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婶发问,白浩弘担心丽滋说出自己的来历,忙在旁答道:“说来话长,她是死里逃生,真是险啊!”
周婶见白浩弘腰挂佩刀,潇洒中带着威武,便问道:“这位爷是抓差办案的大人吧?”
不等白浩弘回答,丽滋就插嘴道:“不错,我和白大哥正在追捕一名漏网的西夏细作。”
周婶惊讶地问道:“您也参加追捕?”
“那当然!”
“真是难以想象。”周婶说道。
丽滋见周婶不相信,就添盐着醋地吹了起来:“前几天,我和白大哥两人出门,遇到了五个西夏细作,那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对付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他挥刀横劈过来,要砍我脖子,我忙举剑抵挡。但是,他那刀是口宝刀,削铁如泥、吹发即断,刀剑相碰后,我的剑立马就断了,他刀的力道还丝毫不减,眨眼就到了我的左脸。我急忙低头躲闪,那刀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可惜我的一头乌黑长发,被削掉了一大半,就只剩下现在这么长啦。”
周婶紧张而又关切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扔掉断剑,合身扑上,将那大汉摁倒在地,然后,拿出绳索把他绑得结结实实的。”丽滋眉飞色舞地边比划边说着。
周婶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丽滋来,感叹道:“真没有看出来,您长得这般标致,还能生擒彪形大汉!真了不起!”
丽滋觉得有些吹过头了,看到白浩弘在一旁偷着乐,忙说道:“我白大哥才了不起,剩下的四个细作全被他一人制服啦。”
周婶对丽滋的事迹更感兴趣,又接着问道:“那口宝刀呢?该不会送人了吧?”
“那怎么会!西夏的宝刀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周婶恳切的说道:“能不能拿来让我们长长眼?”
白浩弘心想:“丽滋爱吹牛的毛病是得好好治一治,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不等丽滋开口,白浩弘就说道:“丽滋,别太小气,回客栈把宝刀拿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客栈离这里又不远。”
听到这话,丽滋马上明白了白浩弘的心思,瞪了他一眼,暗道:“我说话有一点点夸张而已,这么个芝麻大的缺点可以慢慢改嘛。要我当众认错,也太丢人啦。”
于是丽滋用诚恳的语调说道:“白大哥,我想对你说件事,你可得原谅我。”接着,她又对周婶及店主拱拱手,说道:“也要请大家见谅。”
白浩弘欣慰地答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说吧,我们原谅你。”
“今早,白大哥刚出客栈,就来了位信使,说陛下已经知道宝刀的事,很想把玩把玩那把宝刀。白大哥,我没有和你商量,便自作主张将宝刀交给了信使,让他献给圣上。真是对不起!白大哥,以后即使陛下有令,我也要先和你商量,然后再作答复!”
丽滋接着又对众人拱拱手说道:“没能让大家看到宝刀,我在此赔罪啦。”她怕众人又刨根问底,赶忙转换话题说道:“白大哥,我看这珠花实在太贵了,我们还是走吧。”
店主忙道:“女侠请留步。客官如果真的喜欢,我可以打八五折出售,这可是底价啦。一般来说,是不打折扣的,但我们实在是太投缘了,所以就贱卖啦。”
白浩弘早就决定要买这款头饰,见店家这么殷勤,也就马上付了钱。
翌日,白浩弘一行踏上返京的路程,白浩弘照例骑马,丽滋、展雪和汤公子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在车上,汤公子开口就不离四书五经,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等等。
开始丽滋还能听懂一点,后来就越来越听不懂了,丽滋侧眼一看,见身旁的展雪正笑mī_mī地听着,还不时地点头称是,心想:“雪姐可真不简单,原来是文武双全啊!我还以为她文化程度不高呢。”
汤公子的发言告一段落后,丽滋问展雪:“雪姐,汤公子讲的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展雪害羞地对丽滋说道:“这些都是讲给大人听的话,小孩子别问。”
“我已经是大人啦,你就解释给我听听嘛。”
“那好。”展雪小声解释起来:“首先讲讲‘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人之初’的意思是:人最初是从哪来的呢?‘性本善’的性,意思是:夫妻生活;‘本’的意思是:根本;‘善’的意思是:才行。这句话连在一起的意思是:人是从哪里来的呢?夫妻生活是根本,有了夫妻生活才行。”
丽滋忍住笑,说道:“这种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人之生也直’的意思呢?”这句话,丽滋是懂的,意思是:人应该正直地生活。
展雪听丽滋又问自己,很得意地说道:“这句话就更简单了!意思是:胎儿要直着生下来才行。生小孩时,头先出来最好;脚先出来虽不太好,也算马马虎虎;但横着的胎儿是生不出来的,那叫难产,是会死人的!所以要‘人之生也直’。”
丽滋听完,实在是忍不住了,咯咯地笑出声来,说道:“雪姐,你真不简单啊!无论什么古语,你都有一套自己的解释。”同时心中暗道:“难怪雪姐听得那么津津有味,原来她以为,汤公子的话都和生孩子有关。”
一行人快到京城时,白浩弘对丽滋他们说道:“腰是不是坐酸了?要不要下车歇歇?”
展雪掀起马车窗帘看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