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操持些许人情往来的事情罢了。“季萦心如是说,莲步轻移便恭请胤禛坐下。

这一切本来顺水为之,可是不想,季萦心身子的手还没有碰到胤禛,胤禛便已经从她身侧避了过去。

季萦心微微一愣,或许,刚刚胤禛的动作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季萦心还是感觉到,对方在避着自己,虽然不知缘由,但刚刚的那一下,却好似自己的手掌不是一只人手,而是那烧红的铁钳一样。

并未察觉季萦心的不对,胤禛此刻因为心中情绪的缘故,目光并不往季萦心的身上看,只是落在宋氏的身上,掩饰似的随手翻看了一番那复杂的请柬琐事罢了。

看到这一幕,季萦心的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眼眸中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飘忽,思绪在瞬间游走开来,不知飘往何处。

这是一间明亮的教室,衣着朴素的女子抱着几本书匆匆的走在过道上,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镜让她的面孔显得多了几分沉稳土气,以至于让人容易忽视她那双明亮的眼眸。

虽然女人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但从她那双不时闪动的眼眸中流淌的星光不难看出,她此刻正处于某种欢欣之中,就连微微抿起的唇角,都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文静的女子匆匆越过教室微微飞扬的窗帘,不时暴露出,里面意气风发的男人坐在讲台上,修长的大长腿包裹在深蓝色的牛仔裤里,显得一双腿更加笔直,那一双大脚搁在前排的桌子上,张扬的语调从门缝之中散落出来。

“那个蠢女人,你们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没意思极了。“

爽朗傲气的嗓音,带着几分磁性,绝对是很多人的心头好,可是那讥讽的语调,冰凉的话语却让女人伸向门环的手骤然停在空中。

“不至于吧,好歹也是准科学院唯一的一个女人,我听说,她手里的项目可价值不少钱呢,现在搭上了,你以后还不是要大富大贵了,出人头地之后,可别忘了兄弟们。“一个略显猥琐谄媚的声音传来,让女人眼睛里闪烁的星光渐渐被云雾所遮蔽,抱着书本的手,在这一刻似乎也收紧了几分,一如那开始收紧的心脏一样。

“放心,做兄弟的肯定不会忘了你们,就是那个女人太轴了,他娘的一板一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到现在还没有让劳资上个手,真他娘的不知道从那个封建山坳里出来的。“

“要不是她手里有几个资源,还知道死读书,劳资真的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不过,她的那个室友倒是骚的很,劳资不过随便勾搭两下,就上手了,我跟你们说啊,那婆娘……”

听着男人好听的声音说着愈发难听的话语,女人抱着书本的双手收的越来越紧,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手死死的攥住,好像要一把捏爆一样,本就不算充沛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有了几分爆发的感觉。

可是随着心头怒火的涌动,更多的还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冰凉,从上而下,浇熄了女人全部的感觉,犹如置身北极圈的寒风冷雪之中,身上的每一处感觉,每一处感官都在这样的话语之中冻结了起来。

后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季萦心忍不住想到,还没等她响起那冰冷之后的事情,一个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福晋,福晋?”

季萦心猛然回神,清冽的眼眸中似有一道水光闪过,胤禛下意识的眉头一皱,朝着对方眼眸看去,便见那眼眸之中,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

季萦心回过神来,便见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跟前,一脸恭敬的喊着。

“宋格格啊,我刚刚想着怎么给毓庆宫回礼,倒是一时失神,真是失礼了,还请四爷,宋格格不要见怪。“

胤禛闻言还没说话,宋氏便率先开口了,陪笑道:“福晋客气了,福晋为了府上操持,劳苦功高的,婢妾只觉得惭愧,福晋不觉得婢妾惊扰了福晋,就是婢妾的福分了。”

“本来,婢妾不应该打扰福晋沉思的,只是如今天色已晚,福晋和四爷也该就寝了,婢妾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退了。”说着,宋氏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闻言,季萦心不由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晚,房间内的烛火也燃烧过半,可不是天色已晚吗?当即转头看向胤禛。

看着季萦心的眼眸看过来,胤禛顾不得探究,似乎对方的眼眸犹如烛火一样,带着灼人的温度,让他的心脏猛的一跳,好似被烫着一样,连忙转过目光,再一次将宋氏当成背景板,落在她的身上。

见状,季萦心眼眸一闪,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是那平静的眼眸,在平缓之中,似乎更多了几分死寂,好似冬日里的寒风一样,将唯一的一点生机缓缓带走。

“原是这样,今日多亏了宋格格替本福晋处理府上事务,既然天色已晚,宋格格就快些回去吧,今日好好侍奉四爷,我也好安心处理手中事务才是。“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却让宋氏和胤禛具是心里一惊,忍不住看向季萦心,季萦心这话,分明是要把胤禛推到宋氏的房里。

宋氏虽然有巴结季萦心在府上立足的打算,却怎么都没有想过,要在今日讨得什么好处,季萦心这么一番动作,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心中欢喜,反倒是一阵阵心惊,这福晋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新婚不过数天就把丈夫往外推的,如果是胤禛自己提出来的,倒也罢了,合乎规


状态提示:第2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