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疲乏,一点点的袭来,她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么一睡,倒也沉稳,直到天色阴沉,耳旁忽然传来了林小山的喊痛声。
林香草猛的从木板上坐了起来,将林小山抱在怀里,只听她一个劲儿的喊肚子痛。
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那里有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再顾不得其他,赶紧穿好鞋子,拿了屋里消炎消食的草药,往灶间走。
今日烤河蚌给林小山吃的时候,她也没想到那上面来,河蚌本身就属阴性,小孩子吃多了,势必会出问题。
刚刚推开门,暗处有个软软的声音低声传了过来:“香草,小山不舒服了吗?”
是阮娘,李长朔的娘,她的二舅母,这个家唯一算的上善良的人。
林香草点了点头:“不碍事的,二舅母,我熬点草药就好。”
阮娘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上前,将她手里的一小块玉米面混着油灯塞给了她。
“你先用着,有事再叫我。”
林香草点头,阮娘四顾的看了看,趁着没有人发现,又悄悄的回了屋。
待林香草将药熬上,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她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儿,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小山吐了。
一阵心疼,她将林小山唤醒,喂了药,又帮他理了理被褥,这才出门拿工具,将他的呕吐物打整出去。
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林香草打了几个哈欠,无力的躺在了林小山的身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