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雪对白浩弘气愤地说道:“刚才,我详细地对海大人讲述了状元李保贵一案的经过,海大人说:此案在京城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朝廷有人上书,要求严惩幕后真凶项太师。而项太师对此事矢口否认,大理寺很可能会重审此案。”
白浩弘问道:“项干殴打齐大毛的案子呢?这个案子应该归开封府审,项干会关在哪一边呢?”
“海大人说了,如果大理寺重审状元案,那么,这两个案子可能一并归大理寺管,所以,项干很可能会关在大理寺牢房。”展雪又补充道:“状元案的人证、物证俱全,已经定案,我看,不会重审的。”
正说着,展鹏走进来,展雪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去了。
白浩弘见状,笑着对展鹏说道:“兄妹又吵架了?展兄对别人十分客气,为何总跟展雪吵架呢?”
展鹏苦笑道:“别人如果有缺点,我最多说一句,绝对不会自讨没趣。展雪就不一样了,她是我亲妹妹,哪怕是闹翻了,也要把道理跟她讲清楚。”
“这次又是为何事呢?”
“展雪到处吹嘘:项干能够认罪全是她的功劳,程县令胆小怕事,连大刑都不敢用。还说,她在狱中还跺了项干一脚。”
“这都是事实,项干狗仗人势,早该教训教训他啦。”
“有你支持展雪,难怪她死不认错。”
白浩弘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妥吗?”
“今天早上,我听项太师的家人说:项干认罪是因为展雪动私刑,项干有性命之忧,才被迫认罪的,所以供词不能算数。我告诉过展雪,不能随意动私刑,她不但不听,还认为我见不得她立功。真是拿她没办法!”
展鹏又小声说道:“另外,我刚从大理寺回来,听说,已经确定要重审状元案了,而且,大理寺卿余大人要借调你和我以及展雪三人去大理寺帮忙重查此案。”
白浩弘诧异地说道:“我刚从海大人屋里出来,他没有对我说借调的事呀。”
“现在只是小道消息,还没有最后定,可能和大理寺交涉完后,才会正式通知我们。因为,大理寺只要你和我,但是,咱们的海大人坚持要把展雪也借出去,海大人说:‘大理寺要借,就三人一起借!’”
白浩弘有些费解地问道:“展雪嫉恶如仇、办事认真负责,为什么海大人不喜欢她呢?”
“展雪经常惹是生非,这样的人哪个上司会喜欢?我每天教她做人的方法,她都不听,还顶嘴,不怕你笑话,她要不是我亲妹妹,我都懒得理她,我很担心将来展雪会闯大祸。”
白浩弘劝道:“展兄过虑了,不会出大事的。你别光盯着展雪的缺点,多看看她的长处嘛。”
“唉!展雪脾气不小,能力不大,她要是有贤弟百分之一的能力就够了。你看,今天贤弟才供职刑部,马上又被大理寺借调,每个部门都喜欢得力干将,你就是那种人人想要的人才。”
这时,门卫带着白浩弘的师妹许飞燕走进来,对白浩弘说道:“白大人,您的师妹来找您。”
白浩弘抬眼一看,见许飞燕身着紧身衣裤,腰佩宝剑,飒爽的英姿中透着几分妩媚,比以前显得更加成熟。众人寒暄一番后,重新入座。
白浩弘问道:“飞燕,你这次准备在京玩多久?”
许飞燕略带伤感地答道:“我母亲过世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想在白大哥府中多打扰些时日。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的信。”说完,取出一封信交给白浩弘。
白浩弘看完信后,说道:“飞燕,今后白府就是你的家,你不要讲客气,安心住下来。”
展鹏也在一旁说道:“许姑娘,我和飞天鹤情同手足,以后,你要是碰到为难之事,也可以找我。我妹妹展雪和你年龄相仿,也是习武的,今后你们可以多多交流。”
“多谢展大哥。”许飞燕答道。
白浩弘把许飞燕带回白府,向众人作了介绍。丽滋暗想:“武侠小说里,师兄师妹结婚的可太多啦,而且,飞燕姐长得漂亮,还会武功,她的胸脯那么大,怎么练出来的?但愿白大哥不喜欢大胸脯。”
杜益鸣见白浩弘带了位大美女回来,高兴得要命,心想:“说丽滋是女人,倒不如说她是个小女孩更恰当,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飞燕姐就不同了,不光漂亮,还性感,每天能看看她都是享受。”
许飞燕见到丽滋后,也感到巨大的威胁,她喜欢白浩弘,本想和白浩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慢慢培养感情,争取成为白夫人,哪知师兄身边多了个超级可爱的小义妹,许飞燕看得出,丽滋绝对是最强的竞争对手。
抵达京城后的第三天,丽滋早起了近两个时辰,到花园时,见白浩弘已经在练功,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许飞燕也在一旁练剑。丽滋和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开始练基本功和连发弩。练了半个时辰,丽滋对白浩弘说道:“白大哥,基本功和连发弩我可以自己练,现在你能不能教我骑马呀?”
白浩弘对许飞燕说了声,就带着丽滋去练马了。望着两人的背影,许飞燕心里不是滋味,也没有心思再练功,悻悻地回到自己屋里。
吃完早饭,白浩弘更衣去了刑部,还没有走到捕头房,就听到展雪的大声牢骚:“项干当堂签字画押认了罪,都已经定了案,干吗要重审?项娘娘的枕头风可真厉害!”
展鹏对展雪小声喝斥道:“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府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