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过来,皆目光不善,女孩子带有妒火,母辈则一探究竟,此女看起来老实本分,但样貌非凡绝非尔尔之辈,如今牵扯宁王,与魏氏抗衡,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到底是个狐媚子还是个搅事精,凡美丽的女子皆是所有女子的公敌,管你好不好。江雨便感受到了这钟境地,但她心中无阻,不理别人之态又不是今生才这样的,活我所愿,敬我所喜。
“本是病重,但幸得当日神医留有治病良方,华怜给我服下,我便好了,倒叫舅母们忧心了。”
“江雨你别装了,你昨日根本没有回府,住在外面,好一个放浪形骸真是恬不知耻,赶紧搬出我国公府,别辱没了我们的脸面。”邹雪儿记恨江雨害她的事情,更不能容忍一个小门小户私奔之女生下的孽种来跟自己抢夺夫君,纵然千忍万忍也在一见到她的那一刻憋不住了。
“表姐怎知我昨日没有回来?”江雨淡笑,“昨日晚归时确实没有遇见表姐,从小门匆匆而入了,只因担心有人再误食了那补汤,再步我后尘。”
邹雪儿瞪了瞪眼睛禁了声,江雨显然是在要挟她,母亲说得对她不简单,她知道那补汤的问题更是知道是谁干的却不言明,邹雪儿本来不怕她就是要明着坑害她,看她何解,本来以为她蠢得要死自己中招,但如今看来母亲与祖母下毒一案若有牵连,自己此举无疑更印证了自己行随母亲,岂不是火上浇油了,当下便忍了下来。
关于江雨是否是昨日而归这件事,人人心里有杆秤,昨夜傍晚接江雨的马车从小门停下,车上下来两个女子匆匆进入。
江雨自然没有心机去做这些,但是华怜受了老夫人所托,若是不能接回便找人假冒遮掩而回,以免污了小姐的名声,华怜果然办事伶俐,今日两人更是一早偷溜进来,应当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江雨污名却早已在外了,所以今日大家不管你江雨昨夜归还是没归都不在乎了,反正她的名声已经散播出去了,彻夜未归留宿王府。
这是昨夜魏氏一早找人到外面放的消息,甚至专门找人去了宫中知会,淑妃拜会了皇后笑谈之间无意提起,皇后便着人去查看,不知怎么就被太子知道了,便火急火燎的也跟着去了。
皇后不以为这件事是坏事,虽然对方只是国公府的表小姐,但宁王多年不肯娶亲,此时便是个女的先找个陪房也好啊,遂十分高兴,淑妃趁此机会提其宁王在国公府的事情,谈及一位懵懂少女不小心冲撞了她,皇后听了十分豁达,当下保证不予追究。邹雪儿才能若无其事的继续造次了。
宁王收到太子带来皇后的训话,让他别招惹国公府,更不要为难她们,想也知道定是淑妃中检掺和了。但他本就相信那莽撞之女不是江雨的对手,正好乐的看看江雨的本事,只要江雨不吃亏,他就瞧好戏就行。
“表小姐刚刚说三日之内证明此事?”杨氏问道,此刻她是十分理智的,先不管宁王和这江雨是何关系,她们本就还没走到那一步,不像魏氏与邹雪儿那般着急,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
“是,三日之内请来解毒神医更证明外祖母是重了何毒,如何中毒,和人迫害,目的何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邹瑞不禁问道:“你是说三日之内你能破案?”
“是。”江雨表情正肃,十分认真:“既然此事不可宣扬,定不能请官府定夺,但事关外祖母性命怎可含糊?今与大家商定三日之内破案,若能有理有据抓到下毒之人证明事情尾末,该做何处理,请舅父示下。”
江雨将目光投向两位舅父,并没有单独询问邹远,邹峦深知其意,见邹远没有开口便清了清嗓子:“自当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害母之仇不共戴天。”
邹远心中异常烦乱,但听见邹峦的话连忙点头附和:“是是。”
“当清楚一些,不可含糊。”
江雨又言:“既不想家丑外扬,便要整肃家风,这件事情一旦查明,便按照家规严肃处置不可心慈手软。”
此话正是老夫人要说的连忙点头:“雨儿说的对,按照家规蓄意害人者杖毙;忤逆不孝者逐家;残害父母者沉塘。老大老二若不能按此处理便交给官府处置,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母亲,儿子自是没有异议,但是这件事情的始末终究还没弄清楚,大家都还不知道您到底中没中毒,所以....”
“所以你认为是老身在这里哗众取宠信口开河吗?”冯氏大怒,邹峦看了邹远一眼连忙宽慰:“想必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如今掌家您说了算,再说您都是为了我们邹家好为了华国公府能够世代安乐,岂有不应之理,母亲和雨儿放手去查如需派人手,便来知会,三天之后众人再聚此查看结果,您看如何?”
冯氏方才面容缓和的点了点头。
魏氏和邹远不语,众人更是不敢吱声。
会议散去,便有香云和婉玉两位小妾相伴而行,不禁感叹:“这府上就要变天了,真是过瘾。”
“有何过瘾之说,主母换了我二人地位不变,也许更糟了呢。”
“你我之仇不用自己出手便有人帮忙解决了,岂不快哉?”
“虽是如此但是老爷或因此受牵连。”
“那二房就算得了个掌家,但国公的爵位还是在老爷这里,有何牵连?”
“今日堂上,二老爷一看就是巴不得大房出事的样子,真叫人心寒。”
“可是老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