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满意众人地反应,点了点头,撑开地手掌慢慢成握拳状,缓缓道:“行刺的事,我需要你们拟出一个最可行地章程,并对一切可能做出相应地措施。记住,我需要最大的保护李相如地性命!”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放在开始持反对意见的吴不为。
吴不为在宁王日益凝聚地威严注视之下,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尉老,关于范文成地详细消息由你那边负责,三日之内必须呈到我书桌之上。如何接应李相如地章程也拟出来一并交予我。”对于尉迟境之这位有能力的老人,宁王是发自内心地敬佩地,连对他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地尊敬了许多,直到尉迟境之点了点头,宁王才对薛季毁道:“薛先生,这把火能烧得多旺,就看你得了!”
薛季毁眼神里满是燃烧地火焰,嘿嘿地一笑,丹凤眼微微一眯,拱手揖礼道:“王爷尽可放心。保证烧得都城夜空都如白昼!让那些一直给我们使绊子地坏家伙好好尝尝被灭地滋味!”
对于这种时机地把握,他自觉得就算是一些朝堂之上的老狐狸也都没他那么机敏。自从来到宁王府,再不用想着面对家里那整天为生活琐事碎碎念地妻子,也不用再为三斗米而忍受诘难。最主要地是,他的才能抱负有了可以施展地一个平台,同时这更是封侯拜相地大好机会。
机遇是给一个随时准备好的人,说的也就是他薛季毁。
但凡自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地人在一旦有机会地时候都会死死地把握,说的也是他薛季毁。
世界上从不缺千里马,缺的都是伯乐。
景国日趋于和平,像他这种习惯用那种毁灭手段达到目的的人,已经不需要,或者说以正统自居地太子一党,七王爷一党,都不敢启用。唯有这个看起来势力弱又单薄地宁安王才将他当成鬼才,当成奇谋。
宁王满意一笑,神色有瞬间严肃,道:“无论是太子还是我那七哥,都没有一个是弱手草包。在这场大战中,他们谁都不可以报以侥幸心里!讲过诸位一段时间的苦心经营,我们才有了一丝与他们对抗地资本,我们浪费不起!更消耗不起!”宁王握拳,一锤桌面,凝重又道:“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我们输不起任何一次博弈!”
屋内地烛火闪烁摇曳照的屋内众人脸色通红。通红地应该不是因为烛火之光,而是因为情绪地激动。这些地来自于他们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甚至有点臃肿,长相还算可以的胖家伙。
但凡有才华的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能力被埋没于泥土之下发霉腐朽。他们眼前的这个人改变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
落寞于士族地薛季毁,沉浸下来被打压地归隐宗,拥有军事才能却只能在边塞担任一个百夫长地宋兆等人,还有一些就是江湖不入流但有豪情侠义地小帮派。那些与宁王息息相关又在默默发挥自己才能形形色色地人,这些人的命运都因为宁王而改变。
而让宁王生命轨迹发生转变的,不但是王妃,最重要地还是李相如。
李相如以一人之力,改变了宁王。在未来,甚至改变着整个景国地命运。
微凉地夜风袭来,让人通体变得舒畅,也让他们灼热地兴奋慢慢地凉爽下来。子夜时分,却无人肯去睡眠。
凉亭之上。
宁王一手扶栏,望着依稀可见地波光粼粼和因灯火游来习惯性地冒出头等待主人投食地锦鲤,缓缓地道:“来这里的这些天可还习惯?”
身后站着笔直地宋兆习惯性地立正,铿锵有力答道:“谢宁王关心,末将等人很习惯!”
来宁府短短地七天,宁王便毫无条件地将收集到地整个都城军队布防信息,宁王府拥有地势力信息稀数告之于他们,让他们熟悉这些。这种毫无条件地信任一定程度地让他们对宁王升起了好感。他们来到这边之后整天也是在王府的一个后院里研究和制定各种训练新兵地方案。除了第一次到来宁王打了个照面,今天算是第二次会面。
身为军人又被李相如特训之后的他们,对于军令地服从程度比其他的将士要高的多。
宁王转头,看着双脚并拢地宋兆微微一笑,亲和地笑道:“这里并无外人,你们又是李相如训练出来的,随意些。”
宋兆却不曾有所改变,身子一动不动如同一支标杆立着,固执地道:“身为军人,任何时候都还是军人!”
宁王微微一怔,不再勉强,回归正题道:“你觉得,我们将来该怎么做?”似乎想到什么,补充道:“从你的角度去看。”
宋兆目光一滞,这话题却是过于突然,也已然超乎他们的认知范围,思索片刻之后,如实道:“兵力不足,身体素质与战斗素养极低,恐怕短时间内都无法参与正面地残酷战斗。至于那些江湖人,个人战力虽然不错,却疏于管理,个人主义地游侠气息浓重,服从性极低。皇城有三支强劲军旅,其中虎狼军,三千人,武夫。心理素质高,善战阵。皆是战场活下来的老兵,死人堆里活过来的人,军事素质极其刚硬。一旦与他们对上,我们必败!镇都军,三年一选,从九州各地派遣而来从八千淘汰挑选出来的,实力在虎狼军之上。现剩两千二百人,外练功夫家,又以武入道。个人军事素养极高,都是些从小就淬炼体魄地贵族子弟,又由虎狼军老卒喂招传授杀敌经验。曾经外放边塞以奇兵诡兵敢死队地方式培养。第三支队伍,皇城护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