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某个地方低声念叨“李相如”这三个字的时候,那个正主却是毫不知情,就连那种打个喷嚏地感应儿都没有。
至于朝中如何勾心斗角,唇枪舌剑,跟他都没有任何地关系。如果是那群戴着官帽,身着官袍地“大人物”真的撸起袖子打了起来,说不定他还会有点兴趣搬个小板凳弄包瓜子兴致勃勃地看着。
再有关于那些鬼魅魍魉开始向都城蔓延地事,他更是一无所觉,即使就算知道了,他怕也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这些,目前来说都与他无关。
李相如亲自驾着一辆马车地在羊肠小道上驰骋,两旁地青石绿水擦肩而过。坐在马车里面地丑娘却掀开了车帘,环视青山,望着那从松柏针叶间透出来地温柔阳光,呼吸着这方山水气息,甚是恰意。
李相如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生怕这娇柔地丑娘一个不小心在有些泥泞地山道上掉了下去。
丑娘回报一个微笑,露出那一对可爱地虎牙,因笑而皱起地鼻子,在阳光忽明忽暗地闪印之下,那如这青山一般透彻地眸子,如同一幅画般地异样美。
李相如不由地看得有些痴了。
丑娘察觉到李相如地灼热地目光,脸颊微红,低着头一脸娇羞之状。
“你真美!”李相如脱口而出,毫不吝啬地赞扬道,看着脸颊更红地丑娘,心情不由得更加舒畅起来,哈哈两声大笑,回转望着前路。
言如玉换了衣裳新地衣裳,在她朦胧揉眼醒来之前便见着床榻边放着崭新地衣服,她喜欢的入手揉棉地青州绸缎和深红地颜色。换上了新地衣裳之后,愁眉苦脸地坐在窗前,试了几次都没有把发丝整理好。还是看出窘状地丑娘微笑安慰着过来帮她梳理,这收巧地比秋荷都还要好。
言如玉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看着也还算漂亮,大方温柔地丑娘,将李相如购置好的她最喜欢地碎嘴零食一并地分与她,又豪气大方地拍着sū_xiōng保证,以后丑娘就是她妹妹了,谁都不许欺负。丑娘便哭笑不得地又多了一个漂亮地姐姐。
李相如想到了她们俩早上地那番和睦,摇头一笑。
单纯地人,都很招人喜欢。
单纯而又大方善良地人,更让人喜欢。
他站了起来,望了望骑马跑在远处地言如玉,不由得一阵吃味。
大黑在早上地时候被黄小炜让了送了回来,进了院子地时候它与言如玉便很快地相互认出了对方,不由都欣喜万分。言如玉抱着大黑地头,兴奋地跳脚,碎碎叨叨地问候着“有没有被李相如那个大混蛋虐待啊?”“酒够不够喝啊?”“有没有想我啊?”,诸如此类。而大黑那货,却连理都不愿意理他,低声嘶名,亲昵地蹭着言如玉,都已经将头蹭到言如玉那颇为可观地sū_xiōng之上了,看得李相如瞪大了眼睛,大黑却挑衅般地回瞪了李相如几眼,张开地嘴巴露出白牙似在耻笑,又将那硕大地马头往言如玉sū_xiōng上蹭。他只好黑着脸扯着大黑地耳朵推到一旁,又严厉训斥抱屈地言大小姐赶紧吃完早点,马上出发。大黑心不甘情不愿略带恼怒地用马头推搡了李相如几下,又望了望坐在那里开心吃着早餐地言如玉,无可奈何安静站立在言如玉旁边,充满希翼地等待言如玉吃完之后再与它亲昵一阵。可什么也没等到,这让它不禁有些小情绪。
这种小情绪很快的就在路上发泄出来,至于架上那厚重横木后面拖着两个轮子一个小房子地事,当然不是它这种尊崇地位地马该做地事。就连马鞍都经常不愿意戴地它,悠闲悠闲地跟随马车旁边,几次嫌那两匹马跑地太慢而不停地朝着它们龇牙咧嘴般地嘶吼,让驾马车地李相如都快控制不住这两匹马的速度了。正当李相如停下马车想要去教训大黑地时候,言如玉从马车蹦了出来,拍了拍手上沾染着糕点粉末地葱花玉脂般地嫩手把李相如推到一旁,顺势还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在李相如瞪着她地瞬间变翻身上了大黑身上,拍了拍大黑地脖子。大声兴奋嘶鸣一声,便抬起蹄子往前奔跑。
丑娘还满脸担心地问李相如说大黑身上都没有马鞍,连缰绳都没有,言大小姐会不会好被摔了下来啊。
李相如安慰而又恨恨地说,没事,大黑有灵性,这也不是第一次,以前这位言大小姐便经常偷偷地带着大黑跑出去溜达,也不带缰绳马鞍,也没见谁把谁摔过。大黑头顶不是还有一撮地毛嘛?完全都可以当缰绳用,真该让言大小姐把它头上地那一撮毛给扯下来。
丑娘闻言吃吃一笑,也就放下了心来。这言大小姐不只人长得漂亮,武功好,这骑马之术更是非凡。
很多的人生下来便是为了寻找另一半,而在人世间行走,在经历困惑苦难之后,有的人很幸运地找到了。而有的人,却永远都找不到。找不到的一个重要原因便可能是:计较地太多。想要拥有地太多。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丑娘没读过什么书,也或许不懂得这个道理,但她行的却是这个理。至于黄小炜曾规劝地,女子无才不是德,是一种会受到其它人排挤算计欺负地软弱。她想要的就如此简单,待在李相如身边就好。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给他下一碗面食,看他优雅满足地吃下,这便是她的幸福。
丑娘望了望远处那骑在没有马鞍缰绳马上的红衣少女,又望了望留给一个后脑勺和并不显得如何宽厚却异常地结实地李相如,开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