特别好的办法。
“杰尔季陛下,您还记得,您是如何在阿尔巴尼亚取得第一座堡垒的吗?”
“当然,那回是借助伪造的穆罕默德的书信……然而埃迪尔内根本就不可能诈开城门让我们的人冲进去。”
“不不不,各位陛下们,这一次,我们要上演的这出大戏,是让穆罕默德二世亲眼看着他最信任的将领,如何当着一场最关键的防御战中,临场叛变的。”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索菲雅忽然出声道,“帝国已经尝够了背叛的滋味了,帝国也永远不想再尝试了……这一次,只是帝国来请奥斯曼人品味一下而已。”
喧闹的营帐中忽然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因为索菲雅这一句看似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话中,却似乎又充斥了满满的威胁。
“好了,按照正常的计划来,在我们完成部署之前,凤凰军团与匈牙利军队完成奥斯曼人的三面包围,另一面交给帝国圣座卫队的将领普布利乌斯。”约翰笑着打断了局面上的尴尬,“杰尔季陛下,就麻烦你,替我们清理后方了。”
“只要你们能顶住正面不崩溃就好,对于奥斯曼人而言,他们就像是身处在罗马斗兽场最底部的那只老虎,虽然四周都是围墙,但无疑是这老虎,对人威胁最大的时候。穆罕默德,绝对不会甘心当一只困兽,在埃迪尔内的城墙里引颈就戮的!”
对埃迪尔内的合围保持在了一种疏而不漏的状态。兵力和包围网力度是需要考虑的两大因素,既然埃迪尔内现在已经被包裹成了一座孤城,接下来,只要等索菲雅的暗线给出信号,就是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强攻。
但在约翰的预测中,穆罕默德的困兽之斗恐怕会极其强烈,哪怕城墙失手,奥斯曼人也会在街道,城塞之中做最后抵抗,最终,联军的伤亡人数恐怕也会超出想象。
“记住,如果城门打开,我们入城之后,首先要做的是清空城门周围的威胁,然后建立坚固的城内防线。奥斯曼人城内的守军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干净的。”
“乔万尼将军,如果防线被攻破呢?”匈雅提随口问道。
“陛下,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入城之后,我们不能快速展开,那么不仅是我们的内线的生命会受到直接威胁,最重要的是,整场战役中,我们或许会失去突破城墙的最后机会。”乔万尼深深吸了口气,“无论城墙突破与否,我们只要进入埃迪尔内,损失立刻会到达一个恐怖的数字,到时候,我们拼的,就是谁的最后一口气,能憋住!”
“参与这场战争的士兵,已经抽空了帝国境内目前能招募的全部兵源。”约翰也随之附和,“而且,我相信无论时杰尔季的阿尔巴尼亚步兵,还是你的匈牙利军团,难道还能榨出更多人口来参战吗?可奥斯曼不同!就算我们暂时阻断了小亚细亚与巴尔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