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城墙头上,牧师正在为士兵播撒圣水。这种正经被神术加持过的液体毫无疑问有效,所以士兵们都停起胸膛站得笔直。
突然间一个女牧师从被城墙遮掩的视线死角走出来,闯进望远镜筒提供的视野里,李察的视线顿时开始黏在她脸上。
“等以后我继位了,非得杀杀这种风气。”贝德里克明显有点不爽。
“嗯嗯。”领主大人敷衍地应声。他感觉这位女牧师单看五官那就那么回事,起码在他过往见识里排不到前十。但组合在一块就偏偏有种很“妖”的感觉,尤其是嘴角那颗媒婆痣简直画龙点睛。
“你看什么呢?”贝德里克挤到旁边试图分享望远镜筒。
“画我呢,别动。”李察肩膀一抖,把贝德里克顶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这张脸跟她身上的牧师袍反差实在强烈,像个小钩子似的,挠得人心里痒痒。领主大人发现也不光他自己,城墙上的卫兵也或多或少在用余光偷瞄,就连那些最道貌岸然的牧师都不例外。李察看着看着逐渐心生同情,她每天光是扣扣子肯定就特别辛苦。
“李察爵爷,线稿画完了,您不必继续保持姿势了。”画师好意提醒。
“嗯嗯。”领主大人过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镜筒。
“你都侦查到了什么?”贝德里克问道。
李察擦了擦嘴角口水,张嘴回应:“据我观察,斯图亚特人已经军心涣散,咱们庞贝此战,必定旗开得胜。”
“是吗……”贝德里克的眼神里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