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回来了。”
一个声音传来。
曼文的手如触电般地立刻收回来,书从膝盖上落下去,声地落在沙发上……
她抬眸望去,只见厉爵西正走进大厅,脚步沉稳,身上的西装笔挺,趋渐成熟的脸依然英俊,没什么表情,黑眸冰冷照常。
他朝她走过来,距离在渐渐缩短。[
可她却觉得他越来越远,远得有些陌生……
一阵香水味从他身上散开来,那不是属于一个男人身上的香味,是女人的。
“去把晚餐端出来。”曼文起身站起来,朝旁边的女佣淡淡地吩咐。
“是。”
“不必了,晚上去参加过宴会。”寥寥数语,厉爵西说清自己已经吃过晚饭,低眸看着她,清冷地问道,“你吃过了么?”
……
吃过了啊……
“吃过了。”曼文回答得很快,微微低下眸,敛下所有情绪,看不出一丝异样。
“嗯。”厉爵西看了她两眼,伸手脱下西装,两个女佣极有眼力地上前接过西装,厉爵西伸手扯下领带……
曼文低着眸,视线落在他的领带上。
那是一条银色条纹的领带,上面清楚地印着一个粉色的口红印。
胸口好像突然间被什么击碎一样……
厉爵西每一次过来,她总是从期盼到小心翼翼,再到心痛,等他离开,再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啊……”
银色领带上的口红印太过明显。
接过领带的女佣见状惊呼出声,错愕地看向曼文。
“乱叫什么?滚下去。”厉爵西冷漠出声,字字如冰,语气愠怒。
“是。”女佣忙不迭地退下。
厉爵西看看曼文,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低着眸,整张脸尤其画纸上的描绘一样僵硬,脸色有些苍白……[
“介意么?”厉爵西问。
“嗯?”她抬起眸,眼中黑白分明,一丝一毫的喜怒,好像只是在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而已。
她这一抬眸,她又见到他衬衫领口上那淡淡的口红印。
原来,心是可以被撕裂一次又一次的。
厉爵西紧盯着她,脸色越发冷漠、愠怒,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领子,随即谓地一笑,“逢场作戏而已。”
说完,厉爵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逢场作戏……
这算是解释么?
她甚至可以脑补出一个妖娆美丽的女人坐在他的腿上,调情地拉扯他的领带,俯首在他颈间亲吻,身体紧贴厮磨……
法再想象下去。
她没资格去做任何想象。
曼文仿佛是被窒息很久的人拼命地呼吸,每一次她的平静,都能被他轻易戳破……
幸好,他每次留下的时间都极其短暂,否则她真得难以在他面前一直装下去,装她的所谓。
她的心,真得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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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胃口,曼文端了一杯热牛奶喝着,走出厨房。
迎面走来捧着厉爵西衣物的两个女佣,她们怀中衬衫像是故意那么折放一样,领口的口红印在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