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巷火光冲天,映照这黑色地天空红光一片。
李相如坐在那里将百辟刀横放大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神色忽明忽暗。
巷子的角落,匆匆跑来一个黑衣蒙面地男子,跑到李相如跟前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抱拳施礼道:“公子,三小姐的位置已经暴露,顾道明和青衣帮地十三舵主青风已经率人前去要人了。有几位归云期地高手在。那边,怕是要支持不下去了!”
李相如闻言神色冷峻,思索片刻之后,站起来又将百辟刀挂着背后,走了几步,眉头皱起说道:“嗯。你们派人去丑娘那边守护着,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如果情况不对劲,带他们撤出宁安镇,找一个安全之所妥善安置!”
“是!”黑衣人领命道。
李相如大步朝十二巷子走去。
“公子!”黑衣人突然喊道。
李相如停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黑衣人。
“公子……”黑衣人犹豫之下,还是开口劝道:“您如今已经受伤,现在过去那边怕……”
李相如闻言明白了黑衣人的话,点头安慰道:“没事!只是些许皮外伤。我要过去看看,如果有机会救出三小姐最好,如果敌人太强大,我要全身而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你且去办好交待你的事,不容有失。
黑衣人闻言只好不再劝阻,望着李相如离去地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黑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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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巷子,几间连着杏花酒铺的房子都着起了火,在火光漫延之中依然能闻到淡淡地酒香之味。
十二巷子的入口处,
一个蓝白儒装衣装,面色清冷孤傲地男子冷冷地盯着前面一位高大如山的汉子。
铁扇。
汉子手握两把铁锤。
“二师兄,你又是何必呢?”蓝白儒装男子淡淡地道。
“呸!青云,你不配叫某师兄,某不曾有过你这样的同门!”被男子唤作二师兄的汉子正是铁铁匠。今晚,他的目的就是眼前这位叫做青云地男子,青衣帮第十三分舵地舵主,顾青衣的女婿青云。
青云叹了口气,道:“你还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珠儿师姐……”
“闭嘴!!直娘贼!你还有脸提珠儿!要不是你,她怎么会郁郁而终!师傅又怎会被你害死?!你不但害死了他们,还把那么多祸事嫁祸于大师兄!!珠儿师妹走了之后,你就落入青衣帮门下做了他顾青云地上门女婿!你又有何脸面去跟某提珠儿二字?!某今夜就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还是黑!”牛铁匠声如炸雷,抡起铁锤直冲了过去。
青云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气,今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打铁匠身上。顾道明那边已经率人冲进酒铺,如果不是这死性子的打铁匠,他早就率领人冲进酒铺了!可无奈这铁匠人如其姓,倔犟的很!好说歹说依然不肯让路。眼见这油盐不进地大铁匠冲杀过来,也不再犹豫,铁扇横举胸前,双手捏住铁扇两端的机关,“唰”的一声,铁扇拉长变成一把四尺长剑迎了上去。
火从酒铺的后院开始燃烧,蔓延至厢房,可是这火起得却邪性地很,青云问询过手下,也派人问过顾道明那边,却说都不是他们放的。
酒铺的杏花酒,他们都品尝过,很好。卖杏花酒的老头姓邓,谁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邓,喊做邓老头就行了。围住这个酒铺的很多人也都见过邓老头,总是摆出一副臭脸,见到大多数买酒的客人都是没有笑脸相迎地怪老头,可是他的酒酿地好。
买酒,当然是冲着酒去的,一个六十七十岁佝偻地老头,既不是漂亮的黄毛丫头,也不是半老徐娘地漂亮寡妇,服务态度好不好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酒铺地老头,虽然对大多数地客人没过好语言,却没有对谁真正动过手赶,总有一些脸皮厚地酒鬼跑过来蹭酒喝,还有赊账地。邓老头也都是骂骂咧咧地,却也不真曾去过那些赊账地酒鬼家里讨要过酒钱,其实就算讨要,那些爱赊账地酒鬼,也都是家徒四壁地浪荡子。比如,那个前些日子在巷尾碰见邓老头就跑地王姓汉子。
邓老头此时却过得很不好。
脸色苍白,眼里满是血丝,嘴角也流着残血。他坐在厢房地那张简陋木床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屋子里有三个人,一名年轻男子守着门口,不时地透过门缝观望着院子里地情况,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旁边站着一个看着年芳不过二八地女子,女子身材娇小,身着一身鹅黄色裙衣,秀发披肩,方形脸,藏着秀气眉梢眼角却微皱,明眸里的疲倦和苍白地脸色显示出她的病态。她双手抓住邓老头地手,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刚要开口。
邓老头却仿佛知道她心事一般轻轻拍了她的手,微微摇头道:“丫头,就算你现在出去,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唉……却是我大意了!不曾想活了近七十年,居然还着了道中了毒!也没想到,区区一个顾道明居然能请到两位通天境界地修行者。这次,我们怕是要栽了!”
“邓爷爷!是我害了您!呜呜……”女子跪于邓老头前,内疚地哭道。
男子闻见哭声,回头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他不曾想,在他们眼里豪迈大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坐于凳椅翘起二郎腿如男子一般地三小姐,居然会哭?
不是他想不明白,只是因为他太年轻,依然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