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草冷冷的笑了一声,还真是渣男配贱女啊,不错,不错。
林香玉原本以为林香草会哭的,谁知道,她不但没有哭,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霎时间,林香玉那心口里的火气又再次‘腾腾腾’的往外窜。
“林香草,你在笑什么,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可告诉你了,元郎要娶的人是我,而你,就等着当老姑娘吧。”
林香草点了点头,有些好笑:“是谁告诉你,我看的上杨元的?不过,看你宝贝成了这样,你得日日夜夜的守着他了,这贡生在外头,认识的姑娘自然不会少,你可别还没嫁过去,就让人抢了男人,到时,连着小妾都当不上。”
“你说什么!”林香玉更加火冒三丈了。
之前见着林香草不说话,原本以为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羞愧难言了,谁知道,这人还敢在她面前说这些。
跺了跺脚,林香玉气急败坏道:“林香草,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是同情你,帮元郎家做牛做马,元郎也不要你,我这才来邀请你来看我们订婚的。”
“正好了,有人替我去杨家做牛做马,求之不得呢!”林香草淡淡一笑,也不给林香玉还嘴的机会,直接就把朱门关上了。
林香玉气不打一处来,张着嘴,如何也没有想到林香草当真就这么走了,要说林香草为杨家付出了那么多,她就当真能那么甘心?
可那死丫头根本就不像是装的。
狠狠地踹了踹脚边的石子儿,林香玉暗暗咬牙。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隔壁的杨立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直到林香玉走了,他才慢慢的关上了木门。
杨元就要跟林香玉订亲了,香草那丫头肯定正在伤心处,他若是安慰安慰,岂不是还能讨到好处。
搓着手,杨立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自家贱婆娘回来之前将林香草这块天鹅肉吞到了肚里去!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山野之间的农人早就挨个挨个的扛着锄头往家走了。
林香草洗了碗,将灶台边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才提着油灯,带着麻袋,和林小山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隔壁的杨立根一听见关门声,立马探出了一个脑袋,眼看着林香草当真是走了,这就赶忙追了上去。
此时,天色还未彻底暗下来,张春秀刚扛着锄头进屋,远远地,就看见林香草和杨立根正朝着山上的方向走。
林香草离她有些距离,也看不太仔细了,但杨立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却让张春秀笃定了这两人之间是有着猫腻的。
自家二叔怎么会跟林香草勾搭在一起?
也难怪这林香草忽然之间性子大变,又是自立门户,又是出手大方的,原来是找了个靠山。
她这二叔家的儿子最是能耐,据说是在外头赚了不少钱的,如今倒是好,被自家这二叔拿来乱搞关系!
还是背着二婶的面!
冷冷一哼,张春秀一边扛着锄头往屋里走,一边打定了主意,等二婶从娘家回来,她一定要将这两个狗男女的事情抖出来。
这林香草真是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的,竟然连着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怕就怕往后林香草打上了自家儿子的主意,他们家可是清白人家,八斤他大伯还是里长,他自个儿又有正当的差事儿,这说出去,也算是好人家。
想想往日自家儿子跟林香草有过走动,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的好儿子,要是当真跟林香草这种人搅和在一起,那可才真是吃了大亏!
她得早早的拔了林香草那狐狸毛,最好是让她往后在林家村待不下去才成!
当天色完全黑透的时候,山里的蝉鸣就越演越烈了。
林香草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只觉着这空气也是格外的清香,想想晚点还能跟小山加餐,吃上一顿美味,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刚刚上了山,林香草就点亮了油灯,身后,似有鞋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林香草骤然回头,可油灯能照亮的面积必然是有限的,她能看到的,也只是漆黑一片。
而耳旁除了‘唰唰唰’的刮风声,似乎也就剩下蝉鸣了。
林小山发现了林香草的异常,忍不住问了一句:“阿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林香草摇头,安全起见,她将油灯吹灭了,一路拉着林小山往林子深处走。
不管这后头到底有没有人,反正要想抓到蝉虫,也只能往山里深处走的。
走没多久,身后似乎就隐隐的传来了一声尖叫,那声音带着些熟悉,林香草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再想听出什么响动,耳旁除了蝉子叫声,便再无其他声音了。
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拉着林小山往林子里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在全是大树的灌木林里停下来了。
如今,透过斑驳的月色,依稀还能看见他们面前的路十分窄,但若是要利用这种光亮捕捉蝉虫,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将油灯点亮,一边,又听见林小山的声音传来:“阿姐,这,这还怪吓人的。”
眼看着他四处张望,忍不住捏紧了她的手臂,林香草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是谁说他是咱家男子汉的。”林香草偏着脑袋看向林小山。
林小山讪讪一笑,忙将油灯抓在手里:“阿姐,我给你掌灯。”
林香草摇头,仔仔细细的从树根往上检查,蝉虫的虫卵要经过三年的成长成蝉虫,而且,还要没有人打整树根处的落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