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绑的严实,一来是为了以后种菜,耐用,而来是起遮挡作用,即便实刮大风,下大雨也吹不倒就好了。
等她将砍回来的竹子用的差不多后,除了缺个院门,整个院落都快被他围起来了。
看了看天色,如今再去砍竹子,只怕也赶不上弄完,扭头让林小山准备收拾,却听他说了一句:“阿姐,这竹子可以用来给我编帽子吗,我怕下雨的身后,阿姐你淋雨回来。”
林香草一点儿都不怀疑林小山的动手能力,倒是十分感动于小家伙处处都能想着他。
点了点头,她帮着林小山将竹条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才留了林小山在屋里编帽子,自己背着背篓则背着背篓去秧田边采桑叶了。
这野兔子最是麻烦,吃不得带露水的东西,还要仔细着喂养,稍不留神,就得死翘翘。
要养这么一个随时都能掉价的东西,林香草是一百个不愿意。
可谁让林小山那么喜欢那只野兔子呢,害的她吃不成不说,还非得当贵客一样伺候着。
到了村口,她直奔秧田。林家村什么都不多,就野桑树多,如今这个季节,桑树已经结着满满的果实了,不过都是青色的,还吃不得。
好不容易看上一枝红色的桑葚,林香草摘了一颗下来,准备尝尝味道,要是能吃,回头也一并的给林小山带上几颗回去。
这小子最是听话,知道编竹帽能赚钱,就日日夜夜的待在屋里编,也不出来玩儿。
将桑葚随意的吹了吹,见没什么虫子,林香草这就将桑葚放在嘴里。
‘嘶’林香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桑葚还真是酸啊!
林香草的一双眼睛早让桑葚酸的睁不开眼了,到吸引一口凉气,忙吐了嘴里的桑葚,再不敢去摘第二颗。
这玩意儿,果真还是记不得的。这个时代可没有现代的各种能要,能催熟,还得等着她能吃的季节,再吃。
放下背篓,林香草开始摘桑叶了。林小山那只兔子吃的最是多,特别是这两日,听着林小山说她这兔子像是得病的时候,林香草还是有些心情矛盾的,一不想让它死,二又想让它消停消停。
这段时间,也就看着桑叶还能喂喂,过阵子呢,等入了秋,她还不得上山给它打青草?
不过,这样的矛盾之感随着它的好胃口而烟消云散了。林香草觉着,林小山要当真将它喂养着,自己还真是有必要再买一只兔子回来给它配一对儿,以后再顺道出上一窝兔崽子,也算是对他们的贡献了。
将桑树下的大叶子摘了个差不多,林香草背上背篓,准备回去。
还没走到大路,远远地,就看见林香玉和一个儒雅男子朝着她这边走来。
那男人竟是杨元!
杨元看到她,下意识的就要带着林香玉离开,倒是林香玉娇羞的跟他说了些什么,杨元这才耐着性子,继续往前走。
如今的杨元一如当初那般,衣着华贵,耐看的五官配着他全身散发着的高高在上之感,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镇上财主家的公子。
原主爱的,究竟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是他娃娃亲的身份呢?
林香草嗤笑,拉了拉背篓绳,准备装作没看见。
林香玉见她迎面走过来,嘴角浮现了一丝嘲弄,她咧着嘴,又似是生怕不知道她和杨元的关系一般,故意伸手挽上了杨元的胳膊,朝着他嗲声撒娇。
林香草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这才刚刚从林香玉身旁经过时,只听林香玉尖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身体前倾,花容失色的控诉道:“香草,我这当表姐的何曾对你不起过,你就非得处处针对于我?”
林香草的脚步顿了顿,心知林香玉定是故意在杨元面前演戏的,刚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她非得假摔一次,再可怜巴巴的说出这些话,任由着是谁,都会以为是她给绊的吧。
面对这种喜欢唱大戏的,她还真没有这闲工夫来当陪。
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身后很快就传来了杨元的怒吼声了:“林香草,道歉,赶紧给香玉道歉。”
林香草依旧没有回头,只不过,这回,身后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杨元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香草,你把香玉害的这么惨,你还真以为没人敢把你怎样了不成?”他居高临下的质问着他,在他的眼里,她无疑是一个最卑鄙,最下贱的存在。
“你见着我绊她了?”林香草冷冷一笑,见杨元怔了怔,又接着问:“她这个就算是惨了,我又找谁说理去?为了毁掉我的亲事,逼我去配阴亲,差点害我丢了性命,嗯?”
“林香草,你!”林香玉恨不得撕了林香草的嘴巴,让她不敢在杨元面前提这些。可是,她很快又意识到杨元还在,她必须得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
伸手,假意揉了揉眼睛,她很是委屈的哭诉道:“香草,我也与你说过,就算我和元郎在一起,你也是可以一并嫁过来的,是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容许我的存在。”
杨元见不得林香玉哭,他只觉得,林香玉一哭,他整个心也跟着碎了。
伸出宽阔的臂弯,他将林香玉搂在怀里,柔声劝慰:“玉儿,何必跟这样的人动气,快别哭了,我想让你一辈子都开心快乐,再没有忧愁。”
这样的软言软语,听得林香草一阵泛恶心。
林香草正要走,杨元那恶狠狠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这般不守妇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