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展鹏衣服上根本没有脂粉味,庄思月这是在诈展鹏。庄思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原来,展雪估计哥哥展鹏今天回家会比较晚,她到家后,就把了解到的情况全部对庄思月讲了,并让她早点休息。庄思月是个大醋缸,听到展鹏进了春满园,明知他是去办案,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因此想借这件事,让展鹏发誓:今后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进妓院的门。
展鹏被春满园门口的妓女拉扯过,以为她们的脂粉沾到自己身上了,暗道:“我娘子真厉害!连一点点脂粉的气味都能闻到。”
展鹏知道庄思月的脾气,本不想说出进过妓院的事,但事到如今,不得不讲,于是解释道:“我进春满园,是为了抓惯盗叶影。”
庄思月步步紧逼地确认道:“那还是进了妓院啰。”
“我是去办案。”
庄思月不悦地说道:“进妓院办案,谁知道你会不会‘假公济私’!大理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为何非你不可?”
“娘子,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否则对胎儿不好。”
“你惹我生气,就对胎儿好吗?”
“好,好。下不为例!即使办案,我也不进妓院的门。”
庄思月笑逐颜开,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次日,吃完午饭,白浩弘正在衙门休息,展鹏来到他身边,装作高兴地说道:“贤弟,愚兄的惯贼案快破了。”
白浩弘问道:“惯贼抓住了吗?”
“没有,那惯盗叶影很可能藏在春满园里。”
“那咱们赶快去搜查吧?”
“春满园比较特殊,而且那么大,客人又多。如果大张旗鼓地去搜查,动静太大,叶影轻功特别高,我怕他又逃了。你也知道,你嫂子有身孕,她脾气本来就不好,醋性特别大,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白浩弘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展兄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愚兄想让你去找春满园的头牌苏茹茹,日夜监视她,我怀疑叶影就藏在她那里。衙门里其他人,如果见了苏茹茹,都会忘了去干什么的了,我不放心,只有你去,愚兄才放心。”
白浩弘听了笑道:“我去没问题!难怪展雪总笑话展兄惧内,今日看来,一点也不假呀。”
“我怎么会惧内呢?愚兄处处让着你嫂子,还不是为了让她高兴。益鸣说,孕妇心情愉快,生的孩子聪明、好看。”
“我怎么记得,你刚成亲那会儿,展雪就笑话你惧内了。”
“惧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隋文帝杨坚不就是有名的惧内皇帝嘛!再说,展雪什么都不懂!以后你成了亲,就会明白这夫妻相处之道了。女人喜欢撒撒娇,你稍稍让着她,她就能把心窝都掏给你,哪天有空,愚兄给你传传经。”
两人相互取笑了一会儿,就开始商量抓捕叶影的方案。
当天晚上,白浩弘一夜未归,丽滋心绪不宁,彻夜未眠。一大早,丽滋决定去展府打听白浩弘的消息,许飞燕也很着急,见丽滋要出门,就叫住她,说道:“咱们一起去大理寺,问问白大哥的下落吧。”
丽滋答道:“这样更好。”
两人刚出门不久,就遇上了燕王,相互问候后,燕王问道:“白护卫还没有回来吧?”
丽滋忙反问道:“你知道白大哥在哪儿吗?”
燕王望着丽滋着急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知道吗?白护卫在京城名妓苏茹茹那里过的夜。苏茹茹端着酒杯敬酒,你白大哥杯子都不接过去,就着她手中喝,亲热得不得了……”
丽滋不满地打断燕王,说道:“你在场啊,说得这么详细。”
“本王虽然不在场,可什么都知道。”
许飞燕急切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本王的消息千真万确,信不信由你们。”说完,燕王就离开了。
丽滋语气坚定地说道:“白大哥不好色,他不会去逛妓院的!一定是燕王无中生有、胡编乱造。”
许飞燕则有些半信半疑地说道:“他是王爷,说话应该不会无中生有。”接着,她又小声嘀咕道:“白大哥也真是的,去名妓那里多贵,这一趟也不知道要花掉多少银两!家里丫环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漂亮点的,不也差不多嘛……”
“飞燕姐,我反对主人把丫环当作泻欲工具!”
“这样做也反对,男人纳妾你也反对,你什么都反对。这回可好,白大哥找名妓去了,不是更糟糕吗?”
两人觉得没有必要去大理寺了,于是返回家中,等白浩弘回来。
白浩弘一夜未眠,终于抓到了惯盗叶影,他回到家刚坐下,丽滋就冲到白浩弘面前,气冲冲地大声问道:“白大哥,你昨晚是不是去苏茹茹那里了?”
白浩弘不耐烦地答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你真的在苏茹茹那里过的夜吗?”
“我在哪儿过夜还用向你汇报吗?”
丽滋像狗一样围着白浩弘边转边闻,然后说道:“好像没有。”
白浩弘不解地问道:“喂,你干什么?”
“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香粉味。”
丽滋见许飞燕也走了进来,便对她说道:“白大哥身上没有香粉味!看样子燕王是骗我们的,白大哥怎么可能去妓院!”丽滋又转向白浩弘,说道:“白大哥,快告诉我们,你一夜未归,去了哪儿了?下次你再不回来,我们可以去找你呀。”
白浩弘怕丽滋啰嗦,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