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滋听甘峰这么说,乐得找不到北了,她笑着问道:“我的参赛作品卖出去了?我怎么没有收到钱?”
甘峰答道:“才女比赛的收入都捐给寺院了,因此你的作品卖出后,钱也捐给了寺院。上官姑娘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在下资金不足,出字帖的费用需要姑娘自己先垫着。”
“要垫付多少钱?”
“一万两银子。”
丽滋为难地说道:“我哪有那么多银两?!”
“你可以找白护卫借,他家富得很!一万两银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丽滋低下头没作声,思忖道:“我所有的花费都是白大哥出的,怎么好意思再找他要一万两银子。”想到这里,丽滋答道:“太贵了!我不想出字帖了。”
“费用可以商量,赚的钱上官姑娘得九成,在下只要一成,怎么样?”
“我再想想。对了,甘大人不去衙门,怎么有空来茶楼呢?”
“不瞒姑娘说,这阵子我不舒服,请了病假。”
“你得了什么病?”
“心病!姑娘不会明白的。”停顿了一下,甘峰问道:“上官姑娘身着男装,在这里干吗?”
“监视苏茹茹。”丽滋脱口而出,她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便用双手将口紧紧捂住。
甘峰追问道:“监视苏茹茹干什么?”
丽滋仍然捂着嘴,不再说话。
甘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受白护卫之托吧?上次,苏茹茹窝藏江洋大盗,只关了两天就被放出来了,原来大理寺是放长线钓大鱼啊。在下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好好监视吧。”说完,便告辞走了。
丽滋和紫鹃盯了一天,一无所获,只好回家。吃晚饭时,丽滋想起出版字帖的事,忍不住笑嘻嘻地问白浩弘:“白大哥,有没有人托你,求我的墨宝?”
白浩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问道:“求你的什么?”
“求我的墨宝,就是求我给他写字。”
白浩弘忍住笑,装作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认识的人都太迂腐了,欣赏不了你的墨宝。”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当年俞伯牙琴声中的含意,只有钟子期一人能懂,并不是说,俞伯牙的琴弹得不好,而是太深奥的东西,很难找到欣赏它的人。今天,我丽滋终于碰到了我的‘钟子期’。”
白浩弘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丽滋,讽刺道:“这人不是瞎子,就是文盲吧。”
“中书舍人甘峰应该识字,据我观察他也不瞎。有些话自己说出来,显得不够谦虚,不过,既然白大哥这样瞧不上我,本人也不得不将群众的呼声反映出来。”
于是丽滋隐去监视的事,把和甘峰的对话,添油加醋地讲叙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总之,第一名的字画无人问津,而我丽滋的作品人人都抢着要,末了,被人高价买走了!在这种供不应求的情况下,甘大人恳请我出字帖。”
杜益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插嘴道:“丽滋,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甘峰是为了骗你一万两银子!至于那个高价买你作品的买主,你想知道是谁吗?”
丽滋有些兴奋地问道:“你知道吗?那你快说呀,我的另一个知音是谁?”
杜益鸣答道:“是燕王!今天,我去燕王的书房时,看到他书桌上放着你的才女比赛作品,我惊讶地问燕王:‘王爷,您很欣赏丽滋的字画吗?’”
丽滋有些期待地问道:“燕王是怎么回答的?”
杜益鸣模仿着燕王的口气和表情说道:“本王欣赏的是丽滋的性格,她有一种让本王快乐的魅力。本王看到这些字画,就像看到丽滋在本王身边,傻呼呼地对着本王说着那些大话。”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杜益鸣接着对丽滋说道:“这两天我去王府,任务就一个:陪着燕王谈你!我把你从小到大的每件事都说了一遍,我嗓子都讲疼了。现在,燕王和我一样熟知你了,所不同的是:我讨厌你的缺点;而燕王却是连你的缺点都当优点来喜欢!我看,燕王就是你真正的知音。”
“我可不要燕王这样的知音!居然出高价买我的失败作。”
白浩弘笑着说道:“丽滋,你也知道自己的字画不行啊。”
“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听到恭维话后,忍不住还是很高兴。”
许飞燕哼了一声,冷笑道:“丽滋,好在你还算知趣,没有找白大哥要一万两银子。我明确告诉你,即使白大哥答应给你,我拼死也不会同意的!”
丽滋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干嘛闹死闹活的?”
许飞燕苦口婆心地说道:“你知道一万两银子多难赚吗?一个县衙书吏一年的俸禄才三十两银子,一万两就是他三百三十多年的俸禄!为一百两银子铤而走险的人多的是,杀个武功较高的人也就只一千两银子。你在白府太舒服了,没有一点钱的概念,真应该让你吃吃苦。”
丽滋挑刺道:“飞燕姐,你为何这么清楚杀人的价码?难道你杀过人吗?”
“少见多怪!江湖人谁不知道价码?!而且,你的字比我的还差,居然想出字帖,真是老鼠爬秤钩——自称自重!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许飞燕,你才是癞蛤蟆跳到秤盘上——自己称赞自己。你能和我相提并论吗?我是名人,有名人效应,你有什么?动不动就拿‘拼死’来吓人!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