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该用早膳了。”
郭蓬道:
“事情你都知道了?”
“也是刚听说,不过霍行死了,此事多半也就到此了结。只是咱家怀疑,究竟何人下的手。”
“是啊,能是谁下的手呢。”
郭蓬狐疑自言自语,思考着背后的耐人寻味,这时张兴又说:
“不过,魏贤以寡敌众倒也实在罕见。霍行一干马贼也非善类,都是狠角色,这次竟然栽在魏贤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手中,当真是没有想到啊。”
此时张并喝着海鲜精米熬住的热粥,还不忘啐了两句:
“那又怎样,他定是用了妖术。”
“少说两句,能憋死你吗!”郭蓬呵斥道,恶狠狠瞪了眼张并,张并脖子一缩,咽了口唾沫也就没在说话。
霍行这桩事从头到尾损失最大的莫过于郭蓬,这些年为了养霍行,他也没少花冤枉钱,更可恶在于魏贤非但没有损失,反将霍行一伙里外吃了个干净,赚得盆满钵满,此番要说谁收益最大,也只有他。
马贼一网打尽的消息引起广信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那些跑生意的商旅,多年来深受马贼之害,有苦难言。如今盘踞广信、鼎炀、麟城三地的马贼覆灭,来往商队头上悬着的利剑从此荡然无存。
第三天傍晚,方德、汤钊、司空南等人押送四百余马贼抵达广信,移交给太守府审办。
公姜闵特将醉香居包下,宴请此番参与剿贼的所有御客和有功之臣,陈韵风、王九、太守、城府司马等人位列席间,一同共饮。
天色暗下不久,喧嚣的城东人流如潮,肖春玉与婢女唐桃走在夜市,左右几个仆役紧随在后,暗中还有几人。
“小姐,听说了吗,当初救下小姐的魏公子,可是剿灭了穷凶极恶的马贼呢。”唐桃挽着肖春玉的胳膊,上蹿下跳的说着。
“是嘛,你怎知道就是那个魏公子。”肖春玉羞红着双腮左顾右盼,尽量不去回想当日情形。
此事姜蓉暗中已经说透,肖春玉却不愿想起那张脸,只要想起那张脸,她的胸口就嘭嘭跳的厉害,好像一只兔子在乱蹦着。
这时唐桃说道: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同样都是魏公子,怎可能是两个人呢,一定是同一人。”
“瞧你,人倒不大,却惦记上人家,不是动了春心想着跟人家私奔呢吧。”
“才没有呢。”
唐桃脸颊一红,埋着头却是扭捏了好久。
翌日,一骑快马冲出城南,直奔都城陔陵而去,三天后剿灭马贼的消息最先传到赵逊府上,百里燕提前姜闵半天将消息送出,于傍晚进的城。
“大人,有御客求见。”
朱夏匆忙来到后院通禀消息,赵逊顿觉奇怪,他跟御客几乎没有来往。
“御客?可知何事。”
“是魏先生差来送信的,说是要当面见大人才能说。”
“引他过来。”
“诺。”
少时,马森来到后院,见赵逊先是问道:
“阁下可是赵逊赵将军?”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所受魏先生何事。”
“还请赵将军出示腰牌,以免书信落入外人之手。”
赵逊掏出腰牌递给马森验看,确认腰牌之后随即又奉还给赵逊,并行了一礼:
“御客马森见过赵将军。”
“嗯,信呢?”
马森将书信交给赵逊,并将一月以来剿匪之事粗略说了一番,信中写的更为详细,口述更能增加事件的饱满度,让赵逊清楚掌握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读完全信,赵逊说道:
“阁下暂且歇息,明日返回广信就说请魏先生放心,信中交代之事,本将自当替他周全。”
“那好,就有劳赵将军了。”
马森行了一礼,朱夏随后领着他住进了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